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就怎么办吧。想来左将军也不会说什么,是吧,怜齐。”
秦惜无法,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依旧一脸笑意的自家儿子道:“但凭丞相大人发落。”
万芩还想和秦白易说什么,秦白易就在她手上拍了拍,悄声在她耳畔道:“你欠我的,我记着了。”说完仍旧是那副fēng_liú的面孔。
府令在堂上清了清嗓道:“此案已结,犯人秦白易对殴打相府三少爷并致其重伤一事供认不讳,经本府审判调解,应当依大良律例廷杖五十,因其年少,故而减至廷杖三十,余下四人皆为从犯,此案因由皆为礼法规矩学习不够所致,故明日起五人一同送至宗正司中,重新学习礼教典术,不满一月不许踏出宗正司半步。”
府令宣读完,忙跑到丞相面前道:“大人这样可好?”
王枫不甚满意道:“他们都解决了,我儿还躺在床上,这该如何?”
“这个……”
“不如,就由我来亲自帮三公子医治,丞相大人以为如何?”一直喝茶的郑开终于放下了杯子,淡淡含笑的看着王枫道。
王枫一听此话顿解心结:“若是由莫关先生来亲自医治,我儿定能恢复如初,那伯年这番先谢过了。”
郑开也不多语,躬身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堂中众人也各自散去。
☆、秦哥哥
待到丞相大人走后,林高维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双目无神的弟弟,叹了口气,出了厅堂,秦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白易,甩着袖子道:“兔崽子!回头再找你算账!”万恪却是走在最后,停在万芩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轻哼一声,也出了厅堂。
万芩赶紧爬到秦白易的身侧,望着他道:“你这又是何苦,本就是我犯的错,你不该……”
秦白易看她满脸愧疚,动了动腿,盘坐在地上,舒了口气道:“不过是三十廷杖,不算什么。”末了挑了挑眉道:“若你真的万分愧疚,就该向你沈大哥讨些上好的跌打药酒,回头还能有用。”
不等万芩开口,沈汀寻就道:“等下回府,就给你送去。”
秦白易还要再开口安慰万芩一番时,外面的衙役就来请了:“秦公子,该……该廷杖了……”
秦白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袍,含笑道:“大哥等下可要手下留情啊~”
万芩也爬起来道:“差大人,帮帮忙,可轻点打,三十廷杖不少,若是……若是打出个好歹来……”
秦白易仗着自己身量高出万芩许多,便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道:“你放心,死不了,从前也被打过军棍,憨实着呢。”
王实知却是轻推了推他:“廷杖出十便会皮开肉绽,休要胡说!”
林高义因着药性未解又一夜未睡,脑子不听使唤,总是慢半拍,索性就站在一旁不说话,却也是有些担忧的看着秦白易。
那衙差拱手道:“各位小姐公子放心,属下手中有数的。”
秦白易负手一摇三晃的出了门。
宗正司偏厅中
堂上坐着不苟言笑的沈善,堂下跪着沈汀寻
沈善摸了把胸前的山羊须,轻笑道:“起来吧”
待他站起身又道:“你平日最是规矩守礼,这几日是怎么了?是因为万恪那女儿?”
沈汀寻抿着唇不说话,脸色淡淡,却是少了温润的笑容。
沈善又道:“你师父都与我说了,我知你心思”
复又起身踱步到厅中的一面墙前,看着上面那幅自己亲手画的画叹了口气道:“荟檀临离这个家前,曾和万夫人说起过你们的事,可惜那时你们都还太小,就未定下来,后来万夫人病故,荟檀又……又失了踪影,这事就再也没提过。”
沈善回身看着立在身侧的沈汀寻,眉眼倒真是和她相似,便又道:“若是你有意,改日我去和守中商议一番,想来,他也会给我个面子,只是……左将军府的小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良久,沈汀寻拱手低头道:“还请父亲……不要插手此事……”
沈善叹了口气道:“也罢……”
正说话间,外面就来通传,说是万小姐在外面等着公子。沈善看着眼中重又泛起光泽的自家孩子,摆摆手道:“你去吧。”
偏厅花园里,万芩换上了廷尉府送来的换洗衣物,也重新梳洗了一番,通身的酒气尘土也都没有了,又不必回府被父亲责骂,便有些放松,在院中等的昏昏欲睡,听到沉稳的脚步声,鼻尖又嗅到了熟悉的草药香气,便睁开眼,从廊凳上站了起来道:“沈公子……”
沈汀寻眉目含笑,仍旧是那副谦和模样,开口道:“以后还是叫我沈大哥吧,那般反倒显得生分。”
万芩想了想昨夜自己扑在人家怀里痛哭的丑态,红了脸,轻应了声:“嗯。”
“找我可是有事?”沈汀寻拿起腰间的玉笛擦了擦道。
“哦!对了,我是来找沈……大哥要药的。”
“可是给秦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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