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林芷兰推了推他。
张志洲又交代了几句话,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林芷兰目送他离开,等回过头来,见褚清辉正含笑看着自己,红了脸,“让表姐见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褚清辉道:“我只替你高兴。”
林芷兰心中越发甜蜜,忙也问她:“姐夫可有来信?”
褚清辉撇撇嘴,“来了,就会叫我好好吃饭,按时入睡,不要贪凉。”
她那封信寄出去没几日,就收到了闫默的回信。回的信比她寄出去的还长些,她还满心期待,结果拆开来一看,尽是些让她干这个,让她干那个,又不许干这不许干那事儿的话。她都不知闫默是这么啰嗦的人,本以为他话少,没想到写信的时候倒是婆婆妈妈写了一堆。
林芷兰捂着嘴轻笑,“姐夫也是关心表姐呢。”
褚清辉自然是知道的,但嘴里嫌弃,心里未必不欢喜,但还是要说:“我看先生是教训人教训上瘾了,真把我当成他的学生。”
“我倒觉得未必,你瞧姐夫那么多学生,可有哪一个真正叫他如此叮咛过的?我看呀,他不是把表姐当成学生,而是把表姐当成自己的娃娃了。”
褚清辉斜眼看她,嗔道:“是你自己怀了孩子,一心想着娃娃,才把别人都看作娃娃了吧。”
林芷兰只是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的肚子才刚三个月,原本不怎么明显,只因这段日子瘦了,才显得小腹微微凸起。
褚清辉跟着看过去,看她眉眼间尽是温柔祥和,心头一动,有些跃跃欲试,“给我也摸一摸吧?”
“表姐尽管来就是。”林芷兰笑道。
褚清辉小心翼翼伸出手,在那仅有小小弧度的小腹上摸来摸去,忍不住叹道:“他现在还这样小,以后却能长成如我们这般大,甚至如他父亲那般高大,真是神奇。”
林芷兰抬眼看她,见她满脸好奇,眼中有着些微期待,思及她成亲比自己早一些,如今却还没有怀孕,不知是暂时不想怀,还是身体未调理好。想要问一问,却又觉得唐突,便忍了下来。
褚清辉摸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收回去,“对了,含珺这段日子可曾来看过你?”
“人是没来,不过前几日给我送来一张方子,听说是秦夫人从前害喜害得厉害,西北一个老大夫给她开的药方。我拿给大夫看了,大夫说是个好方子,如今我正吃着那药呢。”
“她历来细心。”褚清辉道,又叹了口气,“这一次,说到底是我连累了她。若不是我自作主张,非要替她给太子哥哥送礼,太子哥哥也不会在她行笄礼时赐下贺礼。如今哥哥去了南边赈灾,我都还没替她要个说法来。她那样谨慎的人,肯定吓到了,最近又出不得门。”
林芷兰却摇头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未必不好。太子赐礼,至少可以震慑一些人,省得一些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也敢上门去提亲,扰了秦府的清静。”
“话是这么说,把那些阿猫阿狗震慑住了,可也把别的人震住了。若他们多想,以后都没人敢和秦府结亲,那不就是我害了含珺?”
林芷兰低头喝了口茶,轻吟一声,“表哥此举,我不敢多加揣测,可表姐与表哥亲近,不知能不能看出几分他的意图?”
褚清辉一时没说话,其实她心里清楚,以哥哥的性子,若他真的对含珺一点意思也没有,怎么会有此举动?可问题就在,他在这个举动之前,并没有泄露丝毫用意,在这举动之后,人又马上离京,没有了后续,便叫人琢磨不定,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是有意到想把含珺聘进东宫,还是仅仅表示了些微好感,并不打算多做什么?
她倒是想问清楚,可是如今太子哥哥肩负百姓安危之重任,她又不能拿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去给他增添烦恼。
林芷兰听完她所说,却笑道:“有表姐这番话,我就安心了。”
“为何这么说?”
“表姐要知道,男女之情不就是从一点好感、一丝情愫而起么?表哥这些年身边连个亲近的宫女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红颜知己。如今他既然对含珺有了一点点好感,那含珺就是不同的那一个,有这一点点不同,就足够了呀。”
褚清辉拧着眉头,“当真?”
“表姐若不信,且等着看就是。其实京城里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敏锐着呢。你看当初那周姑娘沈姑娘,都想跟表哥传出些首尾,可还没有什么,流言就满京城飞了。如今表哥光明正大给含珺送了生辰礼,反倒没人敢说闲话,可不正说明了一切?”
听她提起那两人,褚清辉好奇道:“她们之后怎么样了?我如今好像都没怎么听说那沈姑娘的消息,周家表妹到还是知道。”
林芷兰笑道:“去年秋,周姑娘就去了她外祖家,说是外祖母身体不适,让外孙女去侍疾。其实谁都知道,周家把人送出去,不过是为了躲避风头罢了,想必得一两年才能回来。对了,我前几日还听说了一件事,有个人,不知表姐还记不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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