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出碘伏和棉棒,沐闲舟:“衣服不能穿了。”
余相思看看裙子,都是土不说,还扯破了几处,是没法穿了。
沐闲舟两手轻轻一扯,肩膀上撕了个大口子。
余相思回头拍他的爪子,怒喝:“沐闲舟!!!”
沐闲舟笑笑,不理她,反正不能穿了。
“不撕开怎么上药,难道你要脱下来?”
余相思把靠枕往后扔去,沐闲舟歪歪身子躲过棉花炮弹,见她脸颊绯红,又忍不住逗逗地主家的傻姑娘。
“啧啧,这会儿才知道害羞?这么凶,以后谁敢娶你。”
碘伏再温和,浸入伤口也疼得很,不过比起摁肩膀已经好多了。
“今晚谢谢你。”顿了顿,“要不是你,我吃亏吃大了。那么晚了,你出去跑步?”
“嗯,知道就好。”沐闲舟用棉棒戳戳她的肩,“坐地涨价了,一周三顿饭。”
余相思想都不想,“去你的!”
沐闲舟耸耸肩:“你惹谁了?”
脑子里想到了丁卯和丁寅,余相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虽然不喜欢他,可是这时候太需要一个臂膀了,莫名觉得他可以信任。
沐闲舟把她的肩膀上完药,又把磕破的膝盖涂上碘伏。
“你觉得是丁寅?”
余相思点点头,“别的,我想不到还有谁。”其实她想说,就连是不是丁寅她也不确定,这么点事至于偷袭报复吗?!
沐闲舟蹲在地上,“亏你还是研究心理学的。”
余相思睨他,满是不服气:“动物,动物,动物!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沐闲舟收起药瓶,重新放回抽屉。“有些人,用你的动物心理学就够了。”
余相思:“你这是骂人?”
“对啊,没见过教授骂人?”
余相思表示认可:“果然是叫兽,骂人也不一样。也是,都是畜生。所以呢,你觉得会是谁?”
“我会猜丁卯。丁寅虽然心狠手辣,可是对你不死心,上赶着收买你。丁卯呢,心机太深,嫁祸是他的特长。你等着看吧,这五个歹徒一定会死咬丁寅。”
沐闲舟没说全,丁氏集团内部纷争很大,丁寅一直想夺权,最近搞了很多幺蛾子。如果这事捅到媒体上,那么丁寅必会名声扫地,丁老太太也就更加疼爱丁卯。而老太太手里握着相当份额的股权,有了老太太的支持,也就等于拿到了丁氏集团。
抹好了药,沐闲舟准备回去。余相思忍了又忍,见他的手摸到了门把手,这才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个——我们商量件事吧。”
沐闲舟回头:“说吧。”心想就等着你开口呢。
余相思咬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我租你一晚上,行不行?”
沐闲舟依靠在门上,黑色的手机在手里转着花,一副待价而沽的样子。
“我很贵,你拿什么换?”
靠!
余相思两手摸摸脸,竖起三个手指:“一周三顿饭。”
某人很满意:“成交。”
*
余相思晚上没再害怕,一觉睡到天明。一瘸一拐的打开卧室门,发现叫兽已经走了,沙发上的夏凉被叠得整整齐齐。
这人讲究起来也挺可爱,不像是邋遢的男人。
看看表,才六点半。
脚腕昨晚复位的很好,还做了冷敷,今天早上已经可以拖着腿挪步了。肩膀肿了,一动就疼的很,不过比昨晚好许多。
对面那个男人也不是……嗯……不是……很坏。
上床继续眯了一会儿,傅越的电话打了进来,满是急躁。
“相思,伤的严不严重,在家里还是医院?”
余相思:“没事傅越,别担心,我在家呢,就是脚崴了一下。”
“严不严重?没去拍个片子看看?可别留下后遗症。今天一来单位听见抓了几个毛贼,都是二进宫三进宫了。后来一审,妈的,受害人竟然是你。”
“哪有那么夸张,真没事,就是崴了一下脚,蹭破点皮。审的怎么样,是丁寅吗?”
傅越在那头稍一犹豫:“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他。这人不是个东西,犯得案子多了,就强.奸案都三四起。”
余相思倒吸一口凉气:“那怎么不把他抓起来,任他逍遥法外?”
傅越听到这个就一肚子气:“妈的!丁家有钱,不是雇佣最好的律师团就是收买受害人。草!总有一天把他送进监狱。”
上次被强.奸的还是个上小学的yòu_nǚ,这人就是个变态,下手忒狠毒。这话在傅越嘴边转了几转,终是没说出口。有些事情太黑暗,丁寅有钱,收买了女孩的父母,花了大价钱。女孩子的父母见女人已经废了,以后不能生孩子了,不如收下钱实在,后来撤了案。
这样的人,早晚会有报应。
傅越要来看她,余相思知道他忙,百般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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