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章用手揉着一蹦一蹦的痛着的脑袋终于坐了起来,脑子还是不甚清醒。
怀里少了那个软软的带着奶香味的身体,竟有种十分不习惯的感觉。
习惯?一个晚上就养成的习惯么,真是可笑。
完全清醒过来。
“小暖,我送你回去。”他对着她说。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温暖站起身来,舒缓一下背部的酸痛。
昨天晚上她并没有喝的很醉,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记得很清楚。只不过,天已经亮了,不应该再为自己的放纵寻找理由。
“我送你。”韩章似乎没有听见温暖的话,他只是稍微有点不耐的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声音有冰一样的质感。
韩章似乎有比较轻微的起床气,说出的话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说过,我可以一个人走。”同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就够,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韩章一动不动的站着,昨晚的一切,好像一场梦……
阴天,清晨的风仍有些料峭的寒意,温暖一个人沿着马路走着,一头黑发在朝阳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光晕,细细绒绒地拢在脸侧。她本以为已经完完全全地告别了过去,只是,那些来自往昔的记忆仍在被翻起后无止息地冲击着不再平静的心湖。她稍稍叹了口气,加紧了步子。
离家的路还很远,街上有很多空着的的士来来回回。可她依旧选择徒步走回去,也许,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开门,落锁。
有下人走过来向她打招呼,她微笑着回应。人有时候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是不高兴的,却硬要强迫自己的神经,在脸上扯出违心的笑容。
走进卧室,里面静悄悄的,谭伊哲已经出去。温暖这才意识到,今天是星期一,宝宝也已经去幼儿园了。整个屋子,静的可怕。
温暖鬼使神差地从冰箱中翻出五六瓶啤酒,一个人靠坐在沙发间静静地喝着。
昨天晚上葡萄酒,早上再喝啤酒。
谭伊哲说的挺对,自己从不把身体当回事儿……
她斜身靠在沙发背上,拎着酒瓶,在即将阳光下轻轻摇着,棕黄色透明的液体隔着玻璃瓶闪出一**光晕,她微眯着双眼,看着震荡的液体,嘴角不知不觉间翘起,生涩地扯出一丝笑意,抬起头,猛地又灌下几口。
不同于带着果香的葡萄酒,灼热的气流一瞬呛入喉咙,她不住地咳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眼角又堆起了泪花。她欠起身将酒瓶放在身前的茶几上,又颓然向后仰去,整个人伏在沙发间。
温暖想用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可她非但没有醉,反而变得格外清醒了。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提醒她时间正在流逝。
眼角的泪仍不停地流溢着。她擦了又擦,反而更多。
为什么而流泪呢?温暖倒在沙发上思索着。
为了逝去的时光,为了昨天莫名的放纵,还是为了谭伊哲……
胃中的液体不住地翻滚让她不得不停止自己的思维,她微微坐直身子,伏在茶几上,温吞吞的气息触上沁凉的玻璃质的茶几面,腾起一捧捧泛着淡淡凉意的水汽,她偏过头,将灼热的面颊贴上茶几,懒懒地舒开弯曲的手臂。胡乱扫过桌面的手腕碰触到冰凉的酒瓶,叮的一声脆响,被撞倒的酒瓶,自桌面滚下,在地面碎开了花,琥珀色的液体冒着乳白色细小的泡泡,四散流开。
温暖神色一懵,摇摇晃晃地起身,拢起双手试图将流溢的酒水扫到一起,却只是徒劳,无孔不入的液体自她指缝间穿过,重新淌开一地,她垂着头,半眯着双眼一遍遍地用掌心抚着地面,破碎了的玻璃碎片便在不经意间刺入指腹,一阵好似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色呆滞地看着那颗颗鲜红的血滴从指尖滚落,汇聚到身前琥珀色的酒水里。
她麻木地将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着,一股腥甜和着还未退去的酒气冲入喉间,胃中一阵难以遏制的翻滚,她迅速捂住嘴巴,起身跌跌撞撞地向洗手间跑去。
稀里哗啦地吐了一通,她双手撑在腰间,缓缓直了身子,旋开水龙头,看着迅猛喷出的水流撞在乳白色的瓷质水池里,溅开一朵朵水花。她呼吸有些急促,沿着墙壁颓然滑下,蜷缩在角落里,歪着头,双目没有焦距地看着眼前铺着青瓷砖的地面。
门锁咔嚓一声闷响,她心中一滞,双手抓住水池圆滑的边缘,勉强站起身子,胡乱地关上了水龙头,扶着墙壁一步步走回卧室。
无力的倒在床上,酒精的作用让她很快便进入了深睡状态。卧室的窗子没有关,春日的夜风带着微凉的寒意吹入房中,她将被子裹得极紧,死死地缠在身上甚至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她不安地翻动着身子,脑海里一幕幕画面好似电影般闪过,却始终抓不住,辨不清。
像是那个闷热的夏季,她被困在电梯里,厚重的金属门外,维修工人将电梯门撞得砰砰乱响,不过一墙之隔,她便看不见外面的一切。那么孤独,那么恐惧。那种烦闷的感觉简直会将人逼疯。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暖仍是昏昏沉沉地睡着,窗外淅淅沥沥地飘起了雨,打在玻璃窗上啪嗒啪嗒的响着。天灰沉沉的,发出蒙蒙的暗光,雨越下越大,房间里也渐渐充斥了泥土的芳香。
大概是楼上窗台的花盆被风吹落了,擦着窗台摔到楼下,砰的一声闷响,惊得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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