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汪精未别说和江结時比了,就是和中山先生比,也可以称作是一个道德上的完人。要是在西方,这种人一般会被称作“圣徒”。
实际上汪精未在国民党内越来越寡助,一方面是他缺少军事实力,另外一方面就是他跟江结時比,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缺点。当然也可以说有一个优点,就是他从来不会帮追随他的人谋取任何利益,不论是钱财还是权位。久而久之,人家发现跟着他啥也捞不着,当然愿意跟着这方面特别“大方”的江结時了。
江结時大概从当上黄埔军校校长時起,就发现“政治全是权谋”。基于这种认识,江结時在对付各路军阀的时候就特别得心应手。因为他在上海搞交易所的时候,做惯了投机交易,所以使起钱来非常大方。江结時经常一扔就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眼都不眨。
不光是军阀,对于党内的追随者,他一是很注意以权位拉拢,二是他对这些人的贪腐,特别能容忍。前面我们就说过,即使到最后关头,江结時也不愿意反腐。为什么?很简单,这些贪腐者是“自己人”。江结時的这个特点,非常非常的明显。
这一点汪精未就和江结時相反,他不但不会给钱,而且也不会给官。所以说到这里,不得不承认政治家是不能用道德标准来衡量的。我们中国人深受儒家教育的影响,一直以来都有一种错误的倾向,就是喜欢用好人坏人来评价一个政治家。因为按照儒家的思想,只有好人才会做好事;坏人肯定做的任何事都是坏事。
所以历朝历代史书上评价一个人,先要定义这个人是一个君子还是一个小人;是一个清官还是一个贪官;等等等等。这种非黑即白的思想,完全不能适应复杂的历史,更不能适应复杂的人性。
举个例子,海瑞是不是一个清官?当然是。海瑞是不是一个能官?当然不是。但史书上肯定不会这么评价。再像张居正,是不是一个能官?当然是。是不是一个清官,当然不是。但按照儒家那一套,你算什么,你连一个好人都不是,没说你是奸臣就不错了!
实际上国府搬到洛阳是在汪精未主政的时候。那时候江结時正逢丢失东北、全国群起口诛笔伐不抵抗政策的时期,江结時只好下野暂避一时。汪精未不但支持十九路军坚决抵抗,而且把民国政府搬到山高地险的洛阳,以示坚决抗战的决心。
当然国府搬迁、抗战到底的决策,肯定不是汪精未自己一个人做出来的。那个时候虽然老江名义上下野,但实际仍在后台掌权。不过这也能说明,在九一八之后,汪精未跟江结時在抗战这个问题上,并不像后来分歧那么大。
实际上老江的不抵抗确实跟张雪良的不抵抗是不一样的性质。张雪良是觉得打不过你干嘛还打,而老江先是想打一打。后来才像张雪良一样,认识到确实打不过,才想坚决推行不抵抗政策。
1932年上海“一·二八”事变爆发,第二天,也就是1月29日在南京召开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后,江结時向报界发表谈话说:“余决心迁移政府,与日本长期作战。将来结果不良,必归罪于一人。然而两害相权,当取其轻,政府倘不迁移,随时受威胁,将来必做城下之盟。此害之大,远非一人获罪之比。余早有志牺牲个人,以救国家,他复向所惜哉!”
随后江结時通电全国:“同胞惨遭蹂躏,国亡即在目前,凡有血气,宁能再忍?我十九路军将士即起为忠勇之自卫,我全军革命将士处此国亡种灭,患迫燃眉之时,皆应为国家争人格,为民族求生存,为革命尽责任,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决心,以与此破坏和平,蔑弃信心之暴日相周旋!中正与诸同志久共患难,今日虽在野,犹愿与诸将士誓同生死,尽我天职。”
公里公道的说,汪精未在九一八之后,抗战态度要比江结時更为积极。对于江的不抵抗政策汪精未极为不满,对于一枪不放放弃东北的张雪良,汪精未更是百般抨击。但经过了长城抗战和上海一二八淞沪抗战之后,现在汪精未不再喊高调了。虽然还没有像后来那样公开唱低调,但他现在个人是低调的要命。因为他自己也终于尝到了当年老江面临的全国人人喊打的局面。自从何梅协定一签订,大家终于看清楚这个人的真面目,所以前年(1935年)孙凤鸣拔枪射击的时候,汪精未身中三弹当时就向汪夫人陈璧君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陈璧君这个女人还是刚强,直接就说你别再这样软弱了好不好,干革命的谁不是有这一天。但这三枪不光是打掉了汪精未的健康,而且打掉了汪精未的斗志。他这两年先是养伤,伤好之后也不出来好好上班,基本上就是一个半退休状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巴巴的叫杨护嘉跟着他,有什么事情可干。
父子两个没什么话可说,就各自归寝了。第二天一清早,就来了一个很清秀的中年军官,身后勤务兵提着一个小提箱。
这是要跟杨才声一块去北平的林蔚将军。林蔚现在是军委会铨叙厅的厅长,如果军委会给**铨叙正式军衔,就要经过他的手来办理。不过杨星辰不知道军委会给**的都是职务军衔,上课就有、下课就无。这只需要下一个委任命令就行,不需要铨叙厅正式办手续了。
杨星辰早就起来了,正在宿舍楼下跑圈。看到林蔚他就过来敬礼,因为他以前在中央官校的时候,很敬佩这位作风严谨、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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