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堡的南城墙已基本完工,一些辅助设施正在紧张地施工,忙碌的乡民在城墙上上下下,搬运着各种物资。
从刘家堡南门外望去,这段堡墙与当时的各个州城都有所不同,在堡墙上每个十米便有圆弧形凸出的部分,而这些凸起的部分类似城墙上的角楼,可供长弓、长枪手防御,近六百米的堡墙分布着六十余凸出的角楼。
近十五米高的城墙,已经比磁州城要雄伟了许多,夯实的黏土、青砖、大石筑成的寨墙显的颇为结实厚重,径直通往堡里的路,也统统经过夯实后,再铺一青砖,这条路倒也让刘峰彻底的见识到了,古人修路的实在耐用,烧制的简易水泥更是派上了大用途。
进过昭智父女的研制,把黏土、石灰石、石膏等配成了粘合力较高的石灰黏土,由于刘峰给命名为水泥,所以大家便称之为水泥,而堡墙之所以能建设的如此快,也是因为有水泥之故。
南堡墙的设计比之前修建的北门瓮城,有了太大的改进,由于是新建,刘峰在设计时,便充分的考虑到在战事爆发时的种种状况,堡墙内,半圆形凸出的堡墙同样也是士兵的营地。这样在战时,可以让士兵们得到更好的休息。
无论是堡里的居民,还是来投奔的流民,他们对堡墙的修建都格外上心。特别是外州涌入刘家堡的流民,他们对于建造一段坚不可摧的堡墙,更是颇为上心,而且刘家堡四周的乡民对于建堡也是全力以赴,他们知道当狼骑来临时,刘家堡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
堡墙上,巴雅尔抚摸着梯形的墙垛,这些凸出墙面的弧形,探出了城墙主体,稍有些角度斜立在墙外外,不由的感叹地道:“统领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不知怎么想出如此的法子,你瞧瞧,只是如此的一个改变,便让我们的堡墙又提升了多少强度,守着这样的堡寨,管他昭义军还是狼骑,都得让他有来无回。”
刘彦波深有同感,作为守寨的主要将领,他最近狠狠的钻研攻守城堡的要领,他道:“巴大哥说得不错,这几日我在看叔父们收集来的兵书,还从未发现有如此的城墙,想来这也是统领所创,有这样的堡墙,我一个鹰扬营敢正面和一个营的狼骑相对,估计都不会落入下风。”
他这话却刚好被上城墙视察的刘峰听到,刘峰哈哈一笑:“彦波,你太小看这城墙了,倘若你一个鹰扬营都守不住两个营的狼骑来攻,那不是我城墙的问题,是你的鹰扬营有问题。”
巴雅尔却正色道:“当真?这个堡墙虽说有些门道,却也没有厉害到统领所说的地步吧!”他是知道狼骑的厉害,也曾狼骑几次交手,不过都没占到便宜。如果说鹰扬营凭借这段堡墙能守住一个营的狼骑,他觉得这堡墙已是不凡,至于能守住两个营的狼骑,他自己还是怀疑的。
刘彦波嘴唇微抿,脸色有些挂不住,道:“如果把守堡的换成河东军,却是能以一个营的兵力,挡住两到三个营的狼骑。”
“你倒是明白,看来最近没少认真的学习啊!”刘峰软软的回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要小看凸出的堡墙,它不仅增加了敌人射击的难度、攀爬的难度,更主要的是让我们有了一个交叉射击的角度。”
“这些凸出的角楼,就是给我增添了更多反击的机会!不过!再坚固的堡垒都是靠人来坚守,即使有如此的堡墙,也不免会失守,你们要把堡墙的防御理念给我吃透,设想好各种反击模式,然后带领士兵们反复的演练才行。”刘峰又向巴雅尔和刘彦波说道,
这也正是刘峰所担心的,不管什么样的堡垒,还是要看守堡的人,诚如刘彦波所说,一样的堡墙鹰扬营守,却没有河东军守,来的威慑要大。这不是训练上的事情,而是真真实实的战斗经验缺乏。刘峰知道他的虎卫军,仅有那么千百号人,是经过血战考验的,而新补充进来的这些堡丁,却大大的拉低了他们的战斗力。
摆了摆手,让巴雅尔他们自己去忙,独自一人呆在城墙向堡内望去,刘彦英很有眼力的站在远处,不过来打扰刘峰。
看着还在忙碌的乡民们,吹着带着热意的夏风,刘峰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突然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为他揉捏起来。
不用问,刘峰也知道是乌兰,也只有乌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这个表姐未婚妻越来越汉化,不再像戎族姑娘那般有些小刁蛮的性子。而且还会在他疲倦或者是心绪不宁的时候出现,然后用她那特有的温柔替他解除烦忧。
颇有劲道的双手,在肩膀上有节奏地揉捏,刘峰顿时心里一阵放松,轻轻的转过身,把乌兰拥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呼吸着她发梢间,那股诱人的味道。
乌兰却面色微红,嗔道“阿峰,他们都看着呢!”
刘峰却嘿嘿一笑,道:“谁要你过来给我捏肩的?”
听到刘峰如此无赖的回答,乌兰给了他一个白眼,却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或许在乌兰心里,这一刻的刘峰才是真实的,那个奇思妙想频出的刘峰,已经超出她的认识。
赖在乌兰怀里温存了片刻的刘峰,心里也不再烦躁,他自己也明白现在的烦躁是出自,自己对未来生活,那种不可预见性的抵触,自己并不熟悉当下的社会,也无从掌握刘家堡的发展会走到那一步。
收拾起心神,和乌兰携手,一同走下了堡墙,忽然心血来潮对乌兰道:“与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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