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壁画便记录着这女子授与人民农工,水利,医药,她面容带着浅淡的笑意,一双眸子仿佛看透万物,却并不沧桑,反而透着一股蓬勃的活力,就像她那般年纪的女子该有的那般,鲜艳明亮。
再往后看去,战争却不知怎地就爆发了,一开始只是小部落之间的争斗,可逐渐发展,到了最后,战争的规模竟是越来越大,那女子在各个部落之间游说,拼尽力气想阻止,可那时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进她所说的话了。
壁画到此处便没有了,千瞳看得都替那女子着急,拽着夜歌的衣袖急道:“怎地没了?这明明...还没有画完。”
夜歌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未出声的司空忘月却惊呼了一声,他脖子伸得老长,一只手举过头顶,指着上方,喊道:“上面!顶上还有!”
也亏得他常年走墓,目力练得极好,再加之这大殿又被夜歌的火苗点得通明,若非如此,任谁也不可能发现在那高高的穹顶上,竟然还有着壁画。
展开双翼,将千瞳抱在怀里,就欲飞上去看了清楚时,司空忘月忽然抱住了她的腿,央求道:“好心好心,让我也看一看罢。”
他从未见过这般精美绝伦的壁画,而这壁画的内容更是吸引着他,这殿里空旷无比,除了这些壁画,也再无其他了。
夜歌一手搂着千瞳,一手拎着司空忘月的衣领,三人飞至穹顶,一副巨大的壁画顿时映入眼帘。
狐狸与司空忘月见到这壁画的一瞬间,下意识的便用手挡了一下眼睛,夜歌则微微偏了偏头,并不是因为这壁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反而是因为这壁画太能见人了。
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巨大的壁画,整座大殿的穹顶,就只绘了这一副画。
夜歌胸口微微起伏,方才她只瞧了一眼,只觉得那壁画中的千军万马都要跃然而出,马蹄金戈,断旗残垣,嘶吼呐喊,暴戾的神雷,无尽的真火,滔滔的水浪,崩碎的法器,昂首的巨兽,交织在同一片战场上,震撼得他们三人久久不能言语。
“黑心肝...我是不是看错了...”狐狸眼睛都不没有眨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伸手指着壁画上一道金黄色的剑影,颤声道。
司空忘月先接下了话,他脸上弥漫着难以置信,叫喊道:“什么看错!这她娘的还能看错!?”
他的声音都因为震撼和惊愕变高了几个调子,指着壁画,激动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一面...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刻山川草木,这要是还能看错了,我就把我的眼珠子挖下来给你!”
夜歌将一口气从心底呼出,缓缓道:“轩辕剑。”
这壁画画的不是任何一场无关紧要的战场,它所绘制的,便是上古时代,那一场足以让天地变色,山河破碎的战争。
黄帝战蚩尤。
“这这这......”司空忘月眼睛不肯放过一寸,不出一分钟,他又惊呼道:“盘古斧!”
千瞳从另一边开始看,也愕然道:“昊天塔...炼妖壶...”
这真的就是那一战。
为什么在女娲族的遗址中,会有那上古一战的壁画,她们都来不及想,眼前这恢弘磅礴,大气凛然的壁画就足够震撼她们了。
夜歌久久不语,忽然,她眼神一撇,在那纷乱繁杂的战场最中央,终于寻到了那女子。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
司空忘月也瞧见了,他眉头皆紧紧皱着,想不出个所以然。
“黑心肝,你看!”千瞳好似发现了什么,用手使劲拍了拍夜歌,指着那女子的位置。
“大姐,我们早就看见了好罢。”司空忘月无奈道。
狐狸压根不理他的揶揄,还是一直指着那女子,夜歌再将视线放在那女子身上,渐渐的,她的神色变得与千瞳一般,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会这么巧罢...”千瞳巴不得扑到壁画上,将那女子从壁画里摘出来,放在手心里,捧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清楚楚,她喃喃道:“她脖子上挂着的...”
“天官印。”夜歌神色动容,那女子脖颈上正挂着一方坠子,那坠子上刻着太极八卦,像极了白祈送给墨离的那一块。
司空忘月却不知晓天官印是什么,他狐疑道:“你们在说什么,天官印?值钱么?”
“那是天官身份的象征!”狐狸踹了他一脚,气结道:“这东西是能用钱买来的吗!要是能买得到,你有多少,姑奶奶我收多少!”
司空忘月顿时惊得像突眼的蛤蟆,“那这么说来,她是天官?!”
夜歌神色一惊,急忙带着两人从半空中降下来,他们方才一直在打量着那女子,而那女子的位置正巧在壁画的正中央,现下落下来,便正正好在那女子的下方。
“咔。”
这一声机关触动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大殿里骤然响起,他们三人本就紧绷的神经差点便要绷断,三人齐齐离开原地,不停的朝后退去。
然而,并没有什么箭矢毒气,只有齿轮锁链的声音从地下传来,一座水晶棺正从他们方才落下的位置缓缓升起。
待那水晶棺完完全全升了上来,他们这才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待到棺前,司空忘月一改胆小谨慎的做派,他兴奋的双眼放光,双手来回搓着,“看看!看看!这里果然有货!我就说嘛,这么大一个殿,没有个棺材也太说不过去了,这可能是小爷盗过最辉煌的一个墓了,现下只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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