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可自己却变了,复又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封只写了一个字的信,心口竟有些疼痛起来。
两下无语,沈汀寻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质方盒递给她道:“这是师父之前配的焕颜膏,祛疤最是管用。”
万芩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接过道:“多谢。”
“如今就要这般生分了吗?”
万芩看着他那双凤眼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吸了口气哑声道:“对不起......”
话音未落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中,万芩忘了,沈汀寻虽然一向温和可也是个能和秦白易打成平手的人,力气之大直勒的她骨头发痛,馥郁的药香将她紧紧的缠绕着,不给她留下丝毫的空间。
万芩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奈何身上带伤,力气太小,折腾了半天无用,终是无力的依附在了他的怀中,沈汀寻见她不再挣扎,松了松臂弯,静静的感受着怀中人温度。
他等了这个拥抱等了整整九年!可现在又算什么?自己强迫得来的吗?他不愿伤害她,可他也不愿她就这样离自己而去......
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从前种种一幕接一幕的反复出现在他的眼前,九年的痴恋,他不愿就这样轻易的放手......不想就这样输的不明不白......终是忍不住喃喃低语道:“芩儿......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滴在了她的颈间,无声又无息。
“来不及了......沈大哥......”小小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身体一僵,万芩轻轻挣脱了出来,抬眼对上那双柔情似水的凤目继续道:“从秦白易将墨清交给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我又一路北上,沈大哥那般聪明,定是知我心意的,万家满门被灭,连同玉笛一道埋在了那堆灰烬里,如今我已是非他不可,沈大哥,来不及了......”
从前那样清高温润的人,如今在万芩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些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扎进了他的血肉里,疼!头疼!心更疼!眼眶中再也装不下那么多的泪水,肆意的冲出了最后的堤岸,沈汀寻回身背对她,负手而立,将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抓在了手中,闭了闭眼,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隐忍哑声道:“好。”
好......就像那天她收到的信一样,都是一个好字......
可她哪里知道,说出这个字时,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时隔多月收不到她的回信,心中虽有不安,可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天突如其来的信笺,让他既开心又忐忑,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终是忍不住拆了开来......
就这样,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信上那句“临渊很好,我愿嫁他”几个字狠狠的将他的心一片一片的割了下来......
一坛接一坛的纯酿解不开他的忧伤,也麻痹不了他疼痛的心,谁说酒能解千愁,古人惯会说些屁话哄人!
提笔回信,千言万语也难将她挽回,一个好字成全了她,也成全了自己,更成全了这九年的痴恋......
是该醒了......
身后万芩脚步声逐渐远去,伸手将腰间玉笛拿了出来,攥在手心嗤笑片刻,终是放到唇边吹出了熟悉的曲子,鹿鸣调本是轻悠欢畅之曲,可现在,除了悲凉就是哀伤......
万芩顿了顿脚步,终究没有回头。
进了房间,万芩掩门喘了口气,脑中沈汀寻让人心疼的神情久久不能散去,转身来到桌前想倒杯水缓一缓,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人从黑暗中紧紧搂住了腰。
抬腿来踢,却被来人狠狠的压在了塌上,张口来不及呼救,一张冰凉的唇就附了上来,带着狠厉和缠绵辗转啃噬。
血腥之气弥散开来,一个痛字还没有喊出口,就被挤入的舌头强行化作了乌有。霸道的舌尖在她口中疯狂的席卷着每一寸土地,牙齿碰撞之余啃咬着她脆弱的嘴唇,让她喘不过气来,手脚被狠狠的压着使不上一丝力气,不知过了多久,麻木的嘴唇已没有了任何感觉,那人才意犹未尽的抬起了头,看着大口喘气的她,复又怜惜的低头将她唇上的鲜血细心的舔去,方才放开了她的手脚,就着姿势,将她重又拥回了怀中,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邪魅之声在她耳畔低语道:“和沈汀寻抱在一起可还好吗?你们还干了什么?嗯?”
黑暗之中,隐约能看到邪魅的眼神,万芩怔怔的望着秦白易说不出一句话,多日的惊恐和委屈一瞬间化作了泪水喷薄而出,紧紧的搂住了那劲窄的腰身,熟悉的气味冲刷洗涤着她的头脑,再也忍不住一头钻进了怀中,大声的哭了出来。
这份安逸和依赖是哥哥不能给她的,也不是沈汀寻能给她的......
秦白易听着这满是委屈的哭声,原本看她和沈汀寻在树下缠绵拥抱的愤恨一扫而空,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一手轻轻在她发间抚摸,柔声安慰道:“我来迟了,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一声接一声的抽噎让秦白易的心口牵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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