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纯粹是在吓唬伍兹,算是给他不怀好意的行为一个教训,毕竟停手之后,托特和斯塔纳就没有了除掉他的理由,战斗终究是在生死搏杀,失手丧命谁都不能说什么,但是战斗结束还要下杀手,那就别怪同为亲友的我们进行报复了。
埃里温一直以来层出不穷的仇杀事件,超过半数是因为给在争端中丧命的家伙复仇。
托特这么说,无外乎是想以此要挟伍兹做什么事情罢了,比如让他清掉关于安娜位置的某段记忆,可惜同样知道这个道理的心灵术士似乎不太配合。
“休想,我们灵能师的记忆完整性比我们的灵魂完整性还要重要。”
“那还是扔海里喂鱼吧。”斯塔纳一指躲在远处,满脸不情愿的肖恩说到:“记好了,杀死你的是肖恩,海神代行者。”
按斯塔纳对灵能师的了解,他们的命牌上只能记下击杀者的身份,后续的报复全都会针对海神而去。斯塔纳对灵能师的了解让伍兹很不自在,顺带着终于想明白了斯塔纳的身份。
“有命牌的是灵能武士,灵能术师身上已经没有命牌的容身地了。”伍兹更正到,一改之前那种狂妄:“我是不是做了件蠢事,斯塔纳先生。”
斯塔纳先生。
严肃的称呼让斯塔纳着实有些不适应,毕竟就算处在如此地位,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被同辈中的佼佼者如此态度,难免有些扭捏。
“你只要想一想我们为什么不去寻找安娜,就知道了。”托特没好气的说到,从贝尔玛尔开始,伍兹的小手段全都成功让自己中招,这让自诩还算有点实力的托特很不好受。
“我果然做了件蠢事。”伍兹连支撑着坐起来的**都没有,躺在甲板上抱着头直哼唧。
不是不找,而是不能,毕竟安娜现在的身份是疑似魔法女神,诸神的目光可全注视在这里,先不说伍兹是否真的知道安娜现在的所在地,哪怕只是一个可能,托特二人也不敢去赌。
得到伍兹的确切答复后,托特轻车熟路的翻开魔法书,从拓着绿色镰刀图形的那一页上取出一柄三十厘米长,刀刃也有十几厘米的怪异镰刀,对面露好奇之色的几人说到:“别用这种眼神,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做到的,毕竟不是我编出来的书。”
“隐世家族?”伍兹盯着魔法书,愣了神,看来关于托特的传言是真的,有某个强大的隐世家族要拉拢流浪法师派系了,要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递回去,随即想到他不会顺带把这段记忆一同割掉吧,不由得又有些抗拒起来。
“让你看到就没打算再抹掉,我只会切除关于安娜的位置信息。”托特小心翼翼的将半透明的镰刀探入伍兹的脑袋,就像插入水中一样轻松,只是伍兹剧烈的思维活动让他定不下那段记忆所在,愤愤说道:“再胡思乱想小心我直接照着你的记忆中心来一刀。”
伍兹自知理亏,是自己非要维持清醒状态才肯接受记忆剥离,无疑给这个本该在半昏睡状态下才能进行的手上增添了更大的困难,更别说自己还在进行剧烈的思考。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必须去除安娜的位置信息,涂抹记忆有很多更简单的手段,非要把这段记忆剥离出来是为了什么?
要不是自己欠着托特一个人情,而且清楚他的水准,怎么都不可能同意这么危险的手术。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托特喘着粗气将缠在镰刀刃上的一小团蓝色光点凝成光核,强捺住将其吸入自己脑中的冲动,打开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整个过程进行的异常缓慢,除了原本十几分钟的施术过程被托特拖延到半个小时外,打开随身空间的举动更像是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伍兹一时没想明白,但看到光核被空间中的乱流一点点搅得粉碎,回头正对上托特和斯塔纳有些失望的目光,突然顿悟过来——他们在用安娜的位置信息做诱饵,试图引出蜷缩在不知道哪里的神邸。
怪不得他们坚持要将这段记忆从自己大脑中取出来,甚至不惜动用对外人保密的独特手段!托特的位置,神邸的位置,以及安娜的位置,除了托特的位置暴露会使安娜有意躲避外,另外两方的位置一旦暴露,那就是灭顶之灾。
还好自己因为斯塔纳的关系同意切掉自己这部分记忆,否则的话,他们恐怕当真要杀死自己吧,哪怕此时两人表现的无比和善。
伍兹暗暗擦了一把冷汗,而已经出现空间裂痕的世界角落里,某条深紫色的触手几乎就要突破而出,随即被各种五颜六色的力量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啧啧,鱼儿没上钩,白瞎了这么精心准备的鱼饵。”此时有心情说风凉话的,也只有某本小黄书了。
“我觉得你的记忆体也有点问题,过来我给你看看。”
托特白了魔法书一眼,转头对伍兹说到:“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去库洛洛,但既然斯塔纳说没问题,我也不阻止了,别捣乱。”
别捣乱,一般情况下,法师经常给术士们说这句话,也就是说,此时的托特是按照对待术士的标准对待自己的,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没有任何的发言权,伍兹不顾互相交织的多重虚弱,闭着眼睛抗议起来。
不过伍兹很快闭上了嘴巴,因为托特扔给了他一块浑浊的水晶,正是被斯塔纳捏碎的那块,灵晶仆的毁灭属于不可逆事件,除非,托特使用了本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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