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勰,不打算让容思勰超脱事外,一定要将容思勰拉下水。
于是五娘说道:“好了,今天是我们女儿家的节日,不要说这些不痛快的事情了。六娘你也少说两句,论年龄四姐是长,论身份四姐是长房嫡系,你再这样说,一会儿大房的人该恼你不敬尊长了。”
五娘名为劝架,但事实上处处提点四娘的身份,最后一句虽没有明说,但在场的大房人只有两个,五娘话中所指分明就是容思勰。
果然,六娘最在乎身份,被五娘这样刺激,她马上挑高了声音,说道:“不敬尊长?哟,我记得四娘好像是婢生女,这是尊在哪儿了?”
容思青最受不了别人拿她的身份说话,她也冷冷地回击道:“六娘,我自认待你和善,你何必这样挖苦我?难道这就是二房的教女之道?”
扯到了二房的教养,一直作壁上观的大娘再不能不发声了,大娘冷淡地瞥了容思青一眼,说:“二房如何教女不劳四娘操心,随意攀扯长辈,原来这就是大房的规矩,今日受教了。”
战况越扩散越大,从最开始六娘和四娘的口舌之争,现在大房和二房相继被拖下水,五娘压制着唇边的笑意,如愿以偿地观赏着大房和二房的争斗。
已有侍女悄悄地去报信,剩下的侍从战战兢兢地退到角落,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大娘都明目张胆地攻击大房没规矩,作为大房代表人,容思勰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既然大姐总喜欢拿大房的规矩说事,那就劳烦大姐说详细些,大房子女何时何地做了不合规矩的事情?大房毕竟担着正一品的亲王爵,总不能任由旁人诬陷,好歹要向宗室长辈讨个公道。”
“方才四娘诋毁二房不见七娘说话,一提起大房,七娘倒想起和宗室长辈告状了。”大娘说道,“七娘之护短,今日我算见识了。”
容思勰笑眯眯地说道:“还是大姐教的好,每次六娘诋侮四姐,大姐总是听不见。六娘频频拿出身攻击四姐,竟然连句道歉都没有。既然大姐下定决心要袒护六娘,我等也只好多替大房说些公道话。”
“容思勰你无礼!”六娘气冲冲地骂道,“你竟敢这样对我大姐说话!大姐是王府嫡长孙女,你不敬长姐,小心我上报宗正寺,让长辈来治你!还不快和我大姐道歉!”
“六娘”,大娘美丽的眼眸中染上落寞,“七娘毕竟是郡主,外祖家又强势,不把我们这些姐姐放在眼中也情有可原。你再这样对七娘大呼小叫,小心七娘生气,又去和长辈告状。我们不及七娘身份强硬,哪敢说七娘的不是。”
大娘容貌端丽,此时眼中又笼着薄雾,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见者生怜。若是此时有长辈或者男子在场,大娘此举绝对能激起旁人的怜惜,容思勰有理也成了无理。
果然六娘就被大娘的柔弱点炸了,她什么时候见过大姐这样脆弱的姿态,心中气极,口中的话没经过脑子便说了出来:“七娘你神气什么!要不是你外祖家势大,王位怎么会落到你们家头上?当年祖父分明属意我们二房的!”
六娘的话宛如平地惊雷,亭中神态各异的众人都被六娘的话惊住了,难掩惊讶地看向六娘。大娘没想到六娘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她顾不得示弱,连忙扯过六娘,厉声喝道:“六娘你瞎说什么!什么人在你耳边挑唆,竟唆使你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分明是母亲时常挂在嘴边的,六娘被大娘呵斥,委屈非常,眼中当即涌上泪花,“大姐,这明明是事实!你为什么要喝斥我!”
五娘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露出笑容,眼睛在大娘和容思勰身上打转,这场戏越来越好看了。
容思勰没想到六娘竟然胆大至此,竟敢攀扯长辈,涉及到她的外祖家长宁公主府,容思勰心中也动了气,她收起笑意,冷冰冰地对六娘和大娘说:“原来六姐还存着这样的念头,大房袭承王位是圣人的旨意,我不敢罔议圣人,只能上报父亲,让长辈处理六姐的事情了。”
容思勰正打算带着侍女离开,迎面遇上荣安堂的人。
为首的侍女恭敬但冷淡地对她说道:“奴婢给郡主、众位娘子请安。老王妃听闻各位娘子闹口角,请娘子们往荣安堂走一趟吧!”
二娘、三娘等几位从头到尾没说话的娘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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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安静而压抑,只能听到六娘小声的抽噎。
一进荣安堂,六娘“哇”一声大哭出声,直接扑进二夫人怀里。大娘也泪盈于睫,给老王妃、二夫人施礼后,默默站在屋子中间垂泪。
容思勰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刚才吵架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凶,现在想起来装起柔弱了?容思勰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打算看看这姐妹俩要如何表演。
果然老王妃和二夫人急了,一叠声问怎么了。
六娘在路上便想好了,祖母向来疼她,只要她哭着装委屈,祖母自然会无条件地偏向她。至于之后的事情,自有大姐替她圆场。这样一来,她轻轻松松便摘干净自己,所有的过错当然由容思勰一人承担。这样想着,六娘一进入荣安堂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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