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王爷濮敦昌不理,走了一个小厮却将濮尚书给急坏了,欲追又不便。面色无奈甚至有些悲惋道:“印公子真不愿意?”灵筠躬身作揖:“学生实在是……恕难从命。”濮尚书悲叹一声:“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就当小女无这命。”无命配与这fēng_liú状元郎,实在是让濮敦昌长叹可惜。
好好的一顿酒席,却让人众人吃的索然无味,气氛也是不尴不尬。灵筠应付着喝了几杯酒,就匆匆告辞。微带酒意出了濮府,街上已是空无一人,摸黑一脚高一脚低的走。一阵凉风吹来让灵筠全身打了个激灵,酒意也清醒不少。又开始思谋席面上的事,真是悬事一桩啊!还有那冷面男子与他的侍卫,将才向人打听,说是二皇子禄亲王。灵筠确定那侍卫绝对是刺杀大哥之人,又是世子又是亲王的。越来越觉得这京城是个不宜久留的非之地,今日是楹联招亲,就怕哪日万一来个更悬的就不好办,何况自己这个状元不可能一直当的这么清闲,万一哪日被皇上召去就更麻烦了。还是早早的先溜之大吉,可大哥的仇若是不报,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散了席,濮尚书着着急急去看女儿。方才见女儿扮成下人进来,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又见向来平淡不惊的女儿听了印灵筠那番话后的失态更是心疼担心,生怕自己那一向清高的女儿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刚到后花园听见有人舞剑声音,走近一看,玉华还是方才那身仆人装扮,只是布帽已摘去,云丝垂落时而起扬,人影如柳絮飘飞,剑如冰凌寒利,让人在十步之外便有一种不可亲近的气势。濮尚书摇摇头叹口气,转身离去。“砰”……玉华将剑直插假山石中,冷声恨道:“印灵筠,今日之辱,我且给你记着,日后定要你加倍奉还。”
灵筠全身打了个寒颤,披上一件外衣又开始权衡到底是留是去?心中烦乱万分,又拿出大哥临终包袱看。将那些地契、房契、银票、先放一边,剩下的是一本印氏家训,还有一封无名书信。拆开书信看,却是写给自己的。看完信即决定明日先去拜访慧能方丈。
看着满地狼藉,禄王气喘吁吁坐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又砸到地上。冯公公不冷不热道:“王爷何必发如此大的火?”禄王起身又将原本倒着的凳子踢了一脚,怒不可遏:“本王是亲王,贵为皇子,居然受这等窝囊气。我向他濮敦昌提亲,是他祖辈不知积了多少德,他却不识好歹,居然……居然如此嘲弄我。放着我这王爷不要,居然上赶着许给那印灵筠。”冯仁惊疑:“谁?”禄王对冯公公的反应有些奇怪又说了一遍:“今科状元印灵筠。”“印……印灵筠?”“不错,有什么不对?”冯仁起身拍手急道:“王爷啊,你想想看这印灵筠会与那印平筠的关系一般吗?”禄王如梦初醒:“你的意思是……难道……可能是凑巧的。”冯仁摆手道:“不会,当年圣祖皇帝特赐印家与尚家九个辈字以供起名用,而这筠便是印氏的第六辈字。除了印玄老的后人,一般姓印的人家是绝不敢乱用,这印灵筠定与印平筠是同胞兄弟。”禄王慌怕起来:“这该如何是好?这……这……咱们怎么办?”冯公公不紧不慢道:“王爷怕什么,咱们既然能除掉一个姓印的,难道还怕第二个?”禄王更是恐慌:“那可是印玄老的后人,连父皇都要礼让三分。”“所以咱们更应该除掉,那印灵筠如今是新科状元,而且还是出自周继世与濮敦昌的门下,咱们是万容不得他的。”“万一……万一被人知道了……”“哎呀我的王爷,杀了那印平筠又怎样?还不是风平浪静,前怕狼,后怕虎能怎能做大事?”一咬牙:“如今到了这步,也没办法,只有拼了。可那濮敦昌怎么办?”“哼,由着他吧,总有轮到他的那天。”两人当即商定,明天天明就让人去打听清楚灵筠住处,晚上下手。
灵筠一大早起来就往圣朝寺赶去,昨日看大哥遗信中提到已经她的后路铺好,却不明说只让去问慧能方丈。慧能像是早知灵筠要来,刚进寺庙一沙弥不由分说将灵筠领到方丈经室去。进门就听一下一下木鱼声沉稳有力传来,慧能依是闭着眼问:“印公子怎么这时才来?”灵筠一惊,合掌行礼:“大师如何知道是我?”听那小沙弥出去,慧能方睁眼笑道:“老衲吩咐过,念经超度令兄,除印小姐来,一概不见外人。”灵筠又是一惊:“大师又如何知道我一定会来?”“阿弥陀佛,你为你大哥之信,而我也是受人之托知你会来。”听提起大哥,灵筠神色黯淡下来,慧能平道:“令兄之事,我也早知。印小姐下步准备怎么办?”气愤难平:“大哥被奸人所害,怎能罢休。”淡道:“印小姐可知令兄托我何事?”“正是为此事而来。”“令兄曾托老衲,若是他入朝做事,务必要为你寻个安全之地隐居。印小姐可知令兄为何要你隐居?”“不知。”“是为保护你,如此他才放心做事,无后顾之忧。只要你好好活在世上,他便安心。如今你被仇恨蒙心,若是为报仇而危及自己性命,令兄怕才是死不瞑目。”灵筠低首深思,慧能一笑又道:“离本寺不远有个小村子,全是租种寺田的佃户,从那村子再往山里行不远的路有几间草舍,是几任方丈悟佛参禅的地方,极为隐蔽。若印小姐有心,大可去住。”灵筠道谢,称再想想。
难道自己就这么隐一辈子?这样活的有什么意思,不在京城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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