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浑然不觉。他抬头看着颜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颜若镇定自若地低头整理歪掉的围巾后,冷淡地看着他:“她是个傻姑娘,但我不会任由她这样,我不会容忍她为了爱你而伤害自己。”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放在桌上。项链是很简单的银质串珠链子,上面吊着的是一枚两个指头大小的黑色牌子,“答案我不想知道了。她给你找来的东西,理所当然,是要还给你的。”说着,她转身出了包厢。
言澈并没有理会颜若的离开,目光停在了桌面那枚黑色牌子上。他曾经是军人,比谁都清楚那是什么。入伍军人每人都有属于属于自己的身份识别牌,他的那两枚在退伍时一枚上交,另一枚就收藏在家里,谁也没再看见过。
而这块牌子上写的,是他曾经那么熟悉的名字。项链的主人,是他曾经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兄弟——谢诚。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这段,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还是决定让颜若出面-。-我国解放军的军人身份识别牌是15年才开始有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为了剧情增加的设定,不要信不要信
☆、为了报复
颜若走出“”,凛冽的风吹得她赶忙裹紧了围巾,把大半张脸都埋进了厚厚的围巾里,却依旧觉得冷。
“解决了?”一直在外面等着的男人看见她出来,赶忙过来帮她裹好外套。
“嗯。”颜若低声应,神情并没有方才在包厢那样气势言人。
男人的手伸到她背后,护着她不被出入的人群撞到,看着她的神情变得柔和,“先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即使男人一直站在车外等她,但车子的暖气却一直开着。颜若刚坐下,就觉得暖和了很多。
“今天真的谢谢你。”颜若对准备发动车子的男人说,“麻烦你送我去市一医院,我还是不放心沈濛。”
男人看着颜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底的黑眼圈也很重,憔悴的面容让他心疼不已,但却说不出让她回去休息的话来,“没事,我和沈濛也算相识一场。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颜若确实是累了。自从昨天夜里得知沈濛的事情就赶到医院,后来拜托男人帮自己找言澈,直到现在都没闭过眼。她轻轻应了声,把座椅微微下调后,把脸埋在了厚重的围巾里,很快就睡着了。
男人看着她像只埋沙的鸵鸟,无奈地浅笑,眼神是暖暖的爱慕。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市一医院门前。男人不舍得叫醒她,又等了小半个小时,颜若皱着眉,应该是身子僵了,男人才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已经到了。”
颜若很快清醒过来,微微揉了揉太阳穴,“谢谢,今晚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儿,快上去吧,别着凉了。”男人下车给她开门,目送她进了医院才驱车离开。
市一医院顶层独立病房。
颜若踩着短靴,在走廊里脚步的声音格外清晰。
“若若!”顾晴正站在走廊安抚着谢樱,红着的眼眶看向颜若,难过得像是要跟着谢樱流泪。站在旁边得沈爸爸并不比谢樱脸色好看,一向健康精神的他如今看上去竟像是垂暮的老人。
“伯父,伯母。”颜若走近,拍了拍谢樱的背脊,“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没醒,晚晚和澜生表哥在里面看着。”顾晴把情况说了一通,抹着眼泪问,“你找到他了吗?”
“嗯。”颜若应了声,“我把东西给他了。”
顾晴斟酌了一会儿,低声说:“若若,我觉得,沈濛是希望自己给他的。”
颜若却不置可否地勾唇笑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就算他两以后在一起,我也不会让他活得这么容易。”如果等沈濛出院把东西送到他面前,那就太容易了不是吗?她怎么可能会让沈濛一个人这么可怜的躺在病床上,而那个混账却毫不知情?
顾晴看着颜若眼里的狠厉,噤了声。她就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若若。
如果说徐向晚是头狮子,暴躁起来十分难伺候。而很多时候,颜若慵懒不理琐事,可一旦生起气来会像一条蛇,阴冷冷地咬人一口,疼的让人永生难忘。她是个宁愿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人。沈濛因为言澈变成这样,颜若绝不可能不帮她出头。
昨天她们三个陪在病房里,眼看着沈濛醒来时眼里的无助和害怕,颤颤巍巍地不敢靠近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恨言澈了。
“创伤后应激障碍。”陈暄是这样对她们说,“濛濛现在还没醒过来,所以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但是很有可能会导致产生精神障碍,伯父伯母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我爸已经拜托了市内最好的精神科医生来帮助治疗,幸好心脏没出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休养,身体会恢复的。”
当时谢樱已经听不下去,握着沈濛的手哭得像个泪人,沈爸爸只是拍着谢樱的肩膀,神色颓然:“阿暄,濛濛就拜托你们了。”
陈暄也心疼小丫头,心情很复杂:“伯父伯母放心,只要积极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的。濛濛她,会好的。”
徐向晚三人站在旁边,看着沈濛那张苍白瘦削的脸,很不是滋味。徐向晚心里对言澈有恨,越想越抵不住,抬脚就要去找那个渣男。
颜若拉住了她:“去哪?”
“还能去哪,不把言澈那小子的头拧下来,我徐向晚三个字倒着写!”徐向晚咬着牙,一向美好艳丽的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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