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偏偏这时上海局势紧张,市民缺乏娱乐活动,这两门婚事热度长时间居高不下,于林家名声而言无疑雪上加霜。
这几月周氏一直如坐针毡。如今听说连谢择益也都回来了,便以为是葛太太这里有法子救人,终于是坐不住了。
葛太太笑着看她,唷一声,“我还当你良心发现,同我商量三丫头嫁妆来了。原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仍旧在为二丫头事来求我?”
周氏突然望向谢择益,又收回目光,乞求道:“请葛太太也想想法子救一救郑少爷!”
葛太太哦一声:“是说,叫我去将那下落不明的新郎官找出来,免得你姑娘还没嫁人,就先做了寡妇?”
听到“寡妇”二字,允焉捏紧拳头,脸上讪了一阵。
周氏又连忙赔笑道:“哪里的话。你兄长与郑家是旧交,近两年联系虽少了一些,仍还念着旧情。故而郑家虽然再三歉疚,我们总也不能背信弃义,叫外人看了笑话。但是郑少爷这事,说小也不小。万一他真给审出来个通共的罪名,恐怕……恐怕老林家也要遭牵连啊。你侄子又在军中任要职,这事若是要认真论起来,你兄长赔了家产事小,若是让两个丫头名声也受了牵连……”
“你倒是很会想理由叫我大发慈悲做慈善。不过这事原不是我有本事,是三丫头自己有本事。你这二丫头没自己将未婚夫救出鬼门关,是她自己没本事。”葛太太大感好笑,盯着这母女两玩味笑道,“罢了,这事你也别求我,我劝你求一求三丫头,看看她肯不肯念在也许有那么一点姐妹情分上,帮她姐姐免作寡妇。”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设定这一年已经1931了,可惜作者时间计算不够好,写得也慢,使得这一年还停留在1929
想回头将女主初始年龄改大一点也来不及了。
btw, 民国初中期,尤其大户人家,姑娘嫁得也是十分早,十四订婚十五出嫁,出嫁当晚啪啪啪,大家都这样。不要用现代目光看待,么么哒。楚望已经是大人了,这个问题作者已经纠结过了
☆、〇四八光之九
她何德何能,还能从南京手里救一个郑少爷?
楚望坐将目光望过来,有些讶异的微微张嘴,“姑妈?”
葛太太微不可查的笑着冲她眨眨眼,又一本正经说道,“有人要求你,你就受着。”
她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葛太太要当着众人的面杀一杀周氏往日威风,亲眼见到她对楚望低声下气的求饶讨好,方能解气。
周氏听完却会错了意,突然笑容满面,语气温柔的对她说:“三姑娘,既然葛太太都发话,你一个姑娘家便也别再拿乔。”
葛太太突然轻笑出声,只将楚望望着,等她先发威。
楚望盯着这母女两不吱声。
“难不成……您真的要我这作长辈的求一求你?”
周氏话里乞求带着威逼,非要让她左右也不是人。
允焉扯了扯母亲的袖子,哀求她即便再有求于人,身为长辈不要再对楚望低三下四,使她今后也在楚望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过她仍旧不太了解她的母亲。周氏话虽出口,倒不至于真的会对这样一个她向来看不起,直至今日才有一些刮目相看的晚辈行此大礼。正如葛太太请谢氏父子一干人等前来观瞻周氏母子,一则知道她如今为一双儿女之事落了难,要叫她丢人,一定要人多了才好看;二则,葛太太也深知林俞是个极要脸面之人,而周氏于他却正好取长补短,不要脸面的本事实在天底下少见。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走近这屋子来,见到有这么多人,不止不知道害臊,甚至暗中沾沾自喜,以为有这许多观众助阵,葛太太姑侄两必不敢太给她母女两脸色看。
这时便听得楚望不轻不重的对她说:“周夫人,我与您无情无份的,你拿什么叫我帮你?”
这话讲得轻飘飘的,却说得恰到好处,落到周氏身上时便似有千斤重。
这丫头界限划得十分明白了——我不帮你是我的本分,要么你便拿着指头数一数你何曾对我好过。
“允焉是你姐姐,郑先生便是你未来姐夫。”周氏尤自厚着脸皮,不止拿亲情血脉的lún_lǐ去压楚望,还时不时拿眼神去看谢鸿与谢择益,心里巴望着他们男人心软,肯为她母女说两句话。满心以为楚望身为谢家未正式过门新妇,必定不敢当着夫家人的面表现的太过尖酸小气。
哪知这两父子,一人此刻对于鼻烟壶的兴致远大过她这个大活人,另一人压根没心思拿正眼看旁的什么人。
周氏大为气馁。
楚望笑了,只问允焉:“你有没有将我当作妹妹看待过?”
允焉脸皮比她母亲薄,回想起小时候将她推攘在地撕她远洋来信时,句句诛心:“料是父亲,也绝没想到你竟然会生出来!你怎么就出现在这世上了?全家谁都不希望你出世!”
那时她十二岁,也许对她本没这么大恶意,可惜所学的每一句话都来自父母亲言传身教。
她从头到尾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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