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一下就不见了。“这是他教我的,说这样做就能让心情变好。可惜他不见了,现在才知道这么有用,我还想多学点啊。他叫司空旭,我觉得他跟师父有点像啊,师父你见他去哪儿了么?”
她看见师父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感到他的手也松开了自己,“然儿,这个不能随便用的。你以后不可对旁人这样。”略略一顿,又道:“那人已经离开了,师父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他虽与我派颇有渊源,但善恶难辨,以后还是远离他为宜。”说罢又恢复了往常那风清云淡的表情。
明然心中颇多疑惑,但方才这番折腾,觉得有些疲累,就嗯了一声,靠在师父怀里。
任明昭却轻轻挪开,道:“你现在一定饿了,先吃点粥。”说罢起身出了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明然才看到他端着一碗粥进来,奇怪,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任明昭喂明然喝下粥,再给她擦了擦嘴,道:“你这几日消耗甚大,受了风寒,不妨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采点药补补。”明然看着师父脸上那清雅的笑容,觉得心安许多,拉着他的手,再度沉入睡眠中。
明然这一病,虽不重,尽管任明昭精心照料,每天给她贯注真气,但仍拖了近一旬,才慢慢好起来。这一日,明然躺在树下,看着树叶纷纷飘落,心中忽起忧伤之感,遂闭眼不看。恍然间,有脚步声接近自己,她知是师父,正待说话,忽然身子一轻,已被抱起,睁开眼,只见师父的眸子露出一丝关怀。
“然儿,病刚刚好,不要在外面睡觉,天气已经转凉了。”
“嗯,师父,我看着落叶,觉得心里不舒服,就闭上眼睛了,没有睡觉的。”
“为什么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过。师父,你用那个让人心情好的法子,好吗?”
只见师父脸上一红,却不答话,将她抱回屋内,放在榻上,看了她好一会儿,神情有点凝重,欲言又止。
“师父,你说过不要随便用,这不是随便用的啊。”
任明昭叹了口气,“我以后多带你出去看看,好不好?那个法子真的不能随便用。”
明然一听,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好啊,我都没怎么出去过呢。”
“那你以后练功专心点,至少把玄玉功和流云步练上去。”
“啊?”
“你身体不好,玄玉功一定得好好练,流云步练好了,遇到敌人就可以赶快脱身。”任明昭略一搭脉,道:“来,坐好,给你输真气的时辰到了。”
明然依言坐好,只觉得一股暖暖的气息从背后传来,十分舒服,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慢慢地,困意涌上。
任明昭看着明然渐渐低下头去,无奈地笑笑,再过了一会儿才收功,将明然放在睡榻上,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他站在树下,望着随风飘落的黄叶,叹了口气:然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六章 下山
自那日后,任明昭大约每过几个月,就会带她出去走走看看,明然也渐通人事。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自己一天天地长大,山下所遇到的有老有少,而师父的样子从来不曾变过。询问师父,师父说是练了玄玉功的缘故,长到一定时候,面容就不会改变。
秋叶飘零,春草吐新,三年时光匆匆流过。
这三年中,明然的玄玉功和流云步提高不少,本来任明昭还想将阵法和驯鸟传信之术传授于她,无奈她天性懒惰,复杂的东西不喜欢去记,因此任明昭的阵法十成中仅学得一成,驯鸟传信没有耐心,半途而废。不过,绕是如此,山上的阵法她也可以自己架设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的玄玉功练到第六层,就练不上去,总有一股奇怪的气流阻碍,任明昭也曾设法欲冲破这层阻碍,不过总以她两眼一黑晕过去而告终,过后几天,她总是昏昏沉沉,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醒来总是记不住。说给任明昭听,他神色凝重,如此几次后,便叫她暂停往上修炼,另外教了些炼丹和草药之术给她。
时至夏日,天气炎热,虽是山间,到晚间才略得凉爽,这一天明然起床,已是日上三竿,自玄玉功无法更上一层楼后,她昏睡的时间更长了,脑子里总飘来飘去一些模模糊糊的人,仔细一想头就会疼,吃了任明昭精心炼制的丹药也没有用。她起身出门,看见师父站在树下,走近一看,他手臂上停着一只翠绿的小鸟。看见明然,任明昭笑笑,抬手让小鸟飞走,道:“然儿,吃饭后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下山,去参加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
“你董师叔传信提醒我,三月后就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让我一道去参加。这个大会,天下各路的武林人士都会前来,会上除了比试武功,推选武林盟主外,还有其他一些项目,比如医术、阵法之类。”
“你不是喜欢清静的么?”明然不解地看着师父。
“嗯,为师是不喜欢人多烦杂,但你出去多见识些也不错。我以前也跟随师父参加过,学了不少东西。”任明昭嘴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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