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玉瑶你先别着急,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而且,他们只是说说而已,既没有下旨,也没有问过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他们一定会考虑的……”萧雪琼握住李玉瑶的手,绞尽脑汁地想着安慰的话。一旁的李月容却一言未发,她神色严峻,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雪琼说得没错,你先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明年就十五了,现在谈论婚事,说早也不早。他们现在只是在物色人选,所以并没有问你,真正敲打哪家儿郎的话,一定会问你的意思。”李月容终于开口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萧雪琼急忙应和。
“过几天,我会直接问父皇是什么意思的,你先宽宽心。”李月容拍了拍李玉瑶的脑袋,安慰道。
“不过,玉瑶,”李月容像想起什么似的,十分正经地问道,“你也别害羞,告诉阿姐,你自己心里有没有中意的人选,有好感的也行,这样我也好和父皇说啊。”
“中意”李玉瑶没好气地说,“在云中的时候,跟我说大家闺秀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每天见的男人不是亲兄弟就是堂兄弟,到了京城更不用说了,出次宫比登天还难,如果太监也算男人的话,那我还真有几个中意的!”
☆、第五十六章
若说皇子们的婚礼,气派是真,热闹也是真,但一整套仪式下来,萧雪琼最大的感受却是:累!
“我不过是在边上站着看,已经累得腰酸腿痛了,新娘子们穿着那么厚重的礼服,头上带着不知道多少斤的头饰,还要拜天拜地拜皇帝,不知道多辛苦!”想到这里,萧雪琼不禁要为许辞冰捏一把汗了。
因为车马一律停在宫门外,仪式结束后萧雪琼不得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宫门,如果路上没有那么多同样要出宫的,倒还可以让李月容背着走一段,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两条并不长的腿。
折腾了大半天,总算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萧雪琼长叹一声,卧倒在软榻上。
“你也太虚了吧,这点路就累成这样。”李月容揉着某人的小肚子打趣道。
萧雪琼翻了个白眼,不无郁闷地说:“姐姐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乐得不知“累”字,可怜我站了大半天,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腿都酸了。”
“我帮你揉揉。”李月容无比自然地脱掉萧雪琼的鞋子,架起对方的腿揉捏起来。力气恰到好处,萧雪琼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姐姐今天很高兴吧,秦王殿下行礼的时候你都要哭了呢。”萧雪琼眨着眼睛问。
“哪有!”李月容果然否认了。
“噫~你就别抵赖了,我一直偷偷盯着你看呢!”萧雪琼一副“你看你,不好意思了吧,我就知道”的表情,激得李月容在她屁股上狠捏了几下。
“好好的婚礼不看,看我干嘛,家里面朝夕相对的还看不够么?”李月容没好气地说。
“就是看不够嘛。”萧雪琼撒娇道。
情意绵绵的声音,娇憨的小表情,李月容被撩得捏不下去了,果断坐过去将人搂在怀里“爱抚”一番。
“对了。”萧雪琼突然想到一事。
“怎么了?”李月容问,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今天在内殿的时候,皇上身边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穿的官服和陆为霜很像,姐姐知道是谁吗?”
“是个长相不错,却一脸死人白的男人么?”李月容问。
“没错,就是他。”萧雪琼觉得“死人白”这个词用得太好了,其实不止是这个男人,连陆为霜也是,皮肤白得阴森可怖。
“丽竞门副指挥使王潜,陆为霜死心塌地为之卖命的上司。”李月容回答得言简意赅,毕竟有更值得做的事情。
“王潜……王潜……”萧雪琼念了几遍后,恍然道:“姐姐好像和我说过这个人呢,作恶多端,心狠手辣,还帮梁家为虎作伥,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虽然李月容此刻不想聊这些,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如此凶恶,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看来是他嫉恨四皇子和姐姐你,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吓唬吓唬我。”萧雪琼分析道。
李月容本想说“不至于”,但转念想王潜这个怪胎,看谁都仇大苦深的,吓到萧雪琼也是情理之中,便安慰道:“别管他,不过是条鹰犬。”
萧雪琼刚要附和,一开口却变成一声轻呼,因为李月容原本在她腰腹间作乱的手此刻来到了自己两腿之间的隐秘地带,还不轻不重地按捏了一下。
“姐姐!”萧雪琼拉住对方的手,带着求饶的意味低声唤着,她没想到李月容如此大胆,要知道一帘之隔就是正在驾车的阿朱阿碧,她们两个都是习武之人,想必听力更胜常人,如果真在车里做些什么,岂不是暴露无遗。
李月容知道萧雪琼在担心什么,不过她并不在意让阿朱阿碧知道,而且这些日子她忙得团团转,好久没有和萧雪琼“深入交流”过了,此时和爱人亲热的渴望像小火苗一样,撩拨炙烤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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