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我做了一些……这……”
妇人端着一碗汤突然闯入,在看见阎酆琅手上的小蛇后瞬间闭嘴。
阎酆琅抬头看向她,捧着玄青辞的手缓缓放到膝盖上,说道:“何事?”
妇人扯了扯嘴角,小心地问道:“这就是上仙的小妖?”
“是。”
“这蛇倒是模样不错……不知是何蛇种?”
阎酆琅垂眼瞥了一眼玄青辞,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回道:“我也不知道……”
“额……啊?”
阎酆琅当真不知,心里也疑惑得很,那天正查阅着资料,只看到了一句“喜食毒蛇,毒腺长至体内三寸”就被意外打断,根本没来得及查阅这玄青辞到底是条什么蛇。如今被人问起来,他竟觉得有些尴尬。
好歹对外宣称这是自己收服的妖,怎么连品种都不知道。
“是我近日收的,还没来记得细查。”
那妇人“哦”了两声,壮大了胆子往前走去,跛着的腿令她放汤碗的动作显得极为小心,她回过身伸长了脖子瞄向他手掌心的小蛇。
“上仙,这小蛇头尾呈赤色,通体幽蓝,倒是像极了话本里的烛九y-in。”
“烛九y-in?”
阎酆琅眉头一皱,那烛九y-in赤头赤尾,鳞片在阳光之下会闪现出些许光泽,倒是与玄青辞有几分相像,可烛九y-in的蛇身亦是赤色。
“听说那烛九y-in凶恶无比,实乃大凶大恶之蛇!”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将那条烛九y-in比划得无比巨大,还附上一个凶狠的表情来。
阎酆琅不禁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的自己还是少年,心性不稳时常闯祸,仗着帝喾的身份,愣是在烛九y-in身上拔了一片鳞片来点缀他的幽冥草,结果被烛九y-in一口烧了眉毛,被帝喾罚去打扫天宫,还被那些个小仙看尽笑话。
他抿嘴笑了,说道:“的确是条凶蛇,”
那妇人看见阎酆琅温和的笑,一时愣住了,心想这世上竟会有如此仙然之人!
“上、上仙……”她鼓起勇气,坐了过去,伸出手想要摸一把阎酆琅手上的玄青辞,却被他凌厉的眼神给唬住了。
“夫人就不怕它突然醒来,咬夫人一口?”
妇人笑了:“既然它受上仙感化,想来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咬人。”
“夫人倒是心大,只是……”阎酆琅将手收到自己怀里,继续道,“只是我这小蛇受了伤,如今脆弱的很,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
妇人的手顿在远处,半晌才将手收了回去,说:“有上仙在,它肯定没事!”
阎酆琅不说话,只是轻笑着盯着她,一边悄悄在手掌心涌上一股热气送进玄青辞体内,小心地探识他此刻的状况,抿着嘴不说话。
妇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终于说道:“不知上仙是不是真如他们说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可这毕竟已经一整天了,我寻思着上仙再怎么也是血r_ou_之躯,总是会饿的,所以特意做了些东西,还望上仙不要嫌弃……”
阎酆琅抽了抽嘴角,回道:“多谢夫人。”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上仙了!”
阎酆琅点点头,目送妇人离开,然后缓缓收回视线,重新盯向手上的玄青辞,神色突然y-in沉起来。
他在它的神识里看到了自己。他长舒一口气,抬起手重新凝聚了一道白光,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送进玄青辞的身体,然后慢慢地布满蛇身。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从窗外飞来,直冲阎酆琅的面门,被他一手握住,紧紧捏在手掌心,稍许片刻后骤然放手,散落了满屋的星星点点。
“帝喾——!”
这老不死的这时候叫他去相什么亲啊?!
阎酆琅的脸色更加y-in沉了,拿捏着玄青辞在他的蛇身上把玩着,正摸着光滑舒服,惊觉自己快要把这小蛇给玩死了,踩惊慌失措地松开它,将其捧在手掌心,细细查看起来。
“唉……我的错。”
他重新凝聚术法,渡入自己的法力后再一次查看,见玄青辞看起来没之前这么羸弱后,松了一口气,将其轻轻地放在被褥上。
你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阎酆琅摸着蛇身,光滑的鳞片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脑子里浮现出刚刚帝喾的话,另一只手在空中划了几个字后使其飞向窗外,消失在黑夜里。
他望着黑夜,收回目光时瞥见了那碗放在案几上的汤,犹豫了一下。按理来说,他的确不食烟火之物,这是因为上神身躯所成,可吸收万物作为养分,不过……那妇人为何对我这般上心?
阎酆琅端起汤碗,深深地嗅了一下,然后抬起汤碗,轻抿一口,咽下后咋了咂嘴,心想好像还不错……于是仰着脖子下了肚,拿着汤碗走了出去,留下一道结界打在玄青辞附近。
他再次回到房间时,看向玄青辞的眼神温柔了起来,想起刚刚那光滑的触感,就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可一碰触到它软绵绵的躯体,又缩回了手。
太小了。
桃源村的村民们通常在卯时接近辰时的时候农作,收留阎酆琅的这家亦是如此,可当她第二日起来准备去叫醒上仙的时候,却发现里屋空空如也,仿佛从未来过人一般。
妇人失魂落魄地走出屋子,正感叹于阎酆琅这般仙人停留在自家的时间过短,就惊奇地发现今日家里没这么大风了,她疑惑地往头顶看去,看到原来的漏风之处,如今被填上了。她当下一愣,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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