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打不赢?娘最爱面子了,拿不下第一,她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不行啦,师父,我一定要拿第一。」
庞辙严饶富兴味地瞪她一眼。「第一──对你而言真这么重要?」
是对她那武林盟主的爹和爱面子的娘重要,而对爹娘重要的事,对柳梦蝉就重要。她最怕爹娘生气了,他们一生气她就没好日子过。
庞辙严看柳梦蝉恍恍惚惚地「嗯」了一声。
他陡然起身,抽去她鼻尖锦帕。「血止了。」说完,随即「刷」的一声,俐落地当她的面拉开身上黑袍褪去。
梦蝉霍地坐起,差点鼻血又喷出来。「你、你、你做什么──」干么脱衣服?
「该睡了。」庞辙严健朗结实的身上仅套着白色单衣,敞开的襟口,褐色饱满的胸膛上,是一块块隆起而均匀的肌肉,像丝缎般泛着光泽。看得柳梦蝉惊心动魄双腮立时红艳似火。一颗心疯狂猛跳,突然一阵口干舌燥,霎时脑门充血。
对喔,师父以为她是男人,呜……这太剌激了,再不跑铁定又要流鼻血。她一手摀住鼻子猛地跳下椅子,慌慌张张就往房口奔。
「那我也回──」
「梦寒。」一只大手轻轻松松地将她揪回来。「夏雷锋罚完肯定怒气难消,今晚你睡这里。」
那嗓音浑厚低沉,充满男性气魄,教梦蝉没来由地神经紧绷,芳心大乱。
「不行啊……」梦蝉直摇头,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们要再吵,明天都不用练武了。」庞辙严说着,径自上床躺下。他闭目,等了很久,不见柳梦蝉上床,睁眼,看见她还杵在那儿。
庞辙严面容一凛。「又怎么了?快过来睡!」这小子在矜持什么?他烦死了。
「可是……」柳梦蝉绞着手,低下胀红的脸,支支吾吾地。「可是……可是……」可是师父是男人啊,怎么可以──不行啦!柳梦蝉心慌意乱的,开始不安地拉扯身上衫子,别别扭扭地待在原地。
「你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庞辙严隐忍着怒气斥道。
一听见那严厉的嗓音,柳梦蝉登时忘了矜持,咚咚两步爬上床去上立即躺平。
「是,师父晚安。」她紧闭双眸,浑身僵直地躺在床上,双手还紧握成拳,脸色苍白如纸,额间还徜着冷汗,苑如饱受酷刑。呜呜……不管了,只是躺在一起没事的、没事的──她努力催眠自己。
庞辙严一个侧身,撑起下颚,俯视柳梦蝉僵硬的睡姿,注视她紧张睡容,还有那紧闭的眼、死锁的眉心。忽然觉得好笑,懒洋洋地开口问道:「和师父睡这么可怕?」
「嘎?」柳梦蝉睁眸,惊见师父的脸近在咫尺,一阵慌张。「师父?你说什么?」她太紧张了,根本没听清楚。但见师父黝黑的面容浮现一丝懒散笑意,她顿时发现师父严峻的五官充满男性气概,师父好俊喔,看得她又是一阵心荡神驰,小鹿乱撞。
她能清楚感受到身侧师父灼热的体温,更不能避免地瞥见在那薄薄衫内,那壮硕结实的褐色肌肉。那光滑健康的古铜色肌肤,那饱满硬朗的胸膛……柳梦蝉忽然又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而且不自觉地猛咽口水。怎么回事?她浑身燥热,而且非常地紧张,脑袋彷佛停摆作废了。
「为什么老是这么紧张?」庞辙严瞧着她,淡淡地问。「精神这么紧绷,怎么习好武功?」因材施教是严师庞辙严教武法则,他发现对这笨徒儿凶是没有用的,这小子一慌就什么功夫都忘了,镇日像惊弓之鸟。
柳梦蝉听了一双水眸上望师父,但一对上师父黝黑深邃的黑眸她更紧张了,连呼吸都乱了起来,她又开始语无伦次。「师父……我……我……这个嘛,紧张是……是因为……那个……」唉,这叫她怎么说,师父根本不知道她是女的啊!
从来没有和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经验,而且还是这么个刚烈威猛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她不昏倒就阿弥陀佛了。
此际,周身弥漫着属于师父的男性气息,暧昧诱人,柳梦蝉只觉得心跳如擂、热血沸腾,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脑子顿时溶成一摊浆糊。
庞辙严打量她一阵,忽然脸色一沉,眼眸一暗,沉声道:「吸气。」
「什么?」
「把眼睛闭上。」他道。「吸气。」
梦蝉听话地闭上眼睛,按师父的话吸气。蓦地腹上一热,她瞠目惊呼:「师父!」一只温热厚掌覆在她小腹上,现下她脸红得简直要烧起来了。师父在干么?
「闭上眼!」庞辙严按着她下腹,语气里有些恼。他纠正她。「你呼吸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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