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风越来越大,纳兰梦担心火会灭掉摸黑找来了一些干柴,微弱的火苗在风中显得如此无力,几次差点被风给吹熄。纳兰梦解下了披风裹住了身体冰冷的安甯语,并再次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说,“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人生像一场狩猎,不当猎人就要沦为任人宰割的可怜虫,那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好生无情。”
“现在我还会这么说。”安甯语闭着眼睛靠在纳兰梦怀里。
“嘴硬,最近我碰到了叶霏,她如今的生活安定有赖于你的宽容。其实在你内心深处藏着一颗善良悲悯的心。”
“她过得好不好跟我无关。梦儿,我觉得乏了,想睡会。”安甯语觉得眼皮都快要掉下来浑身乏力。
“千万不要睡,不许睡,睡了就醒不来了。陪我说会话,就不困了。”纳兰梦摇了摇安甯语让她保持清醒,“有时候会时常想当初有那么多机会可以一起离开,那现在我们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或许我们也会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然后在哪里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
“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下地能种点什么?”
“那你喜欢什么?”
“桃花。”
“那我们就种桃花。”
“傻瓜。”
“种傻瓜也行……”
为了让安甯语可以保持清醒,多无聊的话题都能聊上好一会,眼看天开始朦朦光,寻找了一夜的宋天祖终于在溪边发现两人的踪迹,赶过去看到她们依偎在一起内心百感交集,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过来将甯语扶上马,我们要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纳兰梦也看到了宋天祖。
于是两人合力将虚弱的安甯语扶上马背缓缓的离开,除了留下斑斓的血迹之外,还有那奄奄一息的火堆。走出深林才得悉昨夜已经有人找到了卓玛公主并将其护送回府,如今连安甯语也找到了,大部队护也随之迁移回城,只留下一小撮的人继续寻找墨倪的踪迹,当然任他们掘地三尺也绝不会找到人。
当纳兰梦将安甯语扶下马送上马车,捉住她的手失踪不愿意松开,大家都看在眼里都不好说什么。姬舞将太医安排上了马车替安甯语换药清洗并重新包扎。精神稍微恢复的安甯语吩咐太医说,“太医…宋夫人的手心和膝盖都有擦伤,你也替她上点药。”
“遵命,王爷。”太医唯唯诺诺的听令。
似乎柔情停在了昨夜,随着天亮了梦也醒了过来。纳兰梦不在是她过去认识的梦儿而是宋夫人,听到这的话让纳兰梦的心凉了一截,也重新看清了事实,她和安甯语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似乎谁都不愿意要服软,望着安甯语被安全送回府内,随之纳兰梦眼前一黑整个人跌落,幸好旁边的宋天祖眼明手快把人给接住。经太医诊断是受惊过度又太过疲劳才会引起的突发昏厥,交代宋天祖将人马上送回去歇息。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坏事总是接踵而至,当安甯语回到府上发现平日在府内驻守的护卫都不见了踪影,而且四周凝聚着不安的沉寂,一打听方知罗兰也并未在府上,一炷香之前匆忙离府。
“天叔,我娘呢?”于是安甯语叫来了总管。
“夫人可能是听到王爷遇刺的消息赶去了狩猎场。”
“不可能,一路上我都没有遇到她。”安甯语有些不详的预感。
“老奴真的不知道。”管家倒也忠心嘴硬,誓死都不肯透露罗兰的行踪。
“来人,将他拉出去杖毙。”安甯语狠下心。
旁边的奴婢见状不忍心看总管白白丢了性命,‘噗通’跪倒在地哭着说,“求王爷开恩,奴婢好像听到夫人吩咐护院去追大少奶奶。”
听到这里安甯语急匆匆的赶往渡头,虽说墨倪走了一夜按理追不上,但始终放心不下。强忍着脚伤坐上马挥动马鞭疾驰而去,不出所料来到渡头看到安府的车队和人马,一大批的护院陆续上了停泊在码头上的一艘大船,看来罗兰是想用这艘船去追墨倪。
安甯语一跃下马来到娘亲马车前面,心急如焚的问,“娘,你这是要干嘛?”
坐在马车里面的罗兰没有出来,隔着帘子清冷的回答,“你胆子越来越大,竟利用昨日行猎之命,瞒着我把墨倪和那野种给偷偷放走,即便如此你以为可以逃过我的手掌心未免太幼稚,追到天涯海角我都势必要把那贱货给捉回来。”
“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令你如此苦苦相逼?”
“错不在她,而在你胆敢忤逆我,当初你瞒着我将她放走,今天竟敢从重蹈覆辙,这一点我就绝不能饶恕。”
眼看罗兰不为动容,安甯语忍着脚伤硬跪在了地上哀求,“娘,算我求你了放过墨倪,放过初雪,她们都是无辜的。”
“你可是堂堂的王爷,居然为了一个贱人求我?真可笑。”罗兰冷笑了两声,“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要把人送走,我也不至于要取他们性命,要怪只能怪你自作主张,是你一手把人给逼上绝路,所有结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听见罗兰起了杀意,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船出海追,安甯语声嘶力竭的问,“娘,为什么?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恨我?如此不惜代价的来惩罚我。”
“只要你是他的孩子,我就恨。”
“这也情非我愿。”
“那我也恨。”
“那哥哥呢?他也是那人的孩子,为何处处针要待我这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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