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师傅,您战况如何?”
慕容芷恭敬地向王启年执了一个弟子礼,如果不是她和我透过底,别人绝对看不出她有什么假惺惺的意味。
当然我相信王启年辨别真伪的眼力,这大叔也是个老腹黑。
“进展不快,才结果了四十七条人命,六个筑基——啊,不要客气,为师也没教过你什么。”
王启年几步走到我们身边,他向慕容芷摆手,笑着对我说,
“你小子真是滑头,如果不是我徒弟建议的路线,我还真要费些时候搜你——你没被土著抓走就好,没被抓走就好。”
“路上我还杀了两个筑基呢!我原剑空不会被土著抓走,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看到了。不过你做的没有你姐姐彻底啊,两个武士尸体上的气都没有消除干净,我专门跑了趟帮你抹除掉。”
“人已经被我杀死,气迟早会散掉,还有什么打紧?而且我又没她的化尸粉,那种勾当没做过。”
我撅了下嘴。
王启年意味深长地瞟了慕容芷一眼,
“你们同出一家坞堡,所学倒不相同。”
——好像我有点说漏嘴了……
“我们女孩子家在乱世里行走,保命求生的手段自然要比男子多学几件。我姨夫没传我弟弟这些东西,但我学过。”
慕容芷不卑不亢地回答。
“原来如此。”
王启年不在我们的根底上继续深入,而向我解释消除死者气的问题:
“金丹是修真者小成的境界,到了金丹期,即使不修法术、纯练体术的修真者也有你们无法想象的神通。昂山宝焰和我的这次追逐游戏,就使用了一种金丹期才能运用的御气之术——他把自己的气分出近百团,种在这次撒出来的每个武士上,本人则隐藏在无人区的某地感应自己分出气的明灭变化。武士被我杀死,种上身的气就发生变化——新死者气暗,久死者气灭,昂山就能凭此锁定我的位置。”
——我杀掉的那两个武士也该被种过昂山的气?那岂非说,我险些也被昂山盯上过?
“不要自责,能在内功中层杀两个筑基就是你小子本事啦,我很满意。昂山分气种气的手法根本在你的想象外,出了意外也让我担着——昂山没有发觉是你,不久我到小黑屋后就把两个死人上种的气给抹掉了。——就算是我,也是杀了二十来个武士才意识到他的伎俩。如果不是我出乎昂山意料之外,乘公输木鸟进退升降,应该已经和他正面交手十次以上了——哼哼,我可不想现在和他单挑。”
“那你后来是如何应付他手段的?”
我好奇地问。
王启年得意道,
“昂山种在别人身上的气十分微弱,轻易察觉不了。当我疑惑自己的行动怎么好像被昂山的眼睛一直盯着后,便拍脑门想起有天下还有分气种气的小术。于是我开始和他玩游击,我遭遇撒出来的武士,第一轮先抹除他们身上种的气,第二轮再杀敌。这样我的动向就虚实不定了。”
“哦,就好比以前你是杀一个人关一盏灯,他能注意到屋里的暗点。现在你把屋内的灯全部熄灭再杀人,昂山就变成睁眼瞎,对你毫无办法了。”
“总结得很好。总结得很好。”
“喂,其实你早知道这种神通吧。当初我在巡山寨扮修真者,你能跟踪到我,一定也是分了丝自己的气,悄悄种我身上。我关小黑屋后,你是不是也每天在我身上种气,好一直监视我!”
我脑子飞转,以前的事情立刻明晰,恼得白了王启年一眼。
慕容芷轻轻踩我鞋,人在我身后附耳暗语:
“就你原剑空知道得多。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
王启年嘿嘿一笑,
“这伎俩说穿了也不值钱,你也不要生我的气,以后你们记得要仔细检查自己的气有没有混入杂质啊——我前面有几句是对你小孩子扯谎了,前几日关你小黑屋我是给你种过气,现在把你当自己人后,以后就不会再那么做了——其实要让你这个长内功阶段的敏感孩子察觉不到,我给你种的气分量就很少:每团气只能持续九、十个时辰,感应范围也只有五十里不到,不可能全天候监察你到天涯海角的。”
他信手往我和慕容芷肩上拍了两下,两丝气当即归入自己的身体。
我的胸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腔火气,不知道是上岛后的压力积累,还是一个月在小黑屋幽闭的郁积爆发,一把抢过慕容芷的上品匕首金目鲷指向王启年咽喉:
“喂,王启年,我是出生坞堡的人,从不把儒门的道理当一回事情。但我当初觉得既然你们这个岛的人信奉儒门的道理,所以也入乡随俗用儒门之道待你们的人,上岛后我基本是努力在做一个讲信用的人的。没想到你当我们坞堡的人都是强盗,用中原狗官对强盗的那套威逼利诱来哄骗、拉拢、监视我们。我告诉你,强盗对自己人都不是这样的!”
——我的话都放在这里。要是你觉得面皮被羞辱,就来杀掉我。反正一拳你就可以打死我。
慕容芷忽得猛拉我跪地,指尖在我腕上扣出血来,但我握紧金目鲷不放手,绝不屈膝。
她自顾自向王启年赔罪,
“我弟弟从小被父母宠惯,受不了一点的屈。望师傅垂怜我们的孤苦之身,大人大量不要把我弟弟无礼冒昧的话放心上。”
——喂,你不是要做天下的女皇帝吗?怎么能向这王启年一个岛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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