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水汪汪的眸子星辰一般地眨动着,十分灵动,看得程弛下腹一紧,还有什麽不能答应她的,便点点头,随後用自己的衣袍掩住她的小脸,冷眼瞪了周围一圈盯着她绝美容颜看的人一眼,嗜血的目光直把旁人看得心中一凛,不敢再看,这才作罢。
净心走的时候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只珍珠耳环丢在了小乞儿脑袋的地方。这耳环是程弛送的首饰中难得不那麽显眼且金光闪闪的,她只觉得这颜色好看且温润,也不招人,哪里知道这耳环真正的价值啊。
放任程弛伤人,净心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她只能尽量做到自己能做的,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再说了,那小乞儿的手腕应该伤的不轻,程弛贵为大将军,武功如何,那是毋庸置疑的,那乞丐若是手因此废了,珍珠耳环又如何能够弥补?
回到马车,程弛便找她算账了,握着她小下巴狠狠亲了一顿,然後兴师问罪:“谁许你不戴面纱就出去的,嗯?谁许你为了别的男人跟我求情的?又是谁许你把我送你的礼物施舍给一个乞丐的?”
净心心里发虚,这男人脾气暴躁易怒,如今这样问了自己,想来心里是真的恼了。她有些害怕,虽然已经半年了,但还是没法正常地面对程弛,於是张着被吻肿的小嘴,好久没能说出话来。
☆、(11鲜币)慈悲 23
慈悲 23
要说程弛心里也挺不明白的,他自认为除了初识那会儿对待净心有些残暴之外,其余时候不都是温柔体贴百般讨好?金银珠宝秘食珍馐,哪一样不是拼了命地朝她面前堆,想讨她欢心?虽然有时候在床上难免狂野了点伤到她,但无论如何也不到让她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程度呀!她到底是为什麽要怕他?!
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小尼姑颇为有趣,容貌身段都是上乘,想着得到她的身心,圈养在自己身边,哪怕是纯当做收藏也是好的。可日子久了,她越是躲着自己怕自己,程弛发现自己就越想同她亲近,看着她明明有些不安惶恐却又乖乖地给他抱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偶尔她也会对自己示好,婉转伺候小嘴儿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但一转身就又还是原来那副样子,想让她爱上自己,恐怕还要很长一段路要走。
什麽?你问他爱不爱净心?那当然是不爱。他可是程弛,哪有专注爱上一个女人的可能性?他喜欢她是不假,但绝对不可能是爱,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去爱人──哪怕是如同天仙下凡的小尼姑。
但她柔弱的样子也的确能够激起他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就像现在,看着面前这张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就是再恼再气再想发怒,也一下子就消了。程弛见净心被自己吓到,连忙松了握她下巴的手,换以羽毛般的碎吻,她的唇瓣在抖动,两只小手贴在他胸口,一副害怕的要命的样子。“别怕,给了就给了,我又不会怪你,只是下次不准再这样可怜旁的男人,明白吗?更不准和我之外的男人有一丁点的解除,记住没有?”
净心听话的点头表示记住了,抿着小嘴好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她才试探性地抬眼去看程弛的表情,见他神色稍霁,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你以後不要再这样了行吗?”
“哪样?”
“就是……不再随便打人了……”她嗫嚅着说,生怕他变脸,又立刻补充道:“我、我会好好伺候你的,你就不要再这样发脾气了,我、我好怕啊……”说着说着,眼里竟闪了泪光。
程弛的心顿时软了,搂着她亲亲摸摸,答应不再乱发脾气,心里却想,不被她看见就是了,在她面前对下人就表现的和颜悦色一点,也是赚到了。“好,那你打算,怎麽伺候我?”
净心张了张嘴,想了半天,不知道就又低下了头。她也知道若是由着他来要求,那肯定是天马行空的乱想了,自己说不准又要被他要求做什麽羞人的事情,这半年来,她也算是明白了何谓男女之欢,程弛可着劲儿的调教她,几乎什麽都在她身上玩过了,虽然理智上和道德上都觉得羞耻和惭愧,但这身子却总是轻而易举的屈服。净心想着,声如蚊讷,道:“爷说什麽净心都会听的。”本来她就没有反抗他的资格不是吗?
“乖。”程弛就是爱她这副乖巧可人的模样,薄唇一咧,在她滑腻的脸蛋上啃了一口,心情大好,也就不去计较先前的事情了。
净心在他怀里松了口气,反正答应不答应,讨好不讨好,自己落得的下场都是一样的,怕就怕他欺负她便罢,还要把怒气在其他人身上撒出来,那自己的罪过岂不就大了?偎在程弛怀中,也没了去眺望窗外的心情,一番大起大落,已有了些许困意,就在程弛怀里小鸡啄米似的打起盹儿来。等到了大将军府门口,程弛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小脸蛋红扑扑的,透着春日桃花一般粉嫩动人的气息,整个人软软地躺在他胸口上,两只小手还充满依赖地抓着他的衣襟,这麽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孔,他要如何不喜欢,如何不动心?
也舍不得吵醒她,便抱了她下车,回了院子,放到床上,看看时间也还早,不急着吃晚膳,就脱了鞋袜钻到被窝里,把净心搂入怀中一起安眠了。
净心做了个梦。梦里她又哭又笑,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觉得冷,又觉得热,程弛的脸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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