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对视了一眼。
“还有口香糖吗?”江随问。
周池在口袋里摸了摸,手递过来,掌心一个绿色小盒。
江随抽出一片:“谢谢。”
嚼了一会口香糖,江随清醒了,背单词背到下课。
林琳看着江随的黑眼圈,问:“你昨晚没睡好啊?怎么还迟到了。”
“嗯,熬夜了,闹钟没起作用。”江随。
林琳叫道:“是不是熬夜看我那本小说了?很好看是不是!”
江随看了看她兴奋的脸,敷衍地点了点头。
一天课上完,迎来假期。
这天晚上周池没回家,从学校去了汽车站。江随很晚才收到他的信息。
他回了眉城。
江随不知道周池回去做什么,他不会主动交代,江随也没有立场去刨根问底。反正周一早上,他和往常一样出现在学校,好像有点感冒,脸色不怎么好。
周一,12月24日,是平安夜。
这种有噱头的日子都是少男少女用来玩耍聚会的。
江随也是少女,难以免俗。
和去年一样,她被林琳、许小音拉出去逛街到九点半,吃过夜宵,三个女孩在步行街的小广场买到了巨贵无比的平安果和一顶红红的圣诞帽,然后各自回家。
陶姨和知知早就睡了。
江随洗完澡收拾妥当,已经过了十一点。她吹完头发,调好空调温度,钻进被窝,刚熄掉灯,手机响了。
屏幕显示来电人是周池。
江随怔了一下,接通,电话那头嘈杂吵闹,有歌声有吼声,然后她听到了张焕明的声音。
“江随,你们家住哪儿啊。”
江随问:“怎么了?”
“周池喝醉了,你说下地址呗,我现在把他送回来,你能不能出门来接一下?”
喝醉了?
江随把地址报给他,起床穿衣服。
十一点半,她在巷口等来出租车。张焕明跌跌撞撞地把喝醉的周池弄下车,江随跑过去帮忙,闻到一股明显的酒味儿。
把周池弄上阁楼后,张焕明累得气喘呼呼,他也喝了不少。江随送他到门口,他顶着个红脸庞对江随说:“你照顾一下你舅啊,这家伙感冒了,好像还有点发烧,我们也不知道,一拼酒就拼多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小心点。”
“行,明天见啊!”
张焕明脚步虚浮地走了。
江随回到阁楼。
周池被张焕明扔在沙发上,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躺在那,两条长腿很委屈地蜷缩着。江随拿湿毛巾给他擦脸。
他眉头皱得很紧,脸庞泛红,迷迷糊糊睁眼。
“周池?”江随喊了一声,他不知听清没有,眉尖抬了抬。
不知道喝酒了能不能吃感冒药?
江随决定下去百度一下。
她放下毛巾起身,手却被捉住了,周池力气很大,江随没有防备地被他拉跌倒。他自己也从沙发上滑下来,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脑袋在她颈窝轻轻地蹭了蹭。
“你跑什么……”生病的嗓子沙哑阴沉,有种罕见的脆弱。
江随愣了一下,他是不是……把她当成别的人了?
她僵着身体,用手推他。
周池好像很难受,攥住她的手,脑袋抬起来,眼角微红,目光不太清明,忽然头一低,嘴唇印在她的脸颊。
气息滚烫,带着浓浓酒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阿随完了,终于把她弄坑里了,开始添砖加瓦,防止她爬上来
☆、第9章
落地灯孤零零立在床边。
周池的脑袋还搁在江随颈上,他刚刚支撑不住,脑袋耷下来,嘴巴碰了江随的脸颊,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江随的小身板扛不住他一米八二的身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到床上,帮他脱掉鞋和外套,抖开被子盖好。
她在地板上坐了一会。
床上的人闭着眼,呼吸渐渐平缓。
江随扭头看过去,他半边脸揉在被子里,薄唇紧抿,眉心依然是微蹙的。
屋里阒然无声,刚刚的所有动静仿佛都没有出现过。
江随转回脑袋,摸了摸脸颊,意识到他大概只是没力气才摔到她身上,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她待了一会,起身拍拍屁股下楼。
*
周池头昏脑涨地醒过来,烧已经退了,一身汗,睁着眼睛躺了好一会,依然难受得很。他撑肘坐起,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半杯凉水灌进喉咙,嗓子疼得厉害。
对面墙上的小挂钟显示十一点半。
房间窗帘拉了一半,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床边。
是个大好的晴天。
周池掀开被子下床,柔光下的地板上躺着一根女孩用的黑色发卡,细细长长,没有任何花纹图案,是最简单实用的样式。
他抬手揉额,捡起那根发卡,往前走,瞥见书桌上的感冒药,走过去看见药盒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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