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赵元羲还没想明白为什么jea会表现出异常惊讶的神色。
“原来你会说韩语,那为什么骗我说不会说韩语?”jea一副兴师问罪的娇俏模样,好似赵元羲不说出个三四五不会跟他干休。
jea不提醒,赵元羲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说的一口流利的韩语,而且自然而然如同母语一般熟悉,并没有如同第一说韩语时脑海中指针乱跳的情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默认选择记忆不成。说自己本来是不会韩语的,结果一场空难睡醒了就学会了一口流利的韩语?这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赵元羲无法解释,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jea没有等到赵元羲的答案,她的经纪人过来催促她回公司。
“记着,你欠我一个解释。”jea扬了扬眉头,语带威胁的说道。
赵元羲暗叹了一声,他同样欠自己一个解释,莫名其妙的就会说一口流利的韩语和法语,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风清气爽,正是大好时节,首尔的夜晚流光溢彩灯火璀璨。可叹自己在异国他乡的旅行第一夜居然是在病床上度过,真是流年不利。人生不如意十有**啊,赵元羲自怨自艾。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认识了一位漂亮的韩国美眉,一念想到jea甜美的嗓音和娇俏的容貌,赵元羲不由得浮现一丝笑意,随即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许多色彩斑斓的影像,数个女孩身着款式相同的黄黑相间的紧身制服,动作整齐划一,极富韵律的摇动手臂和臀部,像是拨动汽车方向盘一般,高声唱着“axi。”
幻觉,一定是幻觉,赵元羲闭上眼猛地摇头,再次睁开眼,脑中的影像果然消失不见了,可是残余的节奏感极强的音符依旧徘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赵元羲百无聊赖,找巡视的护士美眉要了纸和笔,试图记录他听到的音符。乐曲并不完整,断断续续,赵元羲只能记起一小段,就是循环不断的那几句taxi。
自己莫名其妙的能说一口流利的韩语和法语,脑中突如其名冒出的从未见过的陌生而奇幻的影像,这一切都充满了神秘。赵元羲握着笔杆陷入了沉思。
赵元羲身体上的外伤都是小伤,经过细心的治疗基本痊愈了,被飞机碎片穿刺的太阳穴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不仔细分辨看不出是伤痕,就像一粒黑色的痣。
赵元羲大多数时间都躺在病床上,脑海中不时的浮现各种影响和音乐,有些很强烈很清晰,有些却很模糊,完全抓不住。随着脑海中图像的增加,他开始偏头痛,从右侧的太阳穴直至后脑勺一个环形带仿佛针刺一般的疼,有时候脑中又会像一道道电流流过,疼得他浑身痉挛。
第二天上午,赵元羲对巡视的管床医生朴昌赫说了自己的症状,并述说了自己在空难中头部太阳穴遭受重击的事实。
朴昌赫沉吟片刻说道:“需要进行ct检查,我立刻安排。”
等待ct报告的间隙,赵元羲在总服务台拿到了交由院方保管的随身物品,钱包、手机、护照,一应俱全。当初入院时需要登记,而他昏迷不醒,是jea帮助他完成登记流程。经过治疗,赵元羲身体上的外伤基本痊愈,正常运动没有大碍,只是头疼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赵元羲。”一个圆脸的护士叫了他的名字,带领他前往朴昌赫的办公室。
敲响房门,圆脸护士便离开了,赵元羲一个人走进朴昌赫的办公室。
“请坐,”朴昌赫抬头看了赵元羲一眼,询问道,“你在空难之前是否头部遭受过重击?”
赵元羲摇头道:“没有。就是此次空难被飞机碎片击中右侧太阳穴。”
朴昌赫点了点头,抽出赵元羲的磁共振报告,迎着窗外的亮光再次仔细的审视了一遍,开口说道:“根据报告显示,你的右脑存在一块大拇指指甲大小的黑影。”
朴昌赫并没有使用专业术语,而是用了很形象的比喻,赵元羲一听就明白,顿时心中一紧,急切地问道:“是什么?”
“目前还不能判定,”朴昌赫摇头道,“最近有没有呕吐现象?”
赵元羲摇头道:“没有,只是偶尔会头疼,好像针刺一般的疼。”
“是否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赵元羲再次摇头,“没有。”
“失眠呢?”
“也没有。”
朴昌赫道:“需要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颅内造影和气泡造影。目前空难患者众多,检查行程要安排两天之后。”
“朴医生,到底是什么?”赵元羲忍不住追问道,无论结果好坏,他都渴望知道事实的真相。
朴昌赫沉吟片刻,望了赵元羲一眼说道:“你要有心里准备,有可能是脑瘤。”
脑瘤,这个词在他想来只会存在于电视肥皂剧里,而且还是韩剧,赵元羲万万没有料到有一天会有穿白大褂的韩国医生对他说出这个词。赵元羲彷如五雷轰顶,心情沉重的离开了朴昌赫的办公室,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走在医院的走道。回到病房,赵元羲坐在窗台边,出神地望着夕阳,夕阳逐渐西沉,最后一丝余晖消散在天际,似乎整个世界都灰暗下来。
接下来两天时间里,赵元羲大多数时候都躺在病床上,突然的噩耗让他心情异常沉重。
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待检查的行程,经过一系列的脑部检查,赵元羲忐忑不安的坐在一身白大褂的朴昌赫医生的对面。
“最近感觉怎么样?”朴昌赫低着头一一审视着各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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