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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的人在欢快的音乐下站起来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呐喊着钟铭的名字。音乐还在继续,敲击着陆安的胸腔。他俯下身去,紧紧地按住心脏。
陆安在偏僻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半个小时,扔掉嘴里叼在嘴里的烟屁股伸手掏掏口袋,才想起来最后一支烟已经被自己抽完了。尼古丁和冷风让他清醒起来。他闭上眼,眼前全是钟铭笑得一脸遗憾又落寞的样子。钟铭在他耳边唱,r hder why
yed he sky……他心脏疼的厉害。他终于在此刻意识到,也许自己欠他太多了,也许自己让他等太久了。陆安承诺要和沈诗蕾离婚,而苑苑的离开让这件事变得无比艰难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向一个刚刚失去了孩子的母亲说离婚这件事,钟铭也再没有提起过。钟铭不忍心他两难,他却把他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应当。
最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自己。
既然没有了苑苑,也许他和沈诗蕾应该开始过各自新的生活了吧。钟铭说的对,哪有什么责任道义,不过是自己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肯放罢了。他早该做个了断,他不能没有钟铭。
对,他想清楚了,自己不能没有钟铭。他要离婚,和钟铭在一起。这一年困扰他折磨他的,忽然间都在此刻灰飞烟灭。这次他决定了,这次他不害怕自己会改变注意了,谁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他想清楚了。
他翻出手机打电话给钟铭,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心脏在狂跳,他盘算着要怎么告诉钟铭自己的决定。也许他可以就此隐出公众视野,在家里等着钟铭下班回家。也许他们可以一起离开,带着上半辈子攒的钱远走高飞,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也许他们真的可以去墨西哥,牵着手走在沙滩上,白色的海浪拍打着他们的小腿,他对着海面大喊“钟大傻子”的时候,钟铭会一如既然地对他露出宠溺的微笑。
电话那头无人接听,也许是刚开完演唱会还没来得及看手机。陆安心里有些焦急。他坐进车里,一脚油门踩下,寒风灌进车窗拍打着他的脸,却仍然无法平复激动的心情。他在下一个红绿灯的路口转弯,驶向自己家的方向,准备先回家跟沈诗蕾摊牌。他希望带着离婚协议书见钟铭能给他一个惊喜。
他打开家里的房门,尽管这一次已经十分坦然了,踏进家门还是免不了有点忐忑。走进客厅,看见沈诗蕾抱着胳膊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仿佛没有看见他回来。
“诗蕾?”
沈诗蕾没有理他。陆安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惊觉她眼眶红肿。他走过去,小心地又叫了一声:“诗蕾?”
“不要叫我诗蕾。”沈诗蕾忽然朝陆安大声吼道。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地情绪,看着地面,“苍南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陆安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苍南告诉她的“一切”是什么。既然苍南能告诉他自己在《北京》里的角色是钟铭定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沈诗蕾自己和钟铭的关系呢?是啊,他苦笑,要是我是苍南我早就这么干了。网络上关于他们的传闻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可控,而钟铭却一天天更加大胆,毫无理智地暴露着他们俩的关系。陆安知道“男星婚内出轨同性”这样的丑闻被坐实对他和钟铭有着怎样毁灭性的打击。而没有陆安,钟铭绝不会乖乖的听话。眼下苍南其实是在帮他,把他逼上绝路,逼他做决定。和平离婚总好过被曝出轨。
“对不起……”陆安无力辩驳,一句对不起自己都觉得毫无用处。她为他放弃了事业,放弃了自己的电影梦,心甘情愿地做他身后的坚盾,为他带孩子,为他撑起家,到头来只得到一句苍白的对不起。
沈诗蕾比他想的要平静,既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嚎啕大哭,他意识到也许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想象的更坚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别过去看着窗外,恨恨地说:“离婚吧。”
陆安继续开车上路,其实他也没有目的地。离婚的是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能去民政局办手续。而今天他肯定没办法再跟沈诗蕾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随便去外面找个地方住吧。他想去找找钟铭,却发现好几天不联系了自己并不知道他的酒店住址。眼下他也联系不上钟铭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一般很少不接自己电话。
正想着,忽然电话铃声想起来,他心脏忽然狂跳起来,沈诗蕾已经同意和他离婚了,不知道钟铭听了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钟铭?”
“我是苍南。”
陆安看了一眼屏幕,还真是苍南。忽然感到一阵失望。失望之余,想起刚刚和沈诗蕾的事,又感到百感交集。
“哦,苍南啊。什么事?”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看新闻了么?”苍南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没有啊,什么新闻啊?”
“钟铭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终章了
第22章 第 22 章
演唱会结束后,钟铭回到酒店。房间在八楼。苍南离开后没多久,钟铭就从酒店的窗户一跃而下。
尽管苍南在电话里告诉他钟铭已经当场死亡了,陆安在医院里看到蒙着带血的白布的钟铭的时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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