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门口消失后,早已抑制不住伤心、愧疚、感激心情的娟子,眼泪像断
线的珍珠一样从眼角不断地往下掉。娟子内心很痛苦,她甚至想:这一切如果让
她选择,宁愿被强暴、被杀害,也不愿把这个原本与她不相干的人,遭受这样的
痛苦。
……
短暂尴尬沉默后,娟子上牙紧咬着下唇,好像是下定了决心,然后毅然坚定
说:“大牛,大牛,是你救了我。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我要嫁给你。你娶我
好吗?”
“什……什么?不成!我配不上你,太委屈你了。绝对不成!”虽然我心里
幸喜若狂一万个愿意,不过只是我梦寐以求的美好奢望而已,我还是没有足够的
心理准备。
娟子涨红了脸,紧张和羞涩使她有些语无伦次。她说:“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我心甘情愿伺候你一辈子。”
“那也不成,你嫁给我会幸福吗?再说我的病……”我紧张地说。
“大牛哥,你是不是嫌我不干净啊?”娟子都快哭了,接着说:“大牛哥,
你是好人,你厚道老实、心地善良,近来发生的事情使我终于清醒地找到托付终
身的男人——那就是你这样的人。况且,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救我,才搞成这样子
……我要报答你,不!我是真的喜欢你。”娟子很坚定的声音道。
我禁不住一把拥住娟子柔软的纤腰,吻住了那两瓣柔软的嘴唇。
娟子踮着脚尖,两臂环挂在我的脖子里,也尽情地回吻着。
我使劲地吸吮着娟子嘴里的津露,觉得那比世上任何的琼浆玉液都要甘甜,
都要香醇,甚至咕噜了一下喉头,咽下去一口。
这倒使我想起一句话:男人对于女人总是潜意识让情感走进她的希望之内,
让路线走出她的预料之外,不曾让女人感觉不自信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我
现在觉得我的误区在于我自己缺乏自信。
在道义、责任和怜悯这些原因之外,也有衍生出来的爱情!
在我住院的几个月里,娟子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时常在夜里会从噩梦中惊醒,
满身是汗地颤栗,她把我的头紧紧揽在怀里,温柔地抚慰我:“别怕,有我在呢!”
我才会慢慢平静下来。
娟子觉得欣慰,甚至有一种圣洁的感觉,也许只有她能解救我饱受折磨的心。
出院后不久,由于我的英雄事迹无意中给工厂做了广告,无形中给厂里摇摇
欲坠经济带来了商机。许多有实力的国内企业、跨国公司纷纷寻求于厂里合作搞
项目,为了依靠我的“名人效应”被任命为厂招商引资办公室主任。同时我和娟
子也很快举行了婚礼。人逢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
烛夜、金榜提名时”的四喜,我就占了两喜,简直真是双喜临门。
在市长刘世雄的执意要求下,洞房设在了市长别墅的三楼的其中一间。因为
这时已经寒冬腊月,我原先那一间单身职工住房没有供暖设施,也就没再推脱。
……
大红喜烛把新房映照得喜气洋洋,却消不去娟子惶惶然的心病。
娟子低着头,无助的扭绞手指,她真的好害怕这一刻的到来,虽然她企图漠
视,不知道是因为她对性“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还是因为新郎的我对她不是处
子之身的一事会看不起她,而对她自然蔑视?那不堪回首屈辱夜自己也是无辜的
无助的呀。
魂牵梦萦新娘子就在洞房内,新郎的我在洞房外踌躇着。
婚礼上,每个人都说我大牛很幸福,我却只感觉到害怕,娶到貌若天仙般娟
子更加突显自己的残缺……我不自觉的摸着不争气的‘弟弟’,忐忑不安的心情
沉重起来。
不管如何,而今她已是我的人,应该早点让她接受现实,说不定今晚,苍天
有眼会让我恢复男人的雄风。
洞房里,我面对这貌似天仙般的新娘,越是想努力做好,越着急却越适得其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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