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再坐回电脑前的时候,迟钝如秦瑞成都能感觉出有什么不一样了。
原本身上齐齐整整的衬衣长裤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松松垮垮的浅色条纹浴袍,胸前袒露着大片皮肤不说,脸上更是一副饱食后的餍足表情,真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秦瑞成皮笑肉不笑:“二十分钟,挺快啊。”
宋祁言从头到脚都是一股子糜烂气息,他慢条斯理地把额前发梢上的水珠捋下来,轻飘飘地瞟了秦瑞成一眼,“只是口了几下而已。”
秦瑞成的脸皮抽搐了几下,手里的烟都快被他掐断了。
宋祁言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顺手把领子拉高了些:“还是谈正事吧。”
两个人的目光又放回热搜榜上,此时榜单已经被全部清空,只剩下周教授宣布重大科学发现的新闻高高地挂在最顶端,然后是关于他本人的一些采访,能看得出周远川这次打了新闻界一个措手不及,大部分媒体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堪称本年度最重磅的科研炸弹就被平地炸响了。
各界全是一片人仰马翻。
“嘁。”秦瑞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早说你要搞这么一出,我哪儿还用得着砸钱买热度。”
宋祁言盯着榜单没说话。
其实这件事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阮轻的视频刚爆出来没多久,周远川就给他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很简单地提了一句他会把这视频压下来,宋祁言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周远川主业不在娱乐圈,关系门路一个都没有,就算他能动用自己科学界的那份资源,可难道还能跟国家提要求说撤一个社交网络上的小视频?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没想到是这个办法。
“只把视频压下来是不够的。”秦瑞成慢悠悠地吐了口烟,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把烟灰敲落,“阮轻这种人,本质上是想借着这股风往上窜一窜,我见过太多了。”
“你那边有消息么?”
“嗯哼。”秦瑞成露出个带点血腥气的笑,“你别说,还真被我找到了。我们那圈子里有个姓柏的,阮轻没出名前就在他手底下,床照视频要什么有什么,全是正面露脸的无码高清。”
“他要多少钱?”
“姓柏的前年生意失败借了我朋友陆星一笔钱,正愁还不上,我让他拿视频抵了。”
“签合同了?”
“行了吧你。”秦瑞成摆摆手,“你这种人,也就适合在幕后玩玩理财投资,真坐到一张酒桌上去,我看谁搭理你,根本没朋友嘛。”
宋祁言笑笑,也不反驳。
“不过据我所知,网上那个视频不是从阮轻手里流出去的。”
“消息属实吗?”
“95%以上。”秦瑞成咬着香烟的过滤嘴,懒洋洋地接腔。
“好,剩下的我去查。”宋祁言合上文件夹,揉了揉太阳穴,“不早了,你也休息吧。”
两个人都忙活了大半夜,此时事情告一段落,不约而同地都放松下来,秦瑞成也有些困倦,他刚要关视频,结果正看到宋祁言在发呆。
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儿盯着又看了两秒,总算是确定屏幕里这个嘴角含笑,目无焦距的人真的是平常精得跟只老妖怪似的宋祁言。
“喂……”秦瑞成惊悚道,“你不会高兴傻了吧?”
宋祁言出神出得无声无息,回神也回得极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复常态了,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可嘴角的笑意还是掩不住:“秦瑞成,你尝过jīng_yè的味道么?”
秦瑞成挑眉:“你尝过?”
“嗯。”宋祁言轻轻舔了舔嘴唇,“就刚才。”
卧槽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啊……
“……是你的还是别人的?”
宋祁言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伸手把视频关掉了,末了不忘给秦瑞成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简直就像一只干了坏事还忍不住要炫耀出来的花孔雀!
秦瑞成虽然没想明白是什么事,但潜意识觉得如果自己知道真相一定会被气吐血,毕竟宋祁言的恶劣他这几年可是体会得足够多了。
早上醒来没多久,宋祁言就载着乔桥回了总部。
原因有好几个,一是公司今天对外有一个简单的说明会,旗下艺人出了事,身后的公司不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露头。但齐总也是当着全体员工的面发过话的,这事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短了志气,简而言之一句话,上下必须拧成一股绳,绝对不能被别人看笑话。
第二个原因就是乔桥打算搬出,虽然15楼住得还算舒服,但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已经不适合她了,宋祁言联系了搬家公司,只等乔桥当面交代一下情况就可以动手。
总部大厅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但乔桥一进去仍然敏锐地感觉气氛怪异了许多,不少试探的视线有若有无地往她和宋祁言的方向探过来,间或夹杂着一些窃窃的私语。
宋祁言一身笔挺海蓝西装三件套,站在大厅中间冷冷地扫上一圈,世界安静了。
他拉着乔桥走到vip电梯前,电梯‘叮’地响了一声,打开门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抬头冲两人笑了笑:“呀,这么巧。”
竟然是一莲。
乔桥上次见他还是女装造型,这次打扮得清清爽爽差点没认出来,不过脸还是一样的雌雄莫辩,带着股还没长开似的稚气。
宋祁言在人前一向礼貌疏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所以只简单点了个头就算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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