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不想他看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狼狈样子。”
梁翡比江零大几岁,也是从“没几分面子却偏死要面子”年纪过来的人,能理解她。
于是梁翡耸耸肩:“行吧。那我们开始,那个谁,把药箱……”
她转头一看,纪小弟已经不见踪影。
……
纪小弟这个猪队友,听完梁翡报伤情,转身就把江零受伤的事捅到了林少将那儿。
他受话本荼毒颇深。话本里不都这样写么?女主角受了重伤,在这个时候,当然是闲杂人等都要避开,让男主角过来,然后就能按照“心疼、安慰、不眠不休守在床前、感情迅速升温”等等套路来走一遍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刚好,齐澳、钟洗河和舒包子,都跟林少将在一块儿,听说江零“被打得快断气了”,立刻组团来探望。
浩浩荡荡的一溜,冲到了屋里。
江零:“……”
这个阵容也太强大了。
几个队长是血与火里翻来覆去滚过的,这点伤在他们眼里也不算什么,钟洗河一看到江零就“喔哟”了一声:“恭喜恭喜,挂了首彩,里程碑的意义啊。”
看江零一头的冷汗,又掏心掏肺的安慰她:“有点痛吧?忍忍就过去了……万事开头难,习惯成自然,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江零:“……”
她觉得她应该送钟洗河一本书,叫《嘴欠是病,要治》。
舒包子也走上前,端详了一下江零的脸,甚是欣慰:“还好还好,没破相。”
齐澳的关注点跟别人不一样,他一进门,就相中了端坐在那儿等着江零的“巨狼”,饶有兴趣的问:“谁养的?口味这么别致。”
于是一群人,嘴欠的嘴欠,看狼的看狼,吃瓜的吃瓜,林卿源最后一个进门,反倒没说什么。
他就俯下身问了一句:“疼?”
江零:“……不疼,没事。”
“怎么弄的?一身伤?”
江零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只山鬼吊打,毫无还手之力,只好含糊其辞地说:“啊,爬树的时候脚一滑,从树上掉下来了。”
林卿源:“……”
这个敷衍十分没有诚意,江零企图用残存的一点智商亡羊补牢,还没开口,梁翡手上一动,所有解释的言辞化为半声“嘶”。
——后半声“嘶”活活给咽了下去。
纪小弟在旁看得着急:零哥啊,你特么平时是不看话本吗?女主角平地都能摔,破个皮都要西子捧心,多么傻白甜,多么惹人爱怜,你怎么就不按流程走呢?!
——这么一副“老娘铜皮铁骨不怕痛”的气势,是刚演了个花木兰回来么?!
……这也就算了。
重点是,江零在一片接骨头的咔咔声中,还能撑岀一个笑来,对众人委婉下逐客令,说自己没什么事了,要大家先回去忙,不用管她。
林少将也不按话本的套路来,点了个头,也就当真带着众人散了……
江零听不见脚步声了,问梁翡:“人走了?”
梁翡:“走了。”
江零再确认:“全都走了?”
梁翡一点头,江零立刻嘶嘶嘶地倒抽数口冷气,眼泪刷地一下子流下来,哭嚎道:“卧槽尼玛,疼疼疼疼!!疼死老娘了!”
……
江零哭成了粥,梁翡手里一片咔咔声,纪小弟在那儿吐槽“江版花木兰”,一片聒噪中,唯有狼兄,耳朵竖了竖,摇着尾巴,心想:复杂的人类。
尤其是床上躺的那个,门外站的那个。
——林卿源一直站在门外,没有离开。
他听着里面放飞自我的大哭,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狼兄:林少将,请问您还要在门外站多久?
林:下章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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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情
这一天,江零完整的走了一遍“鬼哭狼嚎——没力气地抽搭——又累又痛,终于昏了过去”的疗伤流程。
梁翡抹了把汗,心想:这丫头还不错,虽然鬼叫的声音大了点,但总算是能熬过去。
钟洗河那番“恭喜恭喜”的欠揍言论也不是没有道理。
以后挂彩的日子还多着呢。能熬过今天,她就能熬过漫长的未来,并有朝一日,习以为常。
梁翡收拾了药箱准备走人,一推门愣了一下:“少将,你……”
这位默默站在外面的冰山魔王,促不及防被梁翡撞了个正着,于是假装自己只不过是刚好要进门、非常淡定的解释:“哦,有东西落了,回头拿。”
粗枝大叶的梁队长,此时宛如被钟洗河附体,十分明察秋毫:“咦,这大雪天的,少将你要是从外面过来的,这身上怎么一点不沾雪?!——”
林卿源转头看着她,梁翡乖乖把后半段猜测与结论吞回了肚子里。
她忍不住嘴角一抽,在心里感叹:成、成,您可就装吧。
……
屋子里的狼兄看梁翡走了,正要探岀魔爪去揪纪小弟的领子,逼问一下儿子的事,结果猝不及防,林卿源推门走了进来。
它只好假装是抬起爪子摸摸鼻子,然后继续端庄地坐在那儿,继续装“品味别致”的宠物。
林卿源扫了它一眼。
狼兄也算是能掐能打能战斗的一条好汉,山鬼之王——那头雪狮吼它它都敢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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