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王大伟从激情的运动中抽身出来,意兴阑珊之时竟然接到自己儿子打来的如此电话。
和尚是王大伟的唯一儿子,王大伟虽然不够太帅气,但是他的后代则生得fēng_liú,长得人高马大,年少便成就斐然,在他的调教带领下,在p市也算是少年老成,在他们的团体里算得上一个英雄一般的存在。
他的勇敢,和不要命,几乎在圈内是远近闻名的。
“爸,你在哪儿呢??我需要你……”声音越来越微小,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连喊带叫着,令人听了担心。
王大伟躺在皇家聚点洗浴部的某间客房的大圆床上,看得出来他身旁的赵姨嘴角上扬,带着一种接近成功之前的得意表情。
不,她要谋杀他。
这是上一代的矛盾,不应该参杂在下一代人的命运之中,但是事实是不允许她这样做的,她必须要让他死,如若他活着,她就得死。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认真回答我。真心回答。”赵姨轻声在他耳边说。
“真的,曾经爱你如生命。”王大伟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那你能为了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么?”赵姨问他。
“你什么意思。”他露出紧张的神情,他好像记取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恍惚之间,他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要我替你去自首?”看来王大伟是真心的了解赵姨,她所做的一切,在他心里,他都明了。
“或者去,为了我——死掉。”赵姨的话语间,透着看透世故,参透人生的脱俗劲儿。
“你是把我当做一枚棋子还是工具?”王大伟显得很失落。
“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也应该明白这世态的严重性,咱们之间总得有人去替别人出生入死……虽然我不能保证这死是有价值的,但是肯定会死而无憾。”赵姨有时那种冷峻似乎比男人的坚定更吸引人,如蛇蝎般冰冷的内心。
“在我做出决定之前,你能认真的,主动的,和我再来一次么?”王大伟用询问的语气,像乞丐乞求一毛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算是看透你了王大伟,你就是一个贱人啊。”赵姨边说话,边宽衣解带。
这一夜,必定是风情万种的,良辰美景一刻,值得千金,用命来抵债交换。
“过了这一晚,你就不是凶手了,换了命,我便成了你的凶手。”王大伟似乎有点失落,好像每个将于世界与世长辞的人,都会有这样强烈的感受。
他深入她温柔的潮汛之中,她抚摸着他带有年代感的肌肤,他像老虎巨兽般的呻吟着,有如秋风洒下落叶带来的迅疾。
那个美妙的夜。
他面色潮红,她身体发热,一次一次,如潮水般的袭击。
他好像即将抵达天涯海角般的奋不顾身,她容忍着,坚持着,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这让他很不爽。
“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了,你能不能投入一点儿?”王大伟要求道。
“我不想和你争吵。”她淡定异常。
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之后,他悄然的从她的温暖巢穴之中抽身回到现实,之后便剩下了无边无际的寂寞和沉静。
酒也醒来过,他看她,清清楚楚,不可方物。
“能诚实地和我说一说,你现在到底遇见了什么困难了么,让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和你再见。”王大伟去浴室冲了冲身体,穿上了衣服坐在床边。
赵姨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露出侧脸,目光冷得像窗外的月光。
都是茶叶,红茶醇厚有回忆过去的力量,绿茶清新得像夏日午后最浓烈的阳光,普洱是什么味道一直形容不上来,苦丁茶最烈性,最刚硬,却有强大的去火力量。
王大伟手里的茶杯,泡着满满一杯的苦丁茶,大叶子绿油油的,像是在杯子里种满了一整个麦田,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种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像是苦闷的一生,用一杯茶的苦替自己告别。
这所有的苦闷,迷惘,和当下的状况所造成的后果。
都得回到几年前,那个夏季,初夏的p市阴雨天。
那时的赵姨已经和陆自雄在清远县城的那个大院子里生活了好几年了,吃穿不愁,穿金戴银的享受着日子带给她的馈赠,陆齐明也喜欢他这个继母后妈。
但是陆齐明从不管她叫“后妈”,一直喊她“赵姨”。
那天是阴雨天,北方的初夏总有那么一个月没事儿就爱好下点雨,连绵不断,一整个月都淫雨霏霏,阴沉沉的天空压抑得整个城市都像在地狱边缘行走。
路上的行人匆忙,清明将至,行走在路上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压抑恐怖,橘黄色的路灯像在黄泉路上所遭遇到的昏黄烛光,鬼火闪闪。
并不是想渲染出多么骇人的气氛来,只是王大伟当时的心情,便是这般如断壁残垣般潦草惨淡。
那是在p市郊区的一个公墓,他举着一把黑伞,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绸缎袋子,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朝着一个并不华丽的墓碑走去,天空昏蒙蒙的,却微茫的光透出云来,显得更加阴森。
他约了赵姨,在此见面。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那美丽动人的诗句配合着墓地独有的氛围,令路过的人都不寒而栗。
王大伟一个人驻足在那个墓碑面前,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冰冷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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