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等到天光大亮才离开溶月家,昨晚吴刚之所以住下还是和金蟾有关,吴刚出来的时候,金蟾不是在后边跟踪吗,被吴刚发现了,吴刚老实归老实可是修为在那儿摆着呢,金蟾也不是藏影匿踪的高手,吴刚就担心金蟾这坏东西是不是要冒坏水。
等到了吴刚到了溶月家的时候,发现感觉不到金蟾了,吴刚怕这个东西躲起来等自己走了,再来溶月这里捣乱,他可不知道金蟾碰上母蟾蜍了。有了心事的吴刚,思来想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实人有老实办法,佯装喝醉了,在溶月家住下了。要是金蟾来闹事的话,吴刚决定一定轻饶不了它。
既然吴刚住下了,李子秋自然没机会见。等王溶月起床的时候,吴刚已经走了。作为家里的娇娇女,王溶月吃早饭的时候都嘟着个嘴,薛氏就问:“月儿,这一大早的就不高兴,所为何事啊?”,王溶月不高兴的说:“师傅走也不和我说一声,昨天都说好了,要介绍李子秋给他认识的,真是的!”。
王家都不知道吴刚的真实身份,更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反正他来的时候,就从村外来了,走的时候,也不说去哪里。王溶月曾经问过,吴刚说住在月亮上,这话自然是没人相信的。王永安一直把吴刚当做异人看待,异人么,自然是有些异常的地方,要不然岂不成了常人。
知道是小女儿闹的小脾气,王永安哈哈一笑。薛氏倒是说道了女儿几句,:“那是你师父,以后不准这样对待师父!快吃饭吧,你大哥已经去准备马车去了!”。王溶月低下头,赶紧的吃饭,心里想着,上午还要到县城东门和李子秋汇合呢。
王溶月匆匆吃完饭,和父母招呼一声,就跑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薛氏看看坐在旁边的王永安,说道:“你这闺女都被你惯坏了,现在心里只想着那个李子秋,连我这亲娘都扔到一边了,你看,跑这么快去收拾东西!”。
王永安倒是能想的开,劝薛氏:“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俗话说的好,女生外向,闺女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等她结婚生子,自然就体会你的心情了”。知道薛氏夫人也是不舍的女儿,所以才发牢骚的,王永安就拉着薛氏的手,安慰到:“女儿大了,始终是要嫁人的,我王家现在已经不是官宦之家了,这么多年以来,我读经念佛,也想明白了,耕读传家也好,书香门第也罢,只要平安康健就好,溶月的婚事,就随她去吧,若是有缘,自当和和美美,若是无缘,也强求不得!”。
薛氏也明白,只是女儿骤然要离开自己,还总是想着个男孩子,薛氏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不光薛氏,王氏心里也不是滋味,从一个呱呱坠地的一尺长的婴儿,到如今昂藏九尺的英挺少年,做为母亲付出了多少,恐怕只有王氏自己知道。要是李本元还活着,王氏的感触可能还少点,从武威出逃开始,王氏的心就一直没有安稳过。这么多年以来,王氏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一家人平安,总算是把儿子养到成年了。
虽然不舍,王氏还是支持儿子去参加武举考试,雏鸟要脱离父母的羽翼飞向天空了,希望他能够乘风破浪,勇敢前行。昨天晚上王氏一夜没睡,将李莫愁昨天送过来的两套新衣服重新叠好放到包裹里,宁先生给子秋准备的贴身金丝软甲也细心的检查了每一根金丝。
把写给两个女儿的书信都仔细的放好,也不知道两个女儿现在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联系,就是怕留下任何的线索让仇家查到。现在可以了,武后已经登基称帝,好多的事情都掩埋在时间的长河里了。和宁先生商量过了,宁先生也同意,这次李子秋去长安刚好可以去看看大姐李春荣,还有二姐李春兰。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于当娘的来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养到如花似玉的少女,即使嫁的再远,也是娘的女儿啊,哪能不挂念,一想起来王氏就揪心揪肺的思念。
前两年小女儿李莫愁在身边,王氏还有个说话的人,自从李莫愁两年前嫁给王盼后,王氏就更孤独了,自从知道李子秋要参加武举后,王氏一夜一夜的念经,即使心里再苦,王氏也没有阻拦。
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是经不起外边的风雨的,花盆里长不出苍天大树,王氏很明白这个道理,将来儿子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终究是要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宁先生也逐渐老了,能照看李子秋长到这么大,已经仁义至尽。王氏曾经不止一次和李子秋说过,将来要给宁先生养老送终,当做自己长辈来对待。
李莫愁昨天和夫婿王盼一起过来的,给弟弟李子秋做了两身新的衣服,王盼做为姐夫给李子秋准备了路上的盘缠,还有一匹高头大马,通体乌黑,毛色鲜亮,鞍佩齐全,只有两岁,李子秋很承情。
王盼现在是县衙的一名书吏,毕业后他父亲给他谋取的。能给李子秋准备这么一匹马,肯定是求了他家老爷子了,要不然他是没有这个财力的,虽然王盼也是独子,他姐姐也已经出嫁了,但现在当家的还是他家老爷子,这么一匹马没有一百贯是弄不到手的,可见王盼也是尽心尽力了。
这可不仅仅是因为当姐夫的原因,王盼和李子秋上学的时候就关系很好,也曾向往着跃马江湖,邂逅一名江湖女侠,行侠仗义,和女侠双宿双飞快意恩仇,缠着李子秋教他武功也不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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