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二房后院内。
苏明德黑着一张脸出现在木槿园,柳姨娘刚开始还有些小兴奋,毕竟苏明德好几日都没来这边了,其他几个姨娘都有些蠢蠢欲动,让她很是不爽,可一看到苏明德脸上的表情后,连小声问道,“老爷,出什么事情了么?”
苏明德完全没法继续忍了,直接怒声道,“你这个恶妇,你自己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我都不好意思替你说。”
柳姨娘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苏明德都已经知道了,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她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开口道,“老爷,您到底在说什么啊,妾身听不懂,要是妾身哪里没做好,惹老爷生气了,老爷只管说,妾身一定改。”
说着,一副可怜兮兮地看着苏明德,眼底含泪,双手紧紧捏着帕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苏明德懊恼自己就是被柳姨娘这副模样给欺骗的,他伸手直接狠狠甩了柳姨娘一巴掌,柳姨娘完全没有预料到苏明德竟然对动手打人,尤其还是女人,反应不及,被直接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苏明德是真的非常愤怒,因此下手也丝毫不留情面,柳姨娘的脸很快就红肿起来,而柳姨娘完全是被打懵了,她捂着脸,哭诉道,“老爷,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您打也好,骂也罢,但千万别把自给的身子气坏了,妾身要是做错了,一定会改正的。”
“你是无药可救,也别在我跟前装无辜,装可怜,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温柔解意的好女人,可今天才知道,你骨子里竟是这般蛇蝎心肠。”
苏明德用词越来越狠辣,柳姨娘这才回过神来,心头一惊,整个人慌乱不已,她所做的事情还没达到目的,她还不能出意外,不然,到时候她的儿子怎么办呢,想到这些,柳姨娘连扑到苏明德跟前,双手紧紧抱住苏明德的腿,道,“老爷,您是不是听信谗言,误会妾身了,妾身一心一意为着老爷,绝不敢做对不起老爷的事情。”
看着柳姨娘还是不肯坦白她之前所做的事情,苏明德抬腿一脚把柳姨娘踹开,然后对着外头喊话道,“来人,从今天起,不许柳氏踏出房门一步,任何人也不许过来探望,木槿园上下奴仆,严加看管。
”
这是苏府第一次看到苏明德如此震怒的样子,都吓到了,眼尖的丫鬟,趁着苏明德不注意,连跑去康园找秦氏求救。
秦氏一听苏明德突然冲着柳姨娘发了一通火,还把她禁足了,心底一惊,想着柳姨娘的妹妹如今可是柳妃,就算柳姨娘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柳妃也不能如此重罚,当然了,秦氏自然是不晓得柳姨娘到底做了什么,让苏明德如此大动肝火。
苏明德前脚回到自己的书房,后脚秦氏就赶过来了,她一进屋,就直接责问道,“柳姨娘到底做了什么滔天大祸,值得你这般动怒,柳妃可是一直关注着柳姨娘,隔三差五还差人送东西来,你这么对柳姨娘,可有考虑柳妃的颜面?”
一听秦氏这话,苏明德更是生气,怒声道,“就是因为有娘一个劲的护着,有柳妃做靠山,所以她才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母亲你可知道柳氏都做了些什么吗?要是看过这些,母亲还说可以不用跟她计较的话,那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守着柳姨娘过好余生吧。”、
苏明德说完,直接将手中一叠卷宗扔向秦氏,也不管什么礼仪尊卑,完全是处于狂怒状态。
秦氏被苏明德这通火发得愣住了,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是真的很严重,看了看脚下满地的纸张,她冲着身边的丫鬟开口道,“都捡起来给我念念,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丫鬟刚弯腰准备捡地上的东西,苏明德就出声阻止道,“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劳烦母亲自己捡起来看看吧。”
秦氏是了解苏明德的,看着他今天是极为反常的愤怒,心底也越发不安起来,将丫鬟挥退,也没有斥责苏明德对她不敬,竟然默默地蹲下去把地上的纸张一一捡起来,然后翻看。
越看,秦氏的脸色越是难看,到后面,更是气得手都颤抖着,最后,秦氏忍不住用拐杖敲打着地面,出声道,“这个恶妇……毒妇……禁足做什么,赶紧送去衙门,她这是要让我们苏家断子绝孙吗?不行,我得赶紧去跟老三媳妇说,得请大夫,请大夫啊。”
秦氏慌慌张张从苏明德的书房离开,苏明德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第一次,他发觉人生是如此的艰难。
虽然苏明德和秦氏没有对外说柳姨娘到底做了什么,可柳姨娘被禁足的转天,到底是知道苏明德和秦氏已经知晓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瞬间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她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就想过若被人发现的下场,但她自诩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不会被人发现,而且她也想过等事成之后被人发现,但那时候,她已经不怕这些。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还没等成功,事情却提前败露了。
当然了,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柳姨娘也不甘认输,她趁着苏府下人们还不知情的时候,连买通守在外头的人,让他们帮她传递消息,将她的处境告诉柳妃。
外头不知道苏府发生了什么,但经过的人却能感觉到这座宅子里边的诡异,门口停了好些辆马车,大夫进进出出,一个个表情凝重,显然里边的病人不太好,不过,旁人不知道的是,苏府“生病”的可不止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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