柱子认真地想了想,他想不出答案。
“不知道,反正就是能感觉到。小时候,我父亲曾经抓过一头狼,把他关在一个铁笼里。每到晚上的时候,就蒙了我的眼,给我一根木棍,要我去打狼。那笼子的位置又不停的换。刚开始,我是听叫声。后来,那狼就聪明了,就不叫。我就用棍子乱打,有时候能打着,有时候打不着。后来,我就听狼的呼吸。后来就能打到了。再后来,笼子放得越来越远。我听不见呼吸了,但我也没办法,只能去感受,后来就能感受到煞气了……”。
魏老爷子很激动,又问了柱子很多查伯学教他功夫的事。
问得很细,特别是查伯学教他如何运气、提气的法门,但柱子不记得父亲教过他这些。但他又确实模糊记得,父亲不论教他什么,都很注重他体内气流的运行状况,一直要等到他的描述令父亲满意为止,才肯继续往下教。这是不是练气呢?如果说法门,好像也有,不过就是些咬牙,含胸,闭气之类的话。
这天晚上,魏老太爷一定要留他住。柱子不愿意,他想回去和大哥、三弟一起。但魏老太爷坚持挽留,又答应他一定会照顾好庞有计等人,柱子只好作罢。
一连三天,魏老太爷都找柱子去问话,问得都是练气的事。柱子都说烦了,可魏老太爷却似乎听得很有趣。
一连三天,魏老太爷都安排柱子和魏蛮子、李大锤、曹大虎比试武艺。比武的规则改了又改,一会只许近身肉搏,一会可以自由攻击,一会比拳脚,一会比刀枪。柱子有时候打的赢,有时候打不赢。总的说来,就是如果比招式,柱子一定输。但要不讲招式,只求输赢,那柱子一定能赢。
一连三天,老二都没有回来。庞有计简直望穿了秋水。一连三天,魏家不停有人上门,有来帮修房子的,有来送钱的送衣服的,有来送各式家具的……
庞有计等人问了很多次,愚二爷什么时候回来?有没带什么话?
每次来人都摇头,又都说没见到过愚二爷。
这天晚饭时,庞有计在饭桌上闷闷地问老三:“老二以后不会不回来了吧?”
秋荷说:“才不会呢!二哥才不是那样的人,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老六却说:“二哥肯定会管我们。不过大哥说的有道理,要是魏老爷子真收了二哥当徒弟。二哥一下子就变成人上人了。以后,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老七赞同:“你看魏老太爷家好富贵哦”。
老四附议。老三拿不定注意。秋荷噘嘴。
庞有计望着漫天的繁星,怅然若失。事情的发展似乎即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又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他恨自己,如果不是胆子太小尿了裤子的话,凭他的奇谋,说不定也能被魏老爷子青睐。
在城外一个荒郊之处,有一大片木栅围起的空地。
木栅很高,四边各搭有一个高台。魏蛮子、李大锤、曹大虎,各站在一个高台上,手里提着一把短枪。
空地中央,魏老太爷正用布蒙好了柱子的眼睛。
随后,数个大汉抬出了几个大铁笼,铁笼上都盖着黑布。汉子们把铁笼分散地安置在木栅边缘,离柱子百步之遥的四周。
魏老太爷走上另一个空置的高台,手里开始玩弄三个钢球。
“开始吧。”
汉子们揭开黑布,只见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只巨狼。那狼有的焦躁,有的亢奋,有的安静,有的已经开始嚎叫。
狼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烁着绿色悠悠。
柱子仔细地听着,他听见6只狼的动静。他手里握着飞蝗石,但他不出手,因为魏老爷子嘱咐过他,只打他感觉到有煞气的。
汉子们退出空地,看见魏老太爷点头,就隔着木栅触发了一个铁笼的机关。
铁笼里关着的那狼足有一般狗的一倍大。这狼突获自由,却不着急出来,它在笼子边缘嗅着,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它慢慢地走了出来。
它看见了柱子,它已经快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它伏下身子,毛却炸了起来。它观察着柱子,突然腰向上弓,前腿略低、后退略高、两眼绿光油油。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李大锤等人纷纷用枪瞄准了那狼。
柱子的石头却先飞了出来,石头飞得很快,李大锤等人还没反应过来,那狼已经“呜呜”两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李大锤一个飞身跳下,奔去那狼跟前,只见石头从狼一只眼睛处穿过,直入脑门。狼眼见是不活了。
“太神了!太神了!”,李大锤叫道。
曹大虎、魏蛮子也跳了下来,都兴奋地乱叫乱嚷。
魏蛮子就问:“兄弟,你怎么做到的?”
柱子摇头:“不知道,我就感觉得到。”
他回头,却看见魏老太爷涕泪横流的说:“真得是有练气这门功夫的,师傅没有骗我。”
魏蛮子问父亲:“爸爸,你说的是不是气功哦?”
魏老太爷却不理他,只对着柱子说出十六个字来:“人心唯危,道心唯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柱子听了就说:“太爷,这句话我知道。”
魏老太爷忙问:“你知道?”
“小时候,我爸爸总让我背,背不出就打。我记得可牢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回到魏公馆,天已经很夜了,魏老太爷却不休息,带着柱子四人直奔那间简陋的小竹屋。
来到小竹屋,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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