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份上了,公开跟那小寡妇搞在一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泼妇,要跟我离婚,我难道还死乞白赖求他不离?我杨兰江这点骨气还得有。我也想将就两个孩子,可他刘俊生怎么就没想过孩子,我怎么咽下这口气。二哥,我……我要离婚。”
杨边疆听着妹妹这番话,老半天沉默无言。冯荞也沉默了老半天没吱声,在孩子面前,兰江明明还是狠不下心,未必愿意离婚的,可谁脸上还没有四两血?她也有自尊和骨气,刘俊生逼得她唯有离婚了。
“我知道了。”杨边疆说,“二哥这就去帮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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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边疆开车经过镇上,便先去了趟厂里,把车一停,跟李师哥说:“师哥,把你那摩托车给我骑一下。”
“自己小轿车不开,骑我摩托车?”李师哥说,“你小子要干啥呢?”
“我那车,打人它不方便。”杨边疆从李师哥手里抓过钥匙,骑上车就走。
李师哥看着他那个造型,红色摩托,卡其色风衣,因为乡村土路上尘土飞扬,他还戴了个墨镜,不知为啥,李师哥总觉得这小子浑身的戾气。
“这小子,还真骑我的车去打人了?”李师哥自言自语地嘀咕,“哎,他可小心着点啊,我那摩托车新买的呢,蹭一块漆都心疼。”
杨边疆的确满心戾气。他出门的时候,冯荞不放心追出来,拉着他说悄悄话。冯荞说,她揣摩兰江那意思,也是在气头上,要离婚也是逼的,要是闹到最后,刘俊生后悔了,跑来哭求兰江,兰江顾及两个孩子一心软,这婚还指不定最后能不能离成。
“哥,你也别闹得太狠了。可别真把人弄残了,你那手我是知道的,你这气头上,真要打他个瞎眼瘸腿半残废,咱们自家也没法利索,不值当的。” 冯荞顿了顿,补上一句,“叫他皮开肉绽就好。”
“行我知道了。”杨边疆笑笑安慰媳妇儿,“放心吧,你男人没那么笨。”
杨边疆骑着摩托车,径直去了邻镇,找到刘俊生做工的磨面房。这家主人听说是刘俊生的亲二姨家,杨边疆停好车,听着院里粉碎机轰隆隆的声音,烟尘粉尘乱飞。他挺客气地叫过门口忙碌的一个老头,说找一下刘俊生。
“俊生啊——”粉碎机声音太响,老头扯着嗓子喊了两声,里头的刘俊生大约是没听见,老头只好进去喊。
杨边疆叫完了人,就转身站在门口等,很快刘俊生就出来了,系着个灰突突的围裙,上面落了一层白乎乎的面粉。
一眼看见杨边疆,刘俊生脚步顿时一顿,明显是有些迟疑。可看着杨边疆脸色平和的样子,再回头看看,院子里好几个都是他自家亲戚呢,人多势众,于是壮着胆子走过来了,却站在门槛上,戒备地看着杨边疆。
“走吧,我带你去跟兰江离婚。”杨边疆招招手,转身走到自己摩托车旁边。
刘俊生脸色警惕地看着他,迟疑片刻,还真走过来了。
“x你妈的,不是你要离婚的吗,叫你出来离个婚磨叽什么!”杨边疆嘴里骂着,一巴掌就抽了过去,顺手一扭,脚下一钩,刘俊生就躺到地上去了。
杨边疆一抬脚,踩住刘俊生的半边脸,把他另一边脸踩在地上,指着刘俊生继续骂:“今天我就是让你跟我妹妹把婚离了,不过你该她的欠她的,咱们也一并算算清楚,好聚好散。”
这还叫好聚好散呢!刘俊生被他穿着硬底皮鞋的脚尖碾着腮帮子,死鱼一样睁大着眼,连开口说话求饶都不能。
这边一动作,院里几个干活的工人或者来磨面的村民就跑出来了,一个妇女飞快跑过来,估计是刘俊生那个小姨,咋咋呼呼地喊:“干啥呀这是?你谁呀,你咋上来就打人呢?”
“我是他二舅哥!”杨边疆脚下踩着人,挺客气地对跑过来的几个人点点头,语气平淡地说,“家务事,有人想插手的话先跟我打个招呼,我等着。”
他还真等了足有两分钟,刘俊生被踩在地上,两腿徒劳地挣扎着,杨边疆看着几个人那脸色,没人言语了。刘俊生那小姨张张嘴,脸色尴尬,到底也没吱声。
杨边疆收回了脚,踢了一下说:“起来,咱现在回去办离婚。”
刘俊生挣扎着爬坐起来,半边脸上粘着泥灰,半边脸上留着鞋印,坐在地上却不敢动,愣怔地看着杨边疆直打哆嗦。
杨边疆一看他那个怂样,更来气,又踢了一脚,他四周看了看,去旁边人家的柴草垛上抽了根比大拇指稍粗的树枝,还两手弯折了试了试,挺结实的。
他拿着树枝回来,抽着刘俊生的肩背催促:“快点儿,赶紧的。”
刘俊生早就懵得差不多了,杨边疆骑上车,一手掌控摩托车,一手拿着树枝,就这么打猪赶羊似的赶着刘俊生,一下一下抽着往前走。刘俊生稍稍一慢,树枝就抽到了,他还不往别处抽,他就专抽肩膀、屁股和后腿,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赶着走。
没几步就先经过了隔壁的小杂货铺,杨边疆瞥了一眼,铺子里果然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小寡妇,擦着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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