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紧。
旁人只觉得章和帝虽然宠爱玉昭仪,却还是很有分寸,在政事上还是英明神武的。却不知道,那只是这位不声不响的玉昭仪故意表现得不爱名利,多次反对章和帝提拔自己父兄。即使自家父亲赋闲在家,又新研制出了足以封爵的新农具,也以“父亲于杂物上有天赋,但是不同政事,不适合官场”的缘由,给自己继姐夫家求了皇商的资格,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权贵。元珍看那曲平,明明是个汲汲营营的性子,却真的赞同自己女儿的意见,在章和帝面前哭诉自己无用,不敢做高官照拂女儿,实在枉为人父,弄得章和帝感慨不已。
程元珍不知道这位玉昭仪是太笨还是太聪明,救过他无数次的直觉却叫嚣着——这位玉昭仪,心大着呢!后宫前庭,谁都没想到这个小女人怕是……只是,想着她每次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想着自家唯一的男嗣传来的消息,自认忠心无比的元珍压下所有猜想,从不在章和帝面前提及。
而且,章和帝有多喜爱曲青青,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元珍看得明白。
已经,太过了些。
老尚宫看程元珍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奇怪地瞪了他一眼,觉得面对这么懂礼规矩的昭仪娘娘,这老太监却常常怠慢,实在要不得。别人骂娘娘狐媚,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还不知道么?这位昭仪娘娘,怕是比淑妃、贤妃当年还要端庄自持,在皇上面前从不说别人的是非,从不做上不得台面的事,从不使下作手段。身为出身极好的女人,尚宫、尚仪等皇帝身边伺候惯了的人,开始也看不上这小门小户的昭仪,后来却是由衷地敬服——即使,除了按规矩的见面礼、逢年过节的随礼,这位娘娘从来不曾打赏过他们。(怎么,不是因为那些礼物都刚好送到心坎儿上么)
老尚宫端起一杯暖茶,挤开程元珍,轻声对昭仪说:“昭仪娘娘,马车晃得很,仔细眼睛,且歇一会儿吧。”
青青放下鞋底,低头看了眼章和帝和自己儿子,对尚宫笑了笑,接过茶水。
正要喝,章和帝却刚好醒过来,青青只好放下茶杯,先抱起儿子,再和尚宫一起将章和帝扶起来。尚宫以为是自己的声音扰了帝王,连忙请罪,章和帝摆摆手,表示无碍。凑到青青那儿,拿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小声笑道:“咱小石榴睡得可熟!这小胖脸红彤彤热乎乎的,倒不像石榴,反而像是小猪崽了。”
青青是个迷信的,又因为儿子生而知之,有大福气,生怕压不住,从来不在意别人说儿子不好,反而怕夸赞太过。听了章和帝这话,不仅不生气,还促狭地扒拉出儿子的小胖腿,指给章和帝看,意思这猪蹄子可肥嫩,还不来啃。章和帝还真的举着小胖腿啃了一口,两人一起无声大笑,发出阵阵气音。任儿被两人折腾,还是睡得挺香,蹄子一撅,踹了章和帝一脸。青青笑得打跌,旁边下人却大惊失色,跪着低头,紧张无比。不愧是青青调-教了两个月的,章和帝一点儿没生气,也是笑得直不起腰。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一般情况,文中的叙述都是从“大家”的角度出发,所以那些话当然基本不是事实,而是大家以为的事实。
所以有时候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结论,这里面有女主的手笔,也有其他人自己“太聪明”的猜想……
第四十一章 明珠暗投叹
“你姐夫家发明的这‘安定金’真是好用!若是往年那样,马车颠簸的厉害,朕还真不放心你们母子跟着来。”
青青微微一笑,靠在章和帝胸口,无限柔顺。
虽然因为便宜父亲曲平实在不堪造就,青青完全不打算让他坐到高位,反倒是惹来弥天大祸。但是拉拔下已经被封芜调-教的很乖的继姐的夫家,让自己明面儿上有些势力钱财也不错。曲琴夫家本身就不错,青青暂时没管。曲书嫁给商人实在太过了点儿,青青稍微提了下,章和帝一点头,只用程元珍漏点儿口风,常家自然顺利得到了给皇家采买绢花的资格。又有青青让封芜交给他们的“从死去的游方士”那里得来的,可以减轻马车颠簸震动的器物,最上等的上供,次等的自然贩卖,现在还算新兴皇商势力,日后却可以成长为一方豪富。曲书不能生,自然死扒着现在抖起来的娘家,常家现在对于她也只能供着,好在商户人家,也不那么注重嫡庶,将一个母亲死去的妾生子养在曲书名下,就不再提平妻之事。现在的曲家,可不是他们敢得罪的,商人重利,只要曲家不倒霉,曲书一辈子都能过的好。也因为有常家明面儿上的供养,一直不敢过分收礼的曲家,日子也渐渐过得富裕起来。
可惜,曲画仍然……
封芜有天来探望青青时,抱着她哭了一场,只说就当没生过那个女儿,再不肯细说。青青倒是通过傀儡知道了些——也是那家的事情一点儿没遮掩——李家又新纳了一个妾,而且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习惯了奢侈生活,李家日子难过起来,又到曲家“化缘打秋风”。封芜正端着脸,要李家将妾室发卖或者作(zuo)成通房,又抬出宫里的娘娘威胁,明明李家母子都要服软了,曲画自己却跪着求封芜接济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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