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
王氏则是给他使了个眼色,怕他理解不了,对着陈耀祖一直眨眼。
陈耀祖见状,心里明白王氏有话要说,便道:“爹,您先去对面等着,我这就过去!”
见陈耀祖没有立即跟他过去,陈富贵有些不满,“哼”了一声,背着手穿过街道去对面了。
玉芝大致猜到了陈富贵的来意,难得地严肃了起来,凝视着陈耀祖:“爹,我有法子早些让我奶和小姑姑出来,只要爷爷答应分家。”
她又抿嘴一笑:“爹,咱们西河镇的人,怕是都还不知道我奶和我小姑姑被官府关押起来的事呢!”
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陈娇娘这辈子也就算完了。
王氏却瞪着眼睛恶狠狠道:“陈耀祖,你若是敢卖玉芝,我非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陈耀祖心里乱糟糟的,拿手巾擦了擦油乎乎的手,起身往对面去了。
玉芝看向街对面站着的陈富贵,低声道:“娘,若是我爹听了他们的话要卖我,你就想法子去求寒星,他会帮忙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一种直觉,觉得寒星会帮自己。
王氏的手紧紧捏着围裙,眼睛盯着街对面的陈富贵和陈耀祖,轻轻答应了一声。
自从嫁给陈耀祖,她几乎没有过一日舒心的日子,却一直浑浑噩噩地忍了。
可如今闺女一天天大了,一天比一天出落得好,就成了陈家下一个牺牲对象,王氏终于明白,自己这做娘的若是不为玉芝考虑,这世上还有谁为玉芝考虑?
陈耀祖这次若是敢答应卖玉芝,她一定会拼个鱼死网破。
想到不知道被关在哪里的妻子和女儿,陈富贵简直快要愁死了。
他抬手把烟袋锅在树干上磕了磕,把烟灰给磕出来了,这才又从烟袋里挖了些烟叶出来,装在了烟袋锅里,然后用火石点着,用力吸了一口,喷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整个人在烟雾缭绕中总算是镇定了些。
见大儿子陈耀祖走了过来,陈富贵叹了口气,道:“大郎,昨日耀宗求了恩主孙大官人,孙大官人带我和耀宗去见守备府的二公子,守备许大人的弟弟许二公子……”
他伸手擦了擦脸:“买的羊酒礼物也都送给许二公子了,许二公子明明答应了,可是转头就没了信,不过耀宗说了,只要——”
老二说了,守备府二公子之所以没了信,是因为礼太薄了,若是把玉芝卖了六十两银子,足够打点守备府二公子了!
陈耀祖怕自家爹爹说出卖玉芝去打点这样的话忙道:“爹爹,也不是没法子……”
陈富贵正沉吟着要把老二耀宗出的主意说出来,谁知却被陈耀祖打断了,便看向陈耀祖:“你有什么法子?”
妻子高氏和唯一的女儿娇娘至今不见影踪,他都快要急死了。
陈耀祖鼓起勇气低声道:“爹爹,若是玉芝能把娘和娇娘救出来,然后每月我再孝敬您一两银子,咱能不能把家给分了……”
陈富贵一听陈耀祖这胆大包天的话,当下大怒,拿起烟袋锅用力砸在了陈耀祖头上,口中大喝道:“我打你这不孝子,爹娘还活着,你居然想要分家!”
路旁做生意的人听到了陈富贵的话,都看了过去,认识陈耀祖的都心中纳罕——这孝顺到傻的陈耀祖也有想要分家的时候?
陈耀祖先是听到了“砰”的一声,接着剧痛便在头上蔓延开了,他伸手捂着头,很快就发现手下面湿漉漉的——是血!
他心里一阵难过,也不管伤口流出的血,看着陈富贵,低声道:“爹,您非把这件事张扬出去么?”
陈富贵一听,马上想到了娇娘的亲事——这件事若是张扬出去,娇娘和孙二郎的亲事怕是要泡汤!
见围观的人已经凑了过来,陈富贵马上大声道:“大郎,你敢再提分家的事,我还照样打你!”
说罢,他拿着旱烟杆子急急离开了。
王氏急急跑了过来,用手扒拉开围观的人,大声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狠心爹打孝顺儿子?”
说着话,她挤了进去,把血流了满头满脸的陈耀祖给搭救了出来:“玉芝她爹,我让玉芝看着摊子,咱们去医馆包扎去!”
陈家摊子上只剩下玉芝一个人。
玉芝倒也不慌,有来买猪肉的,她就去卖猪肉;有来买卤肉的,她就去卖卤肉,虽然忙了一些,却也把陈家摊子给支应了下来。
到了午时,大家都回家吃午饭去了,顾客没那么多了,玉芝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才觉出了饿来。
从天不亮忙到现在,她实在是又累又饿,便给自己切了一片卤肉,先吃了垫垫。
见陈家摊子终于消停了下来,赵大嫂便走了过来,含笑问道:“玉芝,你爹还没回来呢?”
玉芝“嗯”了一声,笑眯眯道:“赵大婶,我给你切些卤肉尝尝吧!”
赵大嫂口里推辞着“那怎么好意思”,却还是伸手接过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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