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找鸡的事,“他家的鸡哪里是被人吃了,分明是跑错了窝,我满村找了一遍,最后您猜我在哪儿找到的?就在他家后墙的稻草垛里,找到的时候鸡正窝里面下蛋呢。”
十八又吃了一块糕点,“那郎君也热情,看我跑了大半天,临走的时候还要塞个鸡蛋给我,这东西我哪能要啊,他见我人好,又开始和我聊起别的。”
“我听他三句话里不离他弟弟,就觉得有猫腻得溜,”十八跟魏悯感叹,“果不其然,那郎君下句话就问我成家了没。”
魏悯闻言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问她,“那你怎么说的?”
十八粲然一笑,露出半颗虎牙,“我就说我娶了三房夫郎,孩子都三个了,老大今年三岁。他一听这话眼神复杂的瞥了我一眼,顿时什么话都没了。”
魏悯摇头笑,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十八要是老老实实有问必答那也就不是她了。
阿阮和二九正巧回来,两人进了灶房,没一会儿,二九就掐着腰在院子里喊,“十八,我剩的绿豆糕呢?”
二九进了书房,先跟魏悯喊了声大人,随后瞪大眼睛看向十八。
十八忙将盘子里最后一块绿豆糕塞嘴里,袖子一抹嘴角碎渣,将空盘子提起来晃了晃,恶劣的冲二九笑,“吃完了。”
二九气极反笑,冲十八滋出一嘴的小白牙,脸上虽是笑着,语气却低柔阴森很,“吃那么急,你也不怕噎死。”
魏悯早就将笔放下了,准备出去找阿阮,临走前听到这句话,顿时看热闹不嫌弃事大,幽幽说道:“十八要是噎死了,她那京中的三房夫郎三个孩子可就没人养了,孤儿寡父的好生可怜。”
她说完就出了书房,身后留下神色不一的两人。
二九顿时眼神嫌弃的看着十八,阴阳怪气道:“□□人好福气呦。”
十八哭笑不得的说道:“大人是哄你玩的,你怎么还真信了?”
二九哼了一声扭头出了书房。
十八瞧着他这幅样子,手指转着盘子无奈摇头,垂眸轻笑。
魏悯到灶房时,阿阮正在洗猪肉。
肉是肥瘦相连的五花肉,还带着点皮,用来做蒜泥白肉最好。
魏悯进来后,问他,“阿阮,可要我帮忙?”
阿阮见她进来就是一笑,温柔的摇头。
阿阮始终觉得魏悯是个要做大事的人,不该窝在厨房里,但他私心里又喜欢妻主什么事都不做,就跟在他身后看他做饭。
阿阮将肉刮洗干净之后,便让二九进来烧火准备煮肉。
煮肉的时候,阿阮就动手做酱料。
魏悯看阿阮买的蒜有些小,剥起来费力,就问他,“怎么没买几头大点的?”
说着顺手拿过他手中的蒜,很自然替他剥起来。
一提起来这事,二九倒是说话了,“大人不知道,集市上的蒜都是小的,主君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个头大的蒜。”
“哦?”魏悯疑问道:“蒜不是才收吗?难道今年收成不好,都是小蒜?”
阿阮闻言抬手:
——卖蒜的说今年个头大的蒜都被人提前挑走了,剩下的都比较小。
阿阮见魏悯似乎对菜市上的事很有兴趣,就跟她多“说”了几句:
——卖蒜的说今年蒜好卖,下回要多种一些。
看着碗里的小蒜瓣,阿阮捏起一颗最小的,洗干净递到魏悯嘴边:
——夏天生吃蒜对身体好。
魏悯“听”完阿阮的话后若有所思,也就没注意到他喂到自己嘴边的是什么,等蒜咬烂后,尝到满嘴的辛辣味,眉头顿时拧成一团。
阿阮低头抿唇偷笑。
魏悯用身子遮挡住二九的视线,伸手捏着阿阮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不容抗拒的低头亲他。
阿阮顿时尝到了一个带着蒜味的吻,脸不由得皱巴起来,等魏悯放开他之后,急忙用碗端来清水给两人漱口。
之后阿阮做饭,魏悯就站在一旁,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夏季吃蒜对身体好,另外蒜也是调味品。但蒜哪怕再好,也不用餐餐吃,没道理会有人一下子需要这么多蒜,哪怕它再能存放,收购那么多的蒜怕是要吃的明年了。
但如果不是用来吃,那大量收购蒜的人,意图就值得思考了。
第二日,阿阮早起买菜的时候,发现魏悯也跟着自己,顿时一愣。
魏悯看他愣的傻气,笑着解释道:“我去看看蒜怎么卖的。”
魏悯是和十八一同上街,她有正事,就没陪阿阮。
集市上出来买菜的女人极少,所以魏悯和十八蹲在菜摊前就显得格外引人瞩目。
魏悯问了一圈,得知今年的多数蒜还没上市就被一个姓涂的商人收走后,心里大概有了猜测,不由皱起眉头。
魏悯沉吟片刻,侧头看着十八。
一日后,集市上出现一个姓巴的商人,也收购大蒜,而且她收的蒜大小都要,收购的速度很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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