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这么称呼她,她也不作解释。
“你们都下去吧。”如今的金三佰,自是不同于当初那个南湖酒楼抱着琵琶卖唱的小姑娘了。当初虽也有不一般之处,短短几月之后,却又是脱胎换骨。这个时候向晚来找她,肯定有事,又见一帮小二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不由使劲瞪了他们一眼。
向晚也示意侍卫退下,两个女孩子于是一起坐下。
“金掌柜可知玉陵城何处有杏花?”向晚开门见山,脸上微微有笑容。
竟为这事?金三佰不由一笑,看着向晚,想起她们初见那次,声音柔和,语气利索道:“向小姐太客气了,当日在南湖酒楼幸得你相助,如不嫌弃,便叫我三佰吧。”
三佰楼开业两人虽都认出对方,却一直没有说破。向晚不知金三佰是否介意别人提及她曾在酒楼卖唱之事,没想到今天反由她自己提了起来,如此看来,倒是个爽快之人,也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小心眼。
“总是不妥,毕竟你又年长几岁。”
金三佰笑,也不知她这几月来遭遇了什么,又为何摇身一变,成了三佰楼的女掌柜,只是这笑容,倒有几分初见时的温婉:“你是折兰府的小姐,若以姐妹相称,岂是被人说我攀了富贵。朋友则无妨了,只要你不介意,有我这样的一个朋友,直呼姓名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向晚也不是矫情的人。
“那说正事。杏花不宜在玉陵生长,听说这玉陵城,唯有一个地方有杏花。”金三佰挑眼看了下向晚,话止于此。
想起沈管家犹豫的神色,最后却是什么也不说,想必这地方,不是她向晚轻易去得的。向晚左右一想,笑道:“三佰就请直说吧。”
面对金三佰,倒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亲切感。许是两人的境遇有些相似,那种身份的突然转变不管是何原因,让向晚对金三佰生出一种本能的投缘,让她觉得舒适与自在。
金三佰捂嘴一笑,凑近向晚,神神秘秘的小声道:“玉娇楼头牌杏香姑娘的杏香阁。”
“玉娇楼?”据说是玉陵最有名的青楼。可是青楼是何物,向晚并不甚清楚。以前在杏花村,可没有青楼;一路游学,也没经过或到过青楼;天庭就更没有青楼了!
“男人的温柔乡、寻欢地。”
向晚点了点头,大概明白。
“你怎么想看杏花?”话题到玉娇楼停下,一阵沉默之后,金三佰无话找话。
“我原住杏花村。”
“哦……”金三佰长长的“哦”了声,表示理解,“要不我找人替你偷偷折一枝过来吧!”
向晚摇头,那感觉又怎会一样。
“那再想想办法。”让折兰府的向晚小姐去青楼,总不是那么回事吧。
“好,我现在得回府了,明天再来找你。”向晚三言两语说完,起身便出了门。
留下金三佰一人目瞪口呆。
现在好了,带折兰府的向小姐看杏花好像成了她的事了。
向晚回府,温习了功课,晚饭后便开始想玉娇楼的事。
虽然她这个大小姐是半路冒出来,有实无名,但她也知道这种地方不是她这身份该去的。即便女扮男装,她的身量也太小,更何况,她现在是玉陵君折兰公子的学生,到时候若丢了折兰勾玉的脸,那就太不该了。
可是心里又着实期待杏花,像犯了瘾一样。如今折兰勾玉与乐正礼一个上京受封一个游学,都不在身边,她恢复了杏花仙子的记忆,却没有杏花仙子的法力,唯一的寄托便是那一抹杏花了。
看一眼,哪怕只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次日老时间到三佰楼。
金三佰又在午休,本以为向晚只是说说,不会真的来找她,没料到向晚准时到来,她压根都没想办法呢!
“向小姐,”却见向晚今日一身月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手执一把粉面小扇,示意侍卫将东西放下后退下,不由心有疑惑,“这是?”
向晚却不回答,径直解开包袱,将里面的一套衣服取出,递到金三佰跟前,平静道:“换衣服。”
金三佰接过,展开,正是一套男装,与向晚身上同款式,只不过是白色的。
“向小姐……”金三佰大概明白了,觉得有些头晕。
“叫我小晚吧!”向晚笑,非常甜非常可爱,那是一种本不该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因为她向来是沉默且平静的,即便难得露出笑容,也是浅浅的。
金三佰不免有些看傻,诚然向晚脸上的笑容太难得,更惶论是这种毫无保留的笑容了,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向晚浑身似乎笼罩着一种光环,犹如……犹如杏花绽放,醉如胭脂。
金三佰换好了衣服,还是有些犹豫。
“小晚,到时候被折兰公子知道,不止你惨,我也会惨的。”亏向晚还细心的替她也备了把折扇,怎么看这小孩都在模仿折兰勾玉。
“我只是去看杏花。”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这消息不外泄,即便折兰勾玉知道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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