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阳真想把这一壶开水倒在这反光的脑袋上。不就杀一个老太师么,多大点事儿啊?天子家一直想清除这几个老家伙,总觉得任何由头都容易惊了朝野,如今自己跳出来,泄愤报复之态十足,给你们清除障碍,你们还不乐意了?
妙禅知道刘夕阳的想法,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不得不来阻止。朱除吝生与死没什么意义,以前得罪老首辅全都是惹人家生气,现在要直接杀人,说不过去。
妙禅见刘夕阳的面色不善,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得有个理由。燕姑娘的事情我们也知道,可你说朱太师这件事情哪儿做错了?你怎么能判断她簪子上的毒药是姓朱的给她的?等燕姑娘醒来你再问问不就得了,非得着急今晚?刚把云泽近三十万大军给赶到了前线,还不确定打不打呢,你就在京城里玩这么有趣的事情?我们知道你暂时不会反了云泽,可你这几步动作完全就是篡权的流程,你让其他大臣怎么想?”
刘夕阳乐了一声回道:“什么叫暂时?”
妙禅见事情有了转机,连忙说道:“就算你一辈子不反行了吧?我把闺女都搭给你了,你能不能清静几天?”
一阵秋风袭来,刘夕阳感受到丝丝凉意,搬着藤椅回了岗楼里,妙禅也搬着椅子,端着空碟子跟了进来。两人将置气的地方换进了屋内,这气氛也没好多少。
起初,妙禅的那一句飞花亭他能说了算,着实吓了刘夕阳一跳。原以为老皇帝秘而不宣的飞花亭主就这么自我暴露了,现在看起来,这飞花亭只是管事的人多而已。如果这妙禅真是飞花亭主,以几个月前追杀自己的水平来看,今天他完全没必要坐在这里和自己扯淡。
今晚要是打起来,苍空阁不一定能赢火力全开的飞花亭。
可飞花亭做不到火力全开。以前认为是有一部分飞花亭脱离了老皇帝的掌控,才导致了飞花亭成为了只能动手的一群武夫;刚才结合妙禅的意思,似乎飞花亭的问题很简单。
管事儿的人太多了,下面的人懒的动脑,不知道该听谁的,又没有独自执行的能耐。
可这朱除吝不死不行啊!刘夕阳正在思考着是否要将具体原因告诉这大和尚,屋顶上的少年踏上了城墙,说是燕姑娘醒了,并且醒来就以死要挟,要见刘夕阳……
刘夕阳衡量片刻,与少年一起下了城墙。这大和尚贴的严实,怎么赶都赶不走,他也懒得费那个劲,反正一会见到燕如歌……总感觉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进了内宅,与门口的马小鸟对视一眼,有意地和他多聊了一会,发觉这人是越来越胆小了——兴许是药王太厉害了吧……
拍了拍马小鸟的肩膀,刘夕阳走进了屋子。药王坐在桌边喝茶,燕如歌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床边的贝琳达给她擦拭着脸颊。
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也没有以死相逼的场面。
正常的场面在燕如歌的视线看到刘夕阳之后彻底崩塌。
燕如歌身体虚弱,没有能力喊叫或是动手,可那泪眼死死盯着刘夕阳,给人的感觉就是要出事。贝琳达握着燕如歌的手,想着将她的情绪平复下来,却感觉这姑娘更是愤怒。一旁的药王无奈一叹,让燕如歌再次睡去后,便盯着刘夕阳。
刘夕阳被盯得发毛,还是硬着头皮问到,那簪子上的毒,燕姑娘是否说是哪儿来的。
药王面色严峻地回道:“簪子上的毒很轻,燕姑娘本就中毒了,簪子只是一个诱因。你自己掂量去吧。”
这事儿没法掂量。起初误以为燕姑娘的自戕行径是个人的计策,后听到药王说簪子上的毒性一般,又通过某种手段衡量出这簪子要是刺向自己,也能造成自己死掉的局面……如今看来,背后惹事的人,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计算了进去,更是很久之前便谋划了什么。是控制燕将军的手段,还是说早就算到了有一天自己会跳出来?
刘夕阳站在那里沉思,片刻之后,转身对那少年说道:“照常去通知飞花亭有行动。”
少年不知道妙禅的身份,领命而去。妙禅对这命令十分不满,废了半天的话,局势看起来又很明显,为什么还要对姓朱的动手?
刘夕阳不理会妙禅的质问,拉着贝琳达出了房门。妙禅跟的很紧,刘夕阳冷冷回道:“我要去亲热一下,大和尚你还要观看么?真观看也行,把你丫头带上,提前学一学。”
妙禅依旧跟着。要是闺女在身边,他是真敢带着进去。
刘夕阳拉着贝琳达进了书房,也不管身后的大和尚,直接将少女揽入怀中。妙禅一愣,可瞧他抱了半天也只是抱抱,想必是没有那亲热的心情。
刘夕阳抱着贝琳达,右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腰下,揉捏着**,避着妙禅的视线,在这柔软上用手指写了几个字。贝琳达控制着荡漾的心思,感受着那几个字,表情从娇羞变成疑惑,顺而惊恐。
刘夕阳拍了她一下,轻声说道:“去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入宫,让我爹也进宫一趟,吃团圆饭。”说完,刘夕阳走到了妙禅的身前,无赖道:“你也一块儿入宫,见见你的亲家。至于接下来这两三个时辰,你肯定会一直跟着我,我什么都做不成,那么,你找事情,我和你一起做。”
妙禅觉得话到此处,那就领着刘夕阳喝喝花酒,耍耍银子去,却听到刘夕阳继续说道:“比如飞花亭为什么会内乱,国库为什么会亏了一角,三法司查林家灭门为什么会查到秦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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