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都是软绵绵很好捏的样子,除了不准他浪费钱的那次,还从来没有硬气地要求过他什么。
因为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青年微微仰着头,显得下颌的线条尤其清瘦, 又黑又亮的眼眸圆睁, 泛着一层极其浅淡的水雾, 专注无比地看着他,眼底带着一点点要仔细看才能发现的严肃。
但是这一点儿严肃,落在严总眼里,却异常显眼。
行事一贯强势、最讨厌被别人反驳的严总被自家小仓鼠盯的竟然有些心虚了,他顿了顿,很不霸道总裁地改口道:“只有一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听到他承认了,苏断立刻又紧张地问:“是想吐吗?”
严深极其轻微地点头,承认了苏断的猜测,试图把话题岔开:“应该是有些晕车,没事的,我去洗把脸。”
一贯很好骗的苏断这次却丝毫不上当,攥住他手指的手又收紧了一些,眼也不眨地说:“你骗人。”
今天被凶了第二次的严总:“……”
家里的小仓鼠忽然变得这么聪明,严总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等严深想出话给自己找回一点儿面子,今天俨然变成了一只会“突突突”的豌豆射手的苏断就又开了口,说:“是西药的副作用。”
严总停顿了一会儿,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覆盖上他的能清晰触碰到骨骼的肩头,解释说:“这些是很正常的,我有经验,别太担心。”
他之前几次发病的时候,曾经因为药产生的副作用远远比这要严重的多,但也熬过来了。
他特意在健康的时候进行专门的身体训练,虽然有自保的因素在,但更多的是为了能让自己在病发的时候能保持足够的身体状态,从而尽量少地影响工作
对于现在的严深而言,这么轻微的药物副作用,已经很难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了。
他这次病情被控制的速度和程度都出乎意料的好,如果能保持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停药了,副作用也没有机会发展的多么严重。
严深低声和自己家小仓鼠解释着自己绝对没事,还能再养他很久很久。
然而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苏断对这件事的固执程度超乎严总的想象,垂着眼默不吭声地听严深低声解释了一堆后,又问:“现在还想吐吗?”
一句话又把话题饶了回去。
严深几乎是有些无奈了,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心酸和心疼,对上那双盛着担忧的黑眸时,心底忽然像是被仓鼠的小爪子挠了一下似的,又麻又痒,心脏猝不及防地挣动了一下,近乎疼痛。
严深顿了顿,说:“不想了。”
苏断把攥着他手指的手放开,闷声说:“我去让阿姨做点清淡的,今天不准吃酸的辣的凉的油腻的——”
严深眼也不眨地应下:“好。”
苏断:“明天也不准吃,后天也不准,大后天也不行——”
严深:“好,都听你的。”
苏断点点头,说:“要听话。”
然后就一溜烟地去厨房找阿姨,让她给严深做养胃的粥。
“哎,好,那就做小米山药粥?今天刚买的山药,很新鲜。”
想了想严深不怎么挑食,苏断点点头,礼貌地和阿姨说谢谢。
阿姨笑眯眯的:“小少爷不客气。”
看来又是一场胃病引发的家庭矛盾,她年轻的时候不经事,脾气急,一看到爱人生病也是急得生气,但归根结底还是心疼的。
不然也不会溜进来眼巴巴地让她做养胃的粥了。
就是没想到平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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