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三十,农历岁末,一大早起床老金就显得很兴奋,自从他父母过世后,他基本都是在部队过年,主要是跟弟弟不合,回去也没个年味。
他内心其实很感谢少言,如果没遇到他,说不定现在还是给黑社会做打手,也没机会进国安,更不要说现在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一起过除夕。
他格外珍惜这种温馨的氛围,让他觉得不再是孤单一人,身边还有老战友,还有趣味相投的小老弟,还有令自己既尊敬又有些发怵的老爷子,他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幸福。
吃过午饭,葛庄开着三轮摩托把山下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接了过来,老俩口就只有一个独身女,自然是要一起过年。
他老丈人六十岁左右年纪,身材不高却很结实,讲话声音中气十足,但话不多,有些山里人的朴实跟木讷。
年轻的时候在山里摔了一跤,左腿有些不利索,路上葛庄估计跟他说了,见到少言他们之后还算热情,唯一尴尬的是不知道如何称呼老爷子,女婿跟他说家里来了位老爷子,一百多岁了,可眼前这人看着比自己都还年轻,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与茫然。
最后还是少言发了话,不按照年纪轮,就称呼一声老哥就行,这才化解了彼此的尴尬。
北方人的习俗过年要吃饺子,葛庄他媳妇跟丈母娘干这个是把好手,反正其他几位大老爷们也插不上手,索性在小楼顶上的阳台喝茶聊天晒太阳。
“老哥,您这身子骨咋保养的?要不是庄子跟我透了底,说你百岁都开外了打死我也不信呐!”
老头眼神带着些许崇敬之色,略微欠了欠身说道。
“爷爷他是名老中医,一辈子跟药材打交道,又学了一身气功,所以看着年轻些。”
这话老爷子不好讲,不然就有些自夸的的成份在了,而且有些事普通人也理解不了,只好少言出面简单解释了一下。
葛庄他老丈人点点头,表示懂了,他本不善言辞,这句话都是憋了好久才忍不住问的。
“你的腿伤了有二三十年了吧?”
老爷子也尽量表现出一些热情,悠悠的问了句。
“可不是嘛,八七年的事了,那年去山里下套逮兔子,摸到一个坟头,就在乌鸦岭北边一个岩洞里,我还以为能发笔横财的,也不怕您较笑话,那时候日子不好过,但是城里人来村子里收过几次文物,我还是知道坟头里的东西挺值钱的,可不知怎么的,进去之后跟鬼打墙似的,摸不着出来的道了,一心急就摔了一下,左小腿折了,人也昏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路还是原来的路,出口就在不远处,您说玄乎不?那次一宿没回家,可把孩子他娘给急坏了。”
老头对这事仿佛很有成就感,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的。
“那您没弄到点啥物件?”
老金也来了兴趣,一旁的老爷子也难得露出了意思感兴趣的表情。
老头皱了皱眉,“呲啦”一声喝了口浓茶,接着说道:“也不算空手,那里面大的很,我只进到外面的墓室,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的,大都烂掉了,只有一个檀木盒子我看着还有点像样,就拿回来了,回来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本书,反正字我也认不得,觉得没啥用处,就压在了箱子底下,后来我三叔知道了这事,就把书要去了,他小时后念过几年私塾,认得些古文。”
老头逐渐进入了状态,所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继续大声的喝茶,这可急坏了进入角色的老金,连忙递上一根烟。
“那是什么人的墓啊?”
老头笑笑接过香烟,慢悠悠点着了,说道:“我回来后就把这事跟老村长说了,他联系了文化局的一个亲戚,后来来了考古队,在山里挖了几天,最后说是清朝一个太医的墓葬,具体叫啥名我记不得了,反正这事我也算有功劳,上面给我奖励了二十斤粮票。”
边上的老爷子听到是太医的墓,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光芒,连忙问道:“那两本书现在还在嘛?”
“在呢在呢,我三叔直到去世也没弄明白上面讲的是啥,后来那匣子又被我拿了回来,一直放在炕头的箱子里,孩子他娘说占地方,差点就扔了,不过我总觉得吧,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转了一趟才弄回来的东西,丢了怪可惜的,就一直保存着。”
少言看着爷爷略微有些起伏的胸口,知道他有些激动了,对于一个一生钻研医术的老中医来说,古代太医墓里出来的典籍对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他刚想开口,冷不防一旁的葛庄抢先一步说话了:“爹,您看老爷子就是搞中医的,这两本书估计对他有用,要不我下山回去取一趟?”
“唉哟,你看我都忘了这茬了,那赶紧的,去你娘那拿钥匙,就在炕头箱子底下,上面压着两床褥子。”
老头挺实在的,他能感觉到对面那位百岁老者不是一般人,但凡能帮到点啥,他都感觉是种荣幸。
少言内心不禁暗暗称赞,这爷俩都是好人呐。
老爷子此刻内心很激动,恨不得马上拿到书,但他好歹也活了一个多世纪了,这点养气功夫还是有的,最终还是按捺下了那股冲动,趁着葛庄下山的功夫,决定帮着眼前的这位善良的老实人看看病。
“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我呢对医术还算有点研究,刚才你们夫妻俩进来的时候我就暗中观察了一下,这是一种职业习惯,呵呵,你的身体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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