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火宵之夜手中的《天劫炼诀》,圣战因最后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便要离去,却闻一声剑啸背后飞至。连忙将身往侧里一闪,随即连接来人数百剑后,终于寻得一丝空隙,身化红线,钻出剑网。却见一人身披银袍,左手捧着一个剑匣,像是未曾动过真气一般站在火宵之夜身旁。
轻咦一声,圣战因正要发问,来者抢先道:“阁下便是江湖名人,被誉为‘焚尽地狱的男子’,火宵之夜吗?”
圣战因一听,不悦道:“女人,不要乱说话,本少爷是圣战因。”
来者啧了一声,同样不悦道:“圣战因?从未听过,是哪里来的无名小卒?”
圣战因嘴角一斜,狂笑道:“莫非你以为我不敢杀女人?”
来者哈、哈、哈一顿一笑,笑了三声,随即剑匣一抖,一道银电破匣而出,直取圣战因咽喉。圣战因惊叫一声,抱起战澜往天上一翻,随即双手用力一划,一道沉猛剑气便倒she而出,yu破来者。来者收回银电,随即右手握剑,轻喝一声,硬挡。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响罢,来者的银袍被划成两半,掉落在地上,但其人却是稳立不摇,毫发无伤。圣战因将身一旋,着地,随即巨剑斜扛,微微俯身注视对方,正是蓄势待发的架势。只见来者银袍之内竟还穿着一袭缀满白菊的黑袍,从黑袍的敞开处还可隐约见到其内墨蓝细,且极为整洁。其人一头飘逸短发稍稍过眼,五官如刀削斧凿一般散发犀利之气,却也有些僵硬;十指如她的身材一样高挑修长,握着那把五尺长剑时,竟让人有一种分不清谁是人谁是剑的感觉。
来者微微笑道:“嚯,小子力道倒是不错。”
圣战因看清来者面容后大声道:“能接我一剑算你厉害,报上名来。”
来者左手将剑匣高高擎起,长剑映着月光,笑道:“我是樊姬。”
圣战因虽然不喜欢樊姬的态度,但他不得不承认,当剑握在樊姬手中的时候,非常美。
樊姬好似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将笑容一收,严肃道:“你不是火宵之夜,莫非地上这人才是?”
圣战因哼道:“废话!”
樊姬双眉一皱,试探道:“你杀了他?”
圣战因不耐烦道:“不错,你是来替他报仇的吗?是的话就来吧,小爷在此。”
樊姬对圣战因的嚣张态度嗤之以鼻,待确认了火宵之夜的死亡后,眼神倏地一变,冷道:“我本是来杀他的,想不到竟被你抢先一步,能将火宵之夜杀死,想必你的实力也不会太弱,不如我就改成杀你好了,怎样?”
圣战因闻言仰天狂笑,背后两只巨大骨爪怒然伸出,抓向樊姬。樊姬将剑匣往赤地上一插,随即摆好架势,待骨爪近身,飞快划出三剑,庞然巨爪竟被削成粉末。尽管圣战因是遇强越强,越战越狂的战斗天才,但之前与火宵之夜一战已让他耗损不少,所剩魔力只能勉强支持一把魔剑,此时再与煌华天狱首席剑客争锋,虽然他不愿承认,但结果已昭然若揭。
樊姬之剑忽如行云流水,忽如电闪雷鸣,进退有度,运力得当,仅靠沉重宽阔的战澜根本无法完全防御,数千快剑连环下,圣战因已渐渐力不从心。
怒然一吼,圣战因魔元爆发,一举震开樊姬,随即高举战澜,大声挑衅道:“女人,敢接我这剑吗?”
樊姬眉头一挑,傲道:“有何不敢?”
圣战因轻轻哼了一下,随即将战澜全力往地上一劈,顿时一条接天血刃呼啸而出,声势骇人。樊姬也为这一击发出了赞叹之声,全力挺剑迎上时,却觉前方阻力全无,血刃竟穿身而过。不明所以,樊姬正要询问,却发现圣战因已经不知所踪了。知道自己中计,樊姬大怒,大骂三声“鼠辈”后,握剑向着残余的奈落城劈了一剑,随后收剑回匣,破空而去。
她走后不久,圣战因狡猾地从废墟里钻出来,笑答:“想杀本少爷,你还不够。”话落,正yu离开,却闻一声“那我够吗”,转身,剑锋同时划过脖颈,鲜血狂飙……
穿上火云战袍,肆玖对着血流如注的圣战因说道:“你是谁?为何会穿着我的火云战袍?恩?不告诉我吗?也罢……哦,对了,刚刚你演奏的低音很动听,再见啦。”
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远去,圣战因右手压着颈部,口中不住嘀咕道:“该死的沉神,可恶的樊姬,你们等着,等着……”
魔界,万象红河岸边,葬天双手抱着膝盖,躲在一棵滴血妖树之上,浓浓血雾中,几十个身形丑怪的魔物嗅来嗅去,寻找着生人。葬天心中并无惧意,但无止尽的战斗已让他jing疲力竭,他必须抓住任何机会恢复体力。
即使被红河浓稠的血腥味掩护,生人的气息依旧明显,魔物很快便找到了葬天藏身之所,纷纷蠕动身躯前来分一杯羹。葬天微哼一声,运起傲苍兰气便要逃跑,却觉脚下一紧,竟被自己藏身的妖树给抓住了。
魔界没有人间的ri月星辰,只有象征三圣不灭的黑ri永远挂在半空,魔界生灵赖以生存的能源从来就只有血肉,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妖树一缠住猎物便分泌出大量酷似血液的红se浓浆,葬天脚踝顿时遭到腐蚀。
怒骂一声,葬天双指凝气,将藤条切断,随即真力爆发,奋力向下劈落一掌,震退众魔物,刚要借机逃走,那断裂的藤条复又缠卷而来,且数目多的骇人。葬天没法,只得运气护住全身,令其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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