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可真行!”钟原一边数落她,一边帮她收拾东西办出院。
向小园咧着嘴,一副赖皮样。
“嘿嘿,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钟原被她气乐了,昨天晚上接到电话,她二话不说就打车过来了。
知道她过敏住院,溜溜赔了她一整夜,就是有再大的气,也没法跟她生。
“活该!知道自己海鲜过敏还吃!”她还是故意怄她。
小园也不恼,乐呵呵地穿鞋。
这次住院帮自己逃过一劫,要不,她们还不把自己的皮扒了。
“你们玩的好不好?”小园问道。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钟原了,她搔搔头,这到底算好还是不好啊?
要不是末了遇上的那档子事,这次的秦皇岛之行,玩的是很开心的。
可是现在田盼盼被她老爹吼回了太原,而剑灵也被她爸扣留在了北戴河,估计现在正在被狠批呢。
以至于大家焦头烂额,也没有顾得上给小园打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直到她没有来上班,众人这才慌了神。
向小园很是奇怪,不知道她们究竟遇见了什么事。钟原长叹了口气,望望车窗外,然后慢慢道来……
那天她们从海上游乐园出来,却不想几辆车停在了她们周围。
一水的奥迪和奔驰,后面还跟着几辆悍马。
几个女孩心里犯嘀咕,不由停下脚步拉起手,机警地观望。
这时一辆车的车窗放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满面笑容地打招呼道。
“呦,你们也来玩啊!”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这个人谁啊?见都没有见过就自来熟啊?
大家正愣着,这个人下了车哈哈大笑。
“丫头,你不认识我了?”
田盼盼和赵剑灵皱皱眉,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是你朱叔叔啊!”
她们尴尬地笑笑,还是没有想起来。
这人赶忙转身招呼,后面的车道:“唉,这是田局长和赵处长家的千金啊!”
结果几辆车的车门纷纷打开,呼啦啦下来一帮人,吓得几个女孩缩成一团。
钟原赶忙张开臂膀,像母鸡一样将她们护在身后。
好么,打狼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
那个自称“朱叔叔”的自来熟,笑着介绍起那些豪车中的众人。
原来是一帮煤老板带着放假的孩子来这里度周末的。
看着他们十指上那金光闪闪的戒指,几个女孩心里好像吃了苍蝇那么恶心。
田盼盼这时才想起来这个朱叔叔,自己真的见过。
每到逢年过节,他就会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自己家,爸爸每次都是客套一番,将他连人带东西一起送走。
就是有一年她爸爸出差,盼盼独自在家,这个朱叔叔又来了,不过只提了个果篮,她拗不过就收下来。结果她爸一回来这个生气啊,从小到大盼盼还没有见过爸爸发这么大火,吓得她躲在屋里直哭。
赵剑灵也想起来,这个姓朱的好像原来和她爸是一个单位的,主管对外接待的,后来不知怎么辞职下海了。
这种人脑子活路子广,天生就是掮客,就像个蜘蛛一样,兢兢业业地负责编织社会关系网。
不知道他现在打的什么主意。
出于礼貌,她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喊了声:“朱叔叔。”
“哈哈,既然是熟人,就别客气啦!”这个男人边说边打开车门:“来了这里,叔叔我请客,咱也尽尽地主之谊!”
说罢,就把盼盼拽了过去。
钟原、乐意她们完全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他们真是熟人实在不好拦着。
盼盼和剑灵有苦难言,又不能喊救命,可是凭空口就是推托不了,眼睁睁被拽上车。
钟原、乐意和翟玉一看这架势,只好跟上去,几个人坐在悍马里,互相对视,却无法交换信息。
剑灵和盼盼想哭的心都有。
就这么三转两转,女孩子们被带到一家超级豪华的酒店,稀里糊涂坐在一张大圆桌前,看着满桌子眼花缭乱的海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来来来,吴总,马总,毕总,这是田局长他家的千金,盼盼;这是赵处长家的千金,灵灵。这两个丫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老朱很自豪地介绍着她们,好像这是自家的闺女,钟原她们则纷纷成了陪衬,只是出于礼貌,介绍了一下自己。
这些煤老板这个开心啊,眯着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一个铁路局的局长、处长,怎么也是个官啊!而且就管着这些煤炭的外运,人家松松手指缝自己就能多赚几番。
尤其是这个姓田的局长,真的是这年代少有的奇葩,用刚正不阿来形容都觉得不够。
他们费了多少力气关系就是渗透不进去,却不想人家家里有个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女儿。
这个年代讲究的是强强联合,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么。
姓吴的老总赶忙站起来,先介绍起自己的儿子。
女孩们看看那个正在漫不经心玩手机的小子,他染着一头金黄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小西服,那袖子瘦的就跟绷在身上一样,配上他火柴般的身躯和精巧的五官,就像电视上站街的牛郎一样。
吴总介绍着自己的儿子,无非就是什么兴趣爱好啊,他在国外哪所名校上学啊之类的炫耀题材。
可是这小子漫不经心地翘着脚,腿搭在椅子扶手上,好像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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