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冯荞跟冯老三父女关系一直疏离冷淡,可孔志彬知道,上一世他所熟悉的冯荞为人善良,尽管后妈待她不好,可父女并没有闹僵过,冯荞对冯老三狠不下心来,晚年也一直照顾他。
孔志彬于是想,也许哪一天,冯荞心软了,会顾念父女情分,会重新出现在那个院子里。他和她,两家也算是亲戚了,见面还可以聊上几句,也许还能慢慢地找回过去?
孔志彬也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态了。
他只知道,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再想回头已经没有路了。冯荞已经嫁人,并且听说过得挺好,他娶了冯小粉,也不是不想好好过日子,可两人从一开头就是错误,冯小粉每每就像个刺猬那样,尖锐敌视地对待周围的一切,婆媳吵,家里闹,两人就没有正常的交流过。
尤其自从他动手了打冯小粉,两人一吵架,冯小粉就扯开了嗓门对着他父母的屋门各种咒骂,他气不过就又动了手。家暴这个东西,有一就有二,两人恶性循环,冯小粉对他总是带着三分恨意。
孔志彬自己也清楚,他和冯小粉,根本就是错误的被绑在了一起,而这样错位的人生,错位的生活,已经快把他逼疯了。
冥冥中似乎有某种奇怪的力量,把他一步一步推到今天这个境地,家无宁日,诸事不顺,这阵子快要过年了,他原本呆在家中,跟冯小粉还算相安无事,没有大的争吵。可今天送了一回年礼,却又让冯老三指着鼻子,揭了老底一顿臭骂。
孔志彬跟冯小粉吵了半天,忽然就把寇金萍恨上了。
要不是这个臭女人整天折腾,似乎许多事就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弄得这么尴尬。孔志彬满怀恨意地想,这个恶毒的女人,恐怕真的有问题。
醉醺醺的冯老三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回想起来昨天好像跟谁吵架了。他晕晕乎乎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嗓子干渴得冒烟,就喊了寇金萍一声。
“她妈,给我倒碗水喝。”
喊了两声没动静,外屋却忽然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
冯老三顿时有点烦。这又是咋啦?要说寇金萍这女人也真是,几十岁的老女人了,每每不如意,便哭哭啼啼抹眼泪给他看,动辄往床上一躺,好几天不起来。
咋地,又不是人家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还等着他去哄啊?
村里好多人鄙夷,寇金萍一次一次作,冯老三咋就还要寇金萍,就那么离不开女人?对此冯老三自认为是委屈的,他倒是不指望寇金萍怎样,可他一个老鳏夫,没个女人就不像个家,连个给他洗衣做饭的人都没有。
闺女女婿让他得罪狠了,也不愿意搭理他,家里再没个女人,他就是农村那种标准的老鳏夫老光棍,走在村里让人瞧不起不说,关键是三间破屋子冷冷清清,整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说,冯老三觉着,就算寇金萍各种不好,可有一点,有个女人跟他作伴,给他暖脚,给他做饭洗衣,他留着寇金萍搭伙混日子,不也挺好的吗。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像原来那样耐着寇金萍,这女人自己也明白分寸,也就不敢整天跟他吵闹作死,每每给他陪着小情。今天咋又故意哭给他听?
冯老三躺在床上想了想,昨天孔志彬和冯小粉来,他好像把他们都给骂了。
第115章 闹哪样
曹晓晶在冯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二伯娘除了包一个见面礼红包,把家里的花生米、熟地瓜干、杂粮豌豆、点心果子, 拾掇了拎不动的一大包,说要让曹晓晶带回去吃。
“妈,大老远路呢, 她怎么拿呀。”冯亮看着那么大一包东西, 发愁。
“她当然不拿。”二伯娘说, “她一个姑娘家,身单力薄的怎么拿?当然是你帮她拿。”
冯亮摸摸鼻子,也没敢反驳, 他自然是要送曹晓晶回去的,送她回到家,顺便给岳丈大人送个年礼。
说到送年礼,二伯娘也给他准备了一部分, 硬说乡下的公鸡鲤鱼比城里的好吃。
冯亮:“妈呀, 城里那公鸡鲤鱼,也是乡下养出来的。”
二伯娘:“咱这儿西大河的好吃, 城里那些都是鱼塘、水库里的,不好吃。”
要不是冯亮拼命反对, 二伯娘大概还要把猪肉给他割上一大块,白酒也准备给他带上。冯亮赶紧说, 实在拿不了了, 酒和猪肉他到县城再买, 二伯娘才作罢了。
在二伯娘看来,城里的亲家特别开明,知道冯亮刚工作,家里也困难,都没跟他们家要彩礼,送年礼啥的可不得大方些吗。
路远,先从家里到镇上,再从镇上坐班车到县城,县城下了车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学校……冯亮他容易吗。于是冯东就说,他套上驴车送他们去镇上吧,不然还真拿不了,让冯亮骑自行车带吧,车子还没法回来。
冯亮当天赶不回来,腊月二十八才返回家中,便跟着家人一起忙年,准备过一个欢欢喜喜的新年。
腊月三十,一家人过了午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二伯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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