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将会失去,便会控制不住地恨……
言荣猛地抬起头,瞧着谢殷虓的面目晦暗不明,眼光闪过一丝狡黠,道:“看我如此可怜委屈,你是不是后悔了?”
晋王一怔,他看向言荣,言荣此时得意洋洋,戳着他的胸口道:“你下次再这么对我,我还有更狠的招数,比如离楼出走,让王爷想找都找不到……”
“原本以为你帮我赶走那帮衙役,咱俩这叫心有灵犀,配合默契,没想到你方才是假戏真做……我都被你骗了。王爷足智多谋,言荣折服……”言荣叨叨道,哪里还见方才那副举世悲怆,黯然无声的可怜模样。
晋王轻笑起来,吻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仿佛是玉露琼浆般,含饮得不能自拔。待他想进一步动作时,言荣慌忙拦住他:“王爷……床上不行……有小桀……”
晋王含恨轻啧一声,他将言荣放下来,随他一起来到床边,言荣撩开床幔,晋王伸手掀开被褥,果然见濮阳桀躺在床上,腹部缠着绷带,渗出血色。
“这个废物还知道回来……”晋王暗道,他上下一扫,问道:“他身上的衣物呢?”
“我烧了,上面有血,不好扔掉。”言荣道。
“那他身上可带回来什么东西。”
言荣离开晋王的怀抱,蹲到自己的床底,从里面够出来一个木匣子,那是言荣以前装私房钱的:“都在这里。”
晋王接过盒子,顺手将言荣搂起。他打开,在一堆暗器i毒i药里翻了翻,没有找到他想要的。
“如何?是少了什么吗?”言荣见他脸色不对,问道。
“无妨,等他醒来再说。”晋王道。
第8章 第 8 章
清早,濮阳桀睁开眼睛,熟悉的床幔,是他的地方。
一转头,果然看见那个人躺在身侧,浅浅的呼吸,一笔一划,可描摹下来的容颜。濮阳桀动一动身子,不料周身犹如被千斤重的巨石压着,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不过他还在身边,就够了。
忽然间,他注意到言荣的腰间横放着一只大手,温情,一瞬间打破。言荣身后,一人打着哈欠半卧着。
濮阳桀冷笑起来:“王爷哥哥,怎与他人共享床笫?”
“荣儿的意愿,我不介意。”晋王沉声道。
“我介意。”濮阳桀寒意骤起。
中间的言荣不安地动了动。二人不自觉地噤声,互相对望一眼,难得达成共识。
“东西呢?”谢殷虓压低声音道
“埋在西郊望江亭底下了。”濮阳桀道。
“为何?!”谢殷虓十分失望,他料想不到濮阳桀竟如此大意,将如此机密的东西藏到那里。
“二十个精绝武士围剿,我能脱身已属不易。你那东西,犯不上我搭上一条命。”濮阳桀无所谓道。
空气凝滞,谢殷虓半响幽幽开口:“我明日便派人去望江亭,若不在那,我扒了你的皮。”冰冷的视线告诉他这并不是玩笑。
睡梦中,言荣翻了个身,胳膊一甩正砸到谢妄虓的腰。他面无表情地将言荣的胳膊重新安放进被子里,掖好被角。无论多么阴郁,他总是会对言荣甚至仔细。甚至即使是他自己,也未察觉到这一点。
翌日。谢妄虓怒气冲冲,来到言荣的房中。此时言荣正在为濮阳桀换清理伤口。
晋王见到言荣如此细心照料一个人,妒忌翻涌,更是怒上加怒:“濮阳桀。本王对你再而三的容忍,你胆敢欺瞒我!”
言荣听他的怒吼不似平常。一个激灵,将药罐打翻在地。
“王爷这是……”言荣赶忙起身上前,顾不上收拾地上的药罐碎片。
“你站着别动!”晋王瞪了一眼,将言荣吓回原地,幸好没有踩上地上的碎片残渣。
“濮阳桀,你当真以为本王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吗?”
“王爷不是,我亦不是。”濮阳桀躺在帷帐里,浅笑道。
言荣两面为难,平日里他遇见的客人们也有大打出手的时候,但他一般只在旁观望,偶尔也会远离是非之地,旋即招来大炳小虎将人‘请’出去。可这二位……都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主,要是闹起来,大炳小虎可是拦不住的。
言荣急得头皮发麻。
晋王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的书册摔到地上,上面阴湿了一大片血迹。
王爷阴恻恻地道:“为何只有一半?”
“另一半……还在刺伤我的精绝武士手里。他抢回去了。”
王爷嘲笑:“这就是圣火教教主的武艺?呵……本王真是高看你了。”
被人羞辱,濮阳桀一跃而起,身法迅速得夺过王爷腰间的佩剑,差一点便抵在晋王的下颌,无奈身上伤势太重,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言荣跳过脚边的药罐碎片,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濮阳桀,他判定眼前的情形,生杀大权是由王爷所掌控的,便扑腾一下跪在王爷面前,道:“王爷,濮阳公子跟随您多年,他是何等人物您自有明断,能将他伤至此的人,定绝非善类……无论王爷想做什么,想必您的敌人的实力必然不可小觑,奴家眼界浅薄,世上只有二位的安危才是奴家心头上的最最重要之事。
濮阳公子多年跟随王爷左右,几乎成为您在江湖之上的羽翼,另一只眼睛,他们伤害了濮阳公子也无异于威胁着您的安危。此时若不相互扶持,只怕正中敌人的下怀,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王爷定定看着下跪的言荣,眉眼横厉:“就你一张小嘴儿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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