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行程,只有过了栈道,到夹子沟之后再作计较了。我们在原地又小睡了一下,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才陆续醒过来。
五个人收拾好装备,吃了些干粮,就准备动身上山。我昨晚几乎是一夜没睡,先是被华子的呼噜轮番攻击,之后又遭遇了那条巨大的蟒蛇。现在起来的时候,只感觉头晕目眩的,一点方向感都没有。昨晚留下的那些伤痕也开始隐隐作痛,不过好在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什么大事。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我们就起身赶路了。
那条栈道修在悬崖的另一侧,入口与地面有一段石板搭成的台阶。刚开始的一段路还算好走,而且栈道前面的部分,离峡谷的谷底也不算太高,差不多也就几层楼的落差,也没有过多心理上的负担。只是我们的装备负重还是过高,走在那些木板上面,不免有些吃力。
栈道的宽度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我们排成一字型,牵引着一条登山绳。云叔走在最前面,我跟华子还有小秋燕在中间,阿来在最后。每个人之间差不多都留有一米的距离,以防有人失足,其他人好能有反应的余地。
只要不是出现大面积坍塌,导致集体坠落。这种方式在山道行进,还是比较安全的。
我们在栈道上小心翼翼地前进,现在的高度还不足以让人产生恐惧,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担心。不过越往后,高度就会越来越高,栈道也会更加陡峭。我听阿来说,最高的地方离谷底有将近几百米,那个时候才是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栈道没有护栏,也没有保护措施,所以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虽然没有恐高症,可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的感觉,也令我无比担忧。云叔告诉我们,尽量不要往下看,如果不停地往脚下看,很可能因为高度而影响心绪。到时候那种惧怕的心理,就很难逾越。
我看这条栈道,应该有点历史。这种建筑的风格,完全没有明清时期的特点。底下插木桩的孔穴制作的也非常粗糙。按照常理来说,明清时期的高空架楼的技术,已经很是成熟了。这种用木桩支撑的办法,也很少用了。所以我们推测,这条栈道的历史可能比明清还要早,差不多应该是唐宋时期的工程。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明显感觉到高度在逐渐升高。脚下峡谷里的水流声,也开始越来越小。温度也降了不少,我望着下面的谷底,心中一紧,打了个冷战。
我们越走越慢,栈道一段一段的,也开始陡峭起来。在这种情况下,稍不谨慎,就会站不稳脚跟。巨大的心理压力,险峻的环境,随时都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云叔他们的身手,可能对这种高空行进,很有经验。华子,阿来他们都当过兵,心里素质比我这个考古队员要好的多。小秋燕自然也不用多说,如履平地一般,走得很稳。
可我就不同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走过这么险的山路,甚至连山都没怎么爬过。如今这一段奇险无比的栈道,可能是我这辈子走过,最险的山路了。我越来越感觉脚下发虚,头上也全是虚汗,握绳子的手由于太过用力,也已经快没了知觉。
如果在地面走这种独木桥式的栈道,可能谁也不会犹豫。但现在我在离地面几百米的高空之中,那情况可就大大的不同了。虽然我时刻告诫自己不要往下面看。可是我的眼睛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总是习惯性地往下面瞟上两眼。
我的脚下就是断头谷谷底湍急的水流,一旦掉下去别说活命了,可能尸骨都会瞬间被冲散。我定了定心神,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浮想联翩。专心跟着云叔。
云叔走的很小心,脚下也很稳。可是那栈道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华子在我的前面,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转头对我说:“我的亲娘啊,这要是掉下去,就是神仙也难活命啊。我说老三,你小子能别抖吗?弄得我直想撒尿。”
我哪里还有心情跟他斗嘴,我开口跟他说道:“你小子给我闭嘴,这还有女同志在场,不要一会儿屎,一会儿尿的,你恶心不恶心啊?”
华子笑了笑,说道:“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宽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当心你的脚下,别到时候还要小爷我救你。”
我没再搭理他,现在高度已经达到了差不多两百多米,我们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身体。现在山上开始起了山风,这山风不是高压气流形成的顺流风,而是这峡谷特殊的地理环境孕育出来的对流风。人在这栈道上面,很难快速移动。我们不得不放低重心,保持住平衡。如果现在站直身体,很可能被这山风吹得站不住脚。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失去平衡,稳不住身体,后果不用多说,我们大家也很清楚。由于高度的变化,栈道的状况就更加恶劣了。有的地方因为常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坏掉了。我们只能加大脚步,从那上面跨过去。
在那些坏掉的木板处,我正好能看到下面的景色。我不禁佩服起在这些悬崖峭壁上施工的古代人民。这些能修建高空阁道的工人们,当真是鬼斧神工。在这么险的地方做工,换做是我早就吓得哭爹喊娘了。
我们现在弯着身子,体力的消耗非常大,每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就这样我们又向前走了一百多米,可不知怎的,云叔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对我们说道:“妈的,前边没路了。”
我们听了他这一句话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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