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国学生习惯上当然还是认为自己是陆士毕业的,这样说不能说是冒充。江结時就是这样填写自己的履历的,没想到李敖先生认定江某人搞假文评,在台湾一时闹得沸沸扬扬。
其实说穿了这件事就是暴露出日本人的怪异性格。如果发生在中国,我敢说中国学校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要么大笔一挥,统统撵出前三名。不就是改分数吗?多大个事儿!要么置之不理,中国人一般不会把别人比自己强看作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就像如果乒乓球输了,只会自己分析、奋起直追,不会坚持不接受。
可是日本人就是这么怪。改吧,还不敢大改,羞羞答答的只改了一个。为了挣中国的学费,还费力巴巴的搞了一个分校。有时候真不明白日本人是精明还是愚蠢。就好像战后美军占领日本,为了让这些身体过分好的美国qiáng_jiān犯别那么坑害日本妇女,政府专门成立了一个机构,负责组织wèi_ān_fù。你说你组织就组织吧,偏偏这个机构在公文上还做得特别正式、特别细致,各种计划啊、总结啊,唯恐不准确,好像生怕犯罪证据不够完整的罪犯一样。总之两个字,就是:怪异!
其实上面这些事,在日本的时候,杨才声并不知道,还是回到中国以后才听人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以讹传讹。据杨才声所知,恐怕还是传讹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前六名天皇御赐佩刀,所谓军刀组,那是陆大而非陆士。陆士的前几名没有军刀而是银怀表,杨才声就有一支。而且,振武学校就是外国学生(其实也就是中国学生)的预科,老江上了振武学校而没有在陆士毕业,确是事实。
其实中国关于日本的传言素来就多。刚开始是倭寇以及男女共浴的奇异风俗,使很多中国人对日本大感兴趣。这几十年来日本多次欺负中国,又割去台湾和琉球,激发起中国人强烈的反日情绪,所以各种传言就更加多、更加越传越离谱。
钱大军从日本回来以后,曾在保定军校呆过。所以实际上钱大军和杨才声既算是校友,又算是师生。钱这个人有名的会做人,上来就立正敬礼,口称老师。
杨才声知道钱大军现在是委座侍从室主任,又是侍卫长,可以说现在的民国第一红人,非钱莫属。自己也不敢拿大,但也绝不宜公事公办的态度,那样才是真正得罪钱了。
杨才声:“慕尹,你知道委座召我何事啊?”
钱大军笑着说:“老师,是好事!”
杨才声心中稍一平复,钱大军和自己的交情,肯定不会乱开玩笑,那就一定不是太坏的事情。但好事要看什么人理解,说不定让自己去剿匪,大军也会认为是好事。
看杨才声还是有点惶恐,钱大军笑曰:“委座看上了光远兄的三公子,你说是不是好事?”
边领着杨才声往里走,钱大军边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杨才声听得真有点莫名其妙,原来自己一路上担心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吓自己。委座检阅十七路军仪仗队的时候,对排头兵杨柏嘉印象深得不得了。再让钱大军一打听,原来是杨才声的三儿子,这一下也算是自己的心腹一党了。
江结時这个人还真不能说是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他有时候特别能容人,比如江结時指挥淮海战役的时候,当时的最要害部门:国防部作战厅,正副二厅长都被大家怀疑为**,这两个人还互相举报对方是**。当时情况严重到什么程度呢,杜聿名他们拒绝把作战计划讲给他们听,甚至故意讲反话,就是怀疑他们是匪谍。但江结時仍然以这二人作为作战的主要幕僚,我估计这肯定不是老江拿部队开玩笑,而是确实没有过硬的证据。因为在国民党中,当过**的人太多太多了,如果仅这一点去怀疑一个人,那国民党的事儿就没法干了。而江在军事上确实有短板,他也不能明辨谁的计划有通敌之嫌,所以实际上就是一切都先凑活着办。所以如果我们以为,老江只要一听到谁是**,就马上举起屠刀杀杀杀,那也不符合实际情况。
对于委座的侍卫,杨才声略有所知。刚开始,江的侍卫基本是两类人,一是溪口镇上的江家族里人,二是亲戚,主要是江母一系的也就是江的表兄弟。可以说江挑卫士,根本不是看谁的武功高,而是纯粹看重是不是忠心。
到后来侍从室越扩越大,侍卫也越来越多,这两类人不够用了。慢慢的就扩大到最起码浙江人、最好宁波人,而且也开始有学历要求,一般最好是中学毕业的。这个时候,侍卫中开始出现一些武功比较好的,但也只是比较好而已,谈不上什么高手。其实在这一点上,江和茅则冬的观点是一样的,都不是很重视身手。在**的领导人中,有很多领导人的卫士,都要比茅则冬的卫士武功高强。
见到杨柏嘉,也不知道老江被挑动了哪根筋,还真是满眼都是喜欢。而且对杨才声,老江的观感还真不是杨才声自己想的那样。在老江的眼中,杨才声一不是军阀,二更没有军阀思想。而且他是反对冯玉想联俄的,也就是说他也并不是冯的铁杆。
杨才声虽然干过**,但老江反而更对他放心。因为杨才声并不是**赶出来的,而是自己主动退出的。这样的人,经历过大革命的洗礼,对**认识比较透,可以说和自己有思想上的共鸣。他不愿意打内战,这一点虽然老江不高兴,但反而让他对杨才声更器重。因为说到底江是个旧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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