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奥拉夫戏称为“破烂骑士”的家伙,端直长枪,褐色母马甩了甩脑袋,慢慢加速,黄金骑士骑着高头大马,两人的坐骑大小不一,但身高差弥补了出手位置的高度差。
两人冲刺,黄金骑士的出手位置正对“破烂骑士”的喉咙,那里没有护喉甲。
“他想杀了他!”菲利普惊叫道,“一击必杀。”
“破烂骑士”在长枪刺来前,用马镫控制母马略微偏移了前进的方向,在瞬间调整姿势,对方的长枪擦过他的橡木盾,而他的长枪找准黄金骑士盾牌的间隙,刺中黄金骑士的腹部,幸好对方有板甲,又是钝器,黄金骑士在马上失去平衡,又因为板甲太重,难以调整姿势,像个穿着钢铁的木头人,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这才叫一击必杀。”奥拉夫吹了声口哨,伸出手来,迪奥怏怏地说道:“那是运气,我敢赌他进不了冠军赛。”
文森特·冯·吕贝克笑而不语,他从奖池中拿走菲利普的布袋时,大工匠吹胡子瞪眼。
后面几场晋级赛也相当精彩,不过从整体情况看,装备精良的黄金骑士们在技术上略微粗糙,但胜在板甲厚实,因此在下地比剑时,更耐打一些,而梅诺行省的传统骑士经验丰富,往往在马上比枪时,就能占得上风,帝国皇家骑士并没有皇帝吹嘘的那么厉害,而最惨的是流浪骑士,除了那些技艺精湛的,好多都被淘汰了。
“破烂骑士”成了很多人关注的焦点,他在第二轮比赛中,对阵的是梅诺行省的传统骑士,他没有换马,其实他也没得换。但是那匹马似乎跟他很熟,在他的控制下,马的进行速度控制得很好,他用盾牌挡开了对手的长枪,那橡木盾非常厚实,对手的长枪爆裂。双方转过身子,他待对方冲刺时,再催马加速,避开了马匹的对撞,双方的盾牌撞在一起,而“破烂骑士”显然有备而来,厚实的橡木盾撞烂了对方的小圆盾,还把对方推下了马,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这叫长枪比赛?简直像小孩子拿盾牌互推!”皇帝陛下抓起一杯白葡萄酒就往嘴里送,“我当年可比这威武多了。连胜好几个。”
对于皇帝年轻时的比武大赛,塞巴斯蒂安在皇后的御花园谈话中,想了起来。年轻时的皇帝英气逼人,而现在,酗酒、暴躁、自负,偶尔闪现出的清醒,让塞巴斯蒂安怀疑他是不是装醉。究竟是雷霆王座改变了他,还是他成年后暴露了本性?塞巴斯蒂安苦笑。
另一个骑士引来观众们的注意,他在晋级比赛的后半程出现,他穿着的板甲一看就是上等钢铁打造,面甲下面露出一截,是巨大的锁甲构成的护喉甲,面甲的造型及其复杂,两侧还有翅膀形状。他的全身板甲都上成了红色,格外醒目。
红骑士一出场,就引来观众尤其是贵妇人们的欢叫,没人知道面甲后面的面孔,那夸张的板甲用色就足以让人觉得他非同一般。
“我的天,这么夸张的用色,我敢说也就你能用。”奥拉夫轻声对塞巴斯蒂安说道,“中看不中用,在战场上就是个活靶子,告诉所有人他是指挥官。”
塞巴斯蒂安不理会奥拉夫的吐槽,问道:“你觉得谁会进决赛?我觉得是红骑士。”
红骑士的马全身套上了锁甲,他一踢马刺,坐骑喷着鼻息,开始慢慢冲刺,速度越来越快。对手是个全身板甲的黄金骑士,拿着圆盾,红骑士用自己的盾牌挡开对手刺来的长枪,一枪刺中黄金骑士的胸甲,长枪爆裂,黄金骑士摇摇晃晃,身子一歪,倒挂在马镫上,被自己的马拖出去好远。
“潜力不错。我觉得我该押冠军争夺赛赛程的时候了。”帕克·布鲁姆向奥拉夫眨眨眼,“玩不玩?”
奥拉夫2次都押“破烂骑士”,狠狠地赚了一笔。他摸摸刮过胡子的下巴,略微思考,说:“玩。我继续压我的宝贝骑士。”
冠军争夺赛由晋级赛的胜利者参加,再一对一决出最后2名,争夺冠军。
“破烂骑士”再度登场,他与来自梅诺的传统骑士互相撞在一起,各自落在地上。两名骑士都不示弱,都站起来,拔出钝剑。塞巴斯蒂安这才看清楚,“破烂骑士”身形高大,比梅诺行省的那个传统骑士高几乎一个头。剑与剑擦出火花,“破烂骑士”侧身闪过对方一击,手腕一转,钝剑势大力沉,结结实实地砸在对方的锅盔上,对方摇摇晃晃,用剑支撑自己,“破烂骑士”大步流星走过去,把对方扛在肩上,又狠狠砸到地上,用剑尖对准对方的护喉甲,膝盖抵住对方的胸口。
“厉害!我的宝贝!”奥拉夫眉飞色舞,吹了声口哨,那口吻像是对着一个舞姿迷人的姑娘。
菲利普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简直是废物,什么梅诺的骑士战技精湛,骗人。”他乖乖把布袋扔给奥拉夫,怏怏地看着舒马赫·冯·弗格特。
“哦,你别看我,大人,又不是我训练了那帮骑士。”舒马赫火上浇油,“愿赌服输,还好我囊中羞涩,玩不起就不玩。”
“卡伦伯爵去哪儿了?他在的话,梅诺行省的骑士们士气会高很多吧。”弗雷德·曼四下张望,书呆子这才发现领主里少了人,他眯起眼睛,让人觉得他近视得厉害。
舒马赫摸摸鼻子,回答道:“卡伦伯爵公务繁忙。行省里最近不太平,那些攘夷势力叫嚣得厉害,有些人借着攘夷,想推翻伯爵的统治。”
“哦,那可真是不幸。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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