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忙捂了嘴。
青衣看了巧云一眼,冷道:“起来。”
巧云偷瞧了彩衣一眼,没敢动弹。
青衣的脸色越加得冷, 问道:“肖华可有废后?”
巧云道:“不曾。”
青衣冷冷道:“既然不曾废后,我说的话,你也不听?”
巧云嘘得小脸雪白,忙起了身,忐忑地立在青衣身后。
彩衣这才回神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衣只淡淡地斜瞥了她一眼,走到桌边自行坐下,对巧云道:“你去寻肖华来见我。”
巧云应了一声,急急地退了出去。
彩衣看着青衣,好象每个关节都开始痛了起来,强作镇定“你什么意思?”
青衣手撑了额头,把玩着凤雪铃。
她对彩衣根本无话可说,需要的是肖华给她一个说法。
彩衣要她手上吃过亏,这时只有一个粗使丫头在院子里,哪敢招惹青衣,识趣地独自坐到一边。
她虽然害怕青衣,但她与肖华有约定,只要肖华来了,倒不必怕青衣。
不到一柱香时间,肖华带着木泽和巧云匆匆而来。
进门一双如泼墨的眼便落在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的青衣身上,看清她身上的隐卫衣裳,颇有些无奈得皱了皱眉。
青衣自觉道:“我没杀他,他顶多睡上三几个时辰。”
肖华眉稍落了下来,微微一笑“你真是胆大包天。”
青衣撇了撇嘴,眼角斜了彩衣一眼“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肖华从进门就不曾看彩衣一眼,突然上前,拉住青衣“跟我来。”青衣会折回皇宫,让他意外;回到皇宫后,见了彩衣没有负气而去,更让他意外。
然,这些意外汇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欢悦。
青衣摔开他的手“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有些事,肖华本不愿彩衣知道太多,因为他不愿彩衣太拿自己是回事,索取更多。
但被青衣质问,不得不如实道:“楚国公不再出征后,虽然交出军权,但他在随他出生入死的那些将士心目中,仍如同神一样地存在。这次事件,诛杀楚国公,他们虽然无话可说,但何曾不心存忐忑,毕竟每个君主上位,都是铲除异巳。他们曾是楚国公的旧部,岂能不怕?他们一但怕了,就会成为随时可能反的隐患。你平白失踪,他们只会认为是 我对你下了手。那样一来,他们可真是寒了心。所以……”
青衣板着脸,冷笑了一下“你猴急地把她发往陈州,是为她进宫做准备吧?”
肖华不否认“如果你不离宫,何需如此?”
青衣心底微涩,但望向肖华的眼却带着执意的怒意“但为什么是她?”
肖华道:“因为她和你的长相有几分想象,如果不近看,勉强可以蒙混过去。”
青衣漫吸了口气,她能摸进坤宁宫,别人同样有可能摸进来。
如果肖华只是唱一出空城计,用不着多久就会被人识破。
而她曾当众露面,难保不会有有心人记下她的相貌。
所以随便放一个人在这里,难保被人揭穿。
这个道理青衣不是不能明白,但她心里就是象哽了根鱼刺,卡得难受“就算如此,你为何任她欺负责我的人?”
肖华微怔,他与彩衣搭成协议后,命巧云服侍彩衣,纯粹是因为青衣在宫里时是由巧云服侍,如果被人窥视,有巧云从中掩护,自然更容易蒙混过关。
至于彩衣如何,巧云如何,他并不关心,因为他的心装不下这许多。
他懵懵的模样令青衣越加气恼,头一回絮絮叨叨地讨公道:“她百般挑剔,一顿饭,巧云做了又做,都做了几回了,她竟还连本带利,将饭菜打翻在地,用脚踩得脏了,迫巧云舔食地上脏物。巧云虽是下人,但也是爹娘生的。”青衣看着巧云怯生生的模样,更是鬼火乱窜,一指彩衣“她又是什么正经主子,做什么这么作践人家?再说,作践我的人,难道不是作践我?肖华,难道真是人走茶凉?”
自从她失忆后,还是头一回在他面前这样任性,头一回这样同他计较得失,也是头一回这样愤愤不平地向他讨要公道。
如果她不是将他视作夫君,自是不会在他面前如此任性。
肖华眼底的黑雾涌了涌,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青衣一怔之后,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着出了门,本能地想挣扎出他的怀抱,身体却不受她控制地依恋着这温暖的怀抱,犹豫间,肖华停下,回头过来,道:“巧云从现在起,回永宁宫服侍。”
巧云的眼蒙上一层水气,娘娘当她是她的人,娘娘在为她出头……
青衣心底微微一热,仍任着性子道:“去陈州的车队想必走的不太远,送个把人过去,不难追上。”
肖华眼角含笑,声音却带着宠溺地责斥“你再过份些?”
青衣怒道:“不舍得吗?既然不舍得,给我张休书,你我各走天涯,永不相见。”
肖华气得笑“你昨晚一走,岂能想过与我再见?”
青衣气短,却嘴硬道:“我们今天不就见着了吗?再说,我就算居于民间,如果你出个巡,游个街什么的,我总能看见的。”
肖华无语撇脸,世间果然唯女子和小人难养“皇帝废后,无需休书。”
青衣铁青了脸,挣扎着想下地,被他牢牢抱紧,挣不出身,只得接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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