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举七项罪名,请皇上严办泰王。另有官员参劾我爹,说他家教无方,其子付势欺人,打伤无辜民众,若不究其罪责,恐伤天下民众之心。俗语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皇上治我爹的罪。
总之群起而攻之,皇帝大怒,责令大理寺、监察院和刑部严察。遏令李千山交出我和棣交由大理寺审问。
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到这一步,平平常常的街头打架居然连累了李千山和爹爹。
李千山叹口气,说:“这不关你的事。宋泓这老东西睡觉都睁着眼要抓我的错,我倒不信,这件事便能把我拉下马来。”
宋泓?是谁?
颜箴看出我的疑惑,说:“就是当场宰相,他和太师赵亮等一纵官员一直想找子重的不是,可能连我也被他们监视了。”
这些官场争斗我不管,我只想见到棣,我只想我爹爹不受我们的连累,我不想让爹娘为我们的一时任性受到牵连。
“颜大哥,不是我们惹的事,是他们先侮辱我们的。他们说我们像妓院里的妓女,还说皇上若是开了尊口,我们也能红透半天天,还说了好多别的话,棣才过去打他们中的一个人。然后他们好多人都打棣,我想去拦又被他们打了出来。棣护着我挨了他们好几拳……”
说出我为什么用药,因为我们打不过他们,后来让棣拿解药时官差来了,不由分说便锁我打我。一个字也没有拉,我把昨天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最后哭着说:“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到这一步。颜大哥李大哥,我想见我爹爹,我想见我弟弟。”
李千山脸都黑了,怒声道:“这群王八蛋……”怒骂了半天,然后说:“小槐,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你和小棣无缘无故打他们,而且他们有很多证人,你有没有证人?”
我想了好半天,说:“有一个老人家劝我和棣赶快走,说他们都是街上的无赖,结果被他们发现逃走了。当时有很多人都在看,可是我不认识他们。”
颜箴想了想,说:“子重,我不懂律法,你找人让刑部的人翻一翻律法,看看上面有没有写允许官差有打犯人的这一条。”
李千山眼睛一亮,说:“我以前掌管过刑部,曾经看过,只有官府审问犯人犯人不认罪的时候才准动刑,也有官差锁拿疑犯疑犯反抗或逃跑时官差可以使用武力,没有疑犯被锁拿了使用武力这一条。”
颜箴点头,“既然这样,你明天就带小槐小棣去皇宫,请皇上亲眼看看,这就是那两个没有家教、打伤十数无辜民众的方家公子。如果可能,再让其它人也看看,两个不到十七岁的孩子,其中一个还受了伤,如何打得过四十多个成年壮汉。”
我说:“我借内力给小棣了……”
颜箴说:“如果你想让你爹爹和子重继续被你们连累,你就说,如果不想,你就给我闭嘴!”
我低了头,不敢再吭声。
第二天天不亮,我便被李千山带到皇宫,在一间房子里等待传唤。过了好久,才有太监来带我去御书房。
上次见皇帝,是在御花园内。这种庄严肃穆的地方我是头一次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面无表情的官。
有的人我认识,去过他们家里为他们的妻妾调理过护肤的药水,也有平安候江德卿的父亲,看到我对我轻轻点点头。
爹爹也在,眼圈下面黑黑的一圈,面色憔悴,又心疼又难过的目光看着我光想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
我的脚肿到了膝盖,无法打弯。本来没有这么肿,是颜箴昨天不知道给我用了什么药才变成这个样子。脸上挨了一拳的地方呈黑紫色,嘴巴肿得和第一天一样,害得我话也说不出。
我照过镜子,这个样子说什么也不肯出门,被李千山硬扯了来。
现在跪也跪不下,站又站不住,疼得脸上的汗不住地流。
父亲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太监难听的尖利声音响起:“皇上,方槐带到。”
我转头找棣,他怎么没有来?
皇上问:“方棣呢?他在何处?”
李千山说:“方棣前日被康平府尹上了大刑,又被牢中凶犯折磨一夜,臣弟救他出来后经颜神的救治,终于活了一命,只是现在无法起身,万岁若想见,只能让他躺着面圣。”
我的心狂跳起来,昨天我怎么问他俩,他俩也没有说棣的伤怎么样,只说棣受了点轻伤,怎么今天变成了经颜神医救了一天一夜才救活?
李千山轻轻拍了拍手,过了一会,几个太监抬了一张软榻进来,放在大殿中间。
一眼看到棣惨白的脸,差点没倒下。我咬着牙单膝跪在地上,不顾那条伤腿疼得几乎断掉,伸出颤抖的手掀开盖着棣的锦被,雪白单薄的丝衣是斑斑点点全是渗出的血迹。
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已经躺在棣的旁边。
我听见李千山正据理力争,说谁四十多个无赖地痞群殴两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年,官差不但不管,反而锁拿殴打其中一个受了伤的少年,这是何道理?另一些人也为我们说话,另一些人则反驳,说棣会武全京城都知道,十四岁时还一掌打断平安候世子的胳膊。
吵吵嚷嚷,乱成一团。我看了一眼皇帝,只见他面色阴沉,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光,一会闪闪地看着李千山,一会闪闪地看着宰相。
这目光不知为什么,让我看了害怕。
我鼓起勇气,说:“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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