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喜极而泣,立马跑到外头亲自将宫灯点上,又怕许府的人看不见,特地派了人去通报。
许纯瑗听了下人的通报,更是生气,这人要和解竟是连来都不肯亲自来,以为自己是什么,点了宫灯就一定要去吗?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人,就不去!
许纯瑗久久不来,派去的人过来回话,说驸马不过来了。春和当下便去找李容绣:“公主,驸马说不过来了。”
李容绣皱了皱眉,道:“你亲自去和她说,点了宫灯没有不来的道理,如此随性,皇家颜面何存?”她倒不是真的那么在意皇家颜面,只是这是许纯瑗除了求亲那次头一回拂自己的意,难免会起了脾气。
春和将话带到许纯瑗的跟前,许纯瑗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跟公主说,我身体抱恙,不能服侍公主。”
没一会儿,春和又回来回话了:“公主说,点了宫灯就定是要有人过去服侍,驸马不去的话,自有别人去。”
许纯瑗听了,气得差点没缓过气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姑姑去备轿吧。”
第19章 三许会京
许纯瑗到了公主府,还是有些气呼呼的,就准你公主有脾气吗?她许大小姐也是被爹娘宠大,也是有脾气的!
许纯瑗进了卧室,听身后的门被锁上了,便大跨步向床边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脱去了外衫,丝毫不看坐在一边的李容绣,待她将外衫放在一边坐在床边上,而李容绣仍旧毫无反应的时候,许纯瑗催了一句:“不是要侍寝吗”
李容绣见她如此嚣张,丝毫没有要来哄她的意思,如今更是拿话激她,怎么能不气,哪里有起身的意思,只冷声道:“看来驸马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定然是这些日子没有好好反省,今夜也不需你侍寝了,就跪在一边好好反省吧。”
许纯瑗哪里肯,自己大老远过来侍寝的,怎么就变成跪着反省了。而且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要反省了,这几日这别扭闹得不明不白的,她哪里知道要反省什么:“敢问公主,民女到底要反省什么?”
李容绣站起身走了过去,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正气又执拗的人,想到成亲前也是这人对自己可谓是百依百顺,瞬时便有些委屈,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如今本宫的话已是毫无作用了?本宫让你跪着反省便跪着反省!”
许纯瑗只得走到床头跪下,李容绣这才躺到床上,只拿背对着许纯瑗,两人便这样醒了一夜。直至凌晨,李容绣才迷迷糊糊睡去,待她醒来,哪里还有许纯瑗的影子。
李容绣便问了春和,春和急得不行,连忙让一边的侍女都退下去,才道:“公主,驸马一大早就回去了,看上去很生气,奴婢多嘴上前问了几句,才听闻公主昨夜竟是让驸马跪着反省了一夜。公主,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去服个软吧,驸马都跪了一夜了,有什么错都了了。昨儿驸马便不肯回来了,您这是在把驸马往别人怀里推啊。”
李容绣原本早上起来就与许纯瑗说几句好话,两人重修旧好,可一个放松便睡了过去,起来都晚了。听了春和的话,她也知自己宫里那对付人的一套,并不能在许纯瑗身上用。
“今日放榜,她或许是赶着去看榜。你派几个人跟上,看榜的人多,小心别让人冲撞了她。”李容绣倒也不急,她昨夜其实是想跟许纯瑗说的,宫里传来消息,许家连中文武状元,让她今天也别赶去凑热闹了,可还没来得及说这些,就被自己的情绪打乱了。
她又忍不住感慨,自己在宫中这些年,早就练得能够情绪自控,却每每败给许纯瑗,明明又不是许纯玥那个闹腾的主,也能惹自己气。
她想着,待会儿放了榜,许纯瑗得知自己是状元,定是会来和自己说一声的,届时自己再同她解释解释,给个机会让她再哄哄自己,此事便就翻过去了。可她没想到的是,许纯瑗没来。
她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许家的下人,带来的也不是许纯瑗中状元的消息,而是许纯玥就在今夜成亲,问她要不要过去。
李容绣用脚想都能知道这是谁派来的人,若是别人,会这样邀请人?她好说歹说也是许家的长媳,二姑成亲问她去不去?也就只有许纯瑗这个还在气头上的人会这样了。
她着实冤枉许纯瑗了,许纯瑗并不是因为生气故意让人这样问话的,而是真的觉得李容绣或许不想来。
李容绣立马唤春和进来替她打扮,又随口问道:“许家三小姐可回来了?”她和许纯瑗成亲的时候,许纯玖便没有回来,说是忙得抽不开身,但据探子回报,是为了一个叫倾程的妓子,许纯玖事先派人来问了一句,礼部尚书说公主成亲,妓子进不了门,她便索性陪着人在杭州不回来了。
“嗯,带着倾程姑娘回来了,昨夜才到的,许家也派人来通报了,原本是想驸马回去一趟,奴婢想着您二人好不容易凑一起,便没有进来通报。”
“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她大姐怎么就一点悟性也无。”李容绣既然都派人去打听了,自然也是对许纯玖和倾程的事有所了解,她想着,只要许纯玖不是对她这个长嫂有所不满就好,喜欢妓子也没什么。
而这边,怜香惜玉的许纯玖亦是满心惆怅。虽然她与倾程也算是互通心意了,可才表完心意两人就忙着赶路,许纯玖还是害怕误了时间的,毕竟这是二姐的亲事,大姐的亲事自己没赶上便满是遗憾了,可不能再错过了。再者,能将倾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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