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松,露出个空隙来。苏有甜探出头,看他似乎在刻个圆。
“戒指?”
绿豆君摇头。
“小花?”
摇头。
“糖果?”
摇头。
苏有甜放弃了,她不断打量绿豆君的头顶和身形,状似无意地问:
“是送给谁的?”
绿豆君一顿:“一个女演员。”
苏有甜回头,在那几个六色花身上溜一圈。
“谁啊,你告诉我呗。”
绿豆君道:“一个为了艺术献身、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
苏有甜一抖,她的额头上出了一滴汗。
“是、是吗?”
绿豆君慢慢吹去手心上的木屑:“我很欣赏她,她能为了演戏,忍受各种旗袍的束缚,经受各种考验......”
“行了!”苏有眼伸出手:“我觉得我还有台词要背,绿...先生,打扰了。”
绿豆君拽住她背在后面的盾牌:“你忘了一样东西。”
苏有甜回头,袁维摊开手掌,一个木雕的小乌龟探出头乖巧地趴在他的手心里。
苏有甜:“......”
她嗷地一声,猛地扑了上去。
“我让你笑我!我让你笑我!”
袁维发出闷笑声,他把脸上的绷带解下来,露出深邃的眉眼。
“我没笑你。”
他一边说,胸腔还是不断发出闷笑的声音。
苏有甜咬咬牙站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袁维坐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朋友介绍来的。”
苏有甜不信:“难道不是仰慕我拍戏的英姿来的?”
袁维敲了敲她的王八壳子,意思让她有点自知之明。
苏有甜脸上有点红,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昨天晚上还装得那么像。你比我还会演!”
袁维眼角弯了弯:“我怕你尴尬。”
苏有甜无语:“那你今天说破了干啥啊,让我在你面前装一会儿不好吗?”
袁维道:“闷。”
闷?
因为绷带闷?
苏有甜道“你就敷衍我吧,总把我当傻子看。”
脸上的笑意有些淡下来,他把小乌龟放到苏有甜的手心里,低声道:“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傻子,所以我不跟你计较。”
苏有甜脸颊一鼓,气哼哼地转头就走。
袁维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晚上,袁维回到家,他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屋内静得出奇。
照片上母亲安静地看着他,他的心安定了少许。
突然,手机一亮,一则消息传了进来。
“还有三天”
袁维身形一顿,他咬了咬牙。
想到半个月前的那通电话,他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个时候,他还在为新的工作奔波,突然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他是袁家流落在外的长孙,他父亲重病在床,同父异母的哥哥出车祸过世,家族希望他能回来,继承袁氏的产业。
这么戏剧性的事情,一般的人都不会信。
但是这通电话,在他的意料之内。
因为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普通,妈妈总是拿着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他是他的爸爸。
袁维记得那个男人,经常在电视上看到,b市里有名的金融大亨。
袁维能在他的轮廓之中看到与自己的相似。他从来没有问过母亲,他为何抛弃他们母子,也从来也不期望能父子相认。
他有母亲就够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但是对方用他最珍贵的宝物来威胁他——盛夏的前途。
如果他不同意的话,盛夏可能就当不了演员了。
袁维薄唇一抿,看她当演员玩得那么开心,他不忍心断了她的路。
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寻回她,如果一旦离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她相遇。
他......舍不得。
他从床头拿出戒指,小心地放在手心。
是进......还是退?
一大早,苏有甜就来到片场,这次剧组的人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开始频频用小眼神瞄她。
苏有甜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总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被他们盯着红屁股取笑。
想着是沈浩林看自己不给他台阶下,于是就开始向自己施压了。
她叹了口气:“统儿,我的承受能力还是不够强,像是猴子一样被取笑我好想打人怎么破?”
【这好办,你可以像猴子一样拿粑粑往他们身上扔啊】
次奥——
她一赌气,坐在树根下用手怼土堆。
今天的一场戏在山上拍,因为要拍她们边打仗边撤退的场面,特地出了外景。
她自己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刚喝了一口,就听到有姑娘的惊叫声。
她抬头一看,赤橙黄青蓝紫六个姐妹花捂着脸望着远处。
她伸出头一看,袁维把脸抹得很黑,坐在树根下和一个长得很壮的大哥在说话。
虽然他模样狼狈,但是脸上的灰尘并不能掩盖他精致的轮廓。
特别是穿上一身军装,简直是禁欲系代表。
施风穿得拉风,打扮精致,跟他一比,就完全变成了熊瞎子。
施风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被比下去了,他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苏有甜与有荣焉地哼了一声:“我就说他一来施风根本不够看。这才叫帅哥嘛。”
袁维似乎是听到声音,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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