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异常状态。
只不过在某些时候,伪装的更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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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客厅。
窗帘被悉数拉上了,不漏出半点缝隙,遮蔽了来自于外界的光芒,与之同时,水晶灯被打开,从高处往下望,一片敞亮。
所有人都被屏退了下去,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原惜白的手指紧紧扣着铜镜,他的面上湿漉漉的,不住的往着下面滴水。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应刚才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掬了一捧冷水,泼到了他面上,被那冷水一激,原惜白终于不那么激动。
做了这事儿,李应心里其实有点说不出的心慌,但这个时候提前却没有别的办法,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冷静下来了吗,原哥?”
原惜白低低地“嗯”了一声。
李应看着他:“原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是想要做什么了吗?”
“血。”
出口的一个字没头没脑,让人完全不知道是指的什么,但是下一刻,答案就变得清晰起来。
原惜白说:“我发现,鲜血作为媒介,可以让我触碰到他。”
那个“他”是谁,不做二想。
李应听到后都愣住了,下意识问道:“原哥,你说真的吗?”不是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呢?”原惜白反问道,“我像是会这么开玩笑的人?”
李应说:“要是以前我肯定很相信你,但是现在”他一声苦笑,“原哥,你现在的这个状态,真的没法子让人放心啊!”
回忆起自己刚才近乎于魔怔的样子,原惜白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他满心都是要接触到辛幼宁,一时间竟然什么都忘了。
“我刚才是因为不小心咬破了手指,却触碰到了幼宁。然后我发现,只要沾着鲜血,或许就能够碰到他。手指的那一点儿不够,是以”想要在手掌上划出一道口子,那样就有足够的血。
李应说:“难道不是朱砂吗?”
他端了一盘子朱砂出来,刚刚混了些水,才调制好,这么看过去,倒当真像是盘子里盛着殷红的鲜血,仍然在流动着。
李应说:“你刚才让我下去调朱砂,我这就去调了朱砂还没有弄完,原哥,你倒是吓得我不轻。”
他将朱砂盘子搁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又在旁边缓缓地展开了一幅黄纸。
四周无人,一片安静。
“辛先生,如果你在这里,一定能够看到桌子上的朱砂和纸。原哥和我看到了你在铜镜后刻出来的标记,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要说,或许可以尝试着蘸一点朱砂写出来。”
李应说完了这番话,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他转头看向了原惜白。
原惜白捏着铜镜,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幼宁,我知道你能够听见,也看到了你的求救你把那些写下来,好吗?”
雪白的瓷盘里,朱砂细腻、粘稠,流动的液体因为过大的密度,几乎要凝固。
两人屏住呼吸望着空中,连眨一下眼睛都不敢。
寂静。
李应死死地盯着那里,忽然间一颤:“原,原哥,你看”
无形的空气中,像是有个透明的物体,缓缓地插|入了那一盘朱砂,又抽了出来。
那原本如镜的朱砂面上,平静登时被打破,生出了小小的漩涡,一丝殷红的朱砂像是抽不断的蜂蜜,被缓缓地带入了空中,又凝结成了水珠状,坠落到了瓷盘里。
那一点朱砂离开了磁盘,如同萤火一般漂浮在了空中,粘稠而细腻,又像是承载着所有的希望。
朱砂在空中缓缓移动着,那个样子,就像是人的手指被紧紧地包裹着,悬在了黄纸上空。
李应与原惜白,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他落笔。
朱砂在空中不住的晃悠着,就如同江心被浪花拍打的小舟,完全定不住身形。
下一刻,出乎了所有意料,陡然间如同抛物线过,那点殷红的朱砂直直的坠|落,摔倒在了空中。
如同萤火被狂风吹落,朱砂一刹那间倒向了一边,坠|落在了离地面没有多高的地方,甚至在茶几的侧面上蹭上了一点触目惊心的痕迹。
原惜白一愣,陡然扑过去,想要抓住那一点萤火。
登时间剧痛来袭,他的手直楞楞地撞到了坚硬的茶几表面上,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但是原惜白一点都顾不上,他使力想要抓住空中悬着的朱砂:“幼宁,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手指扑了个空,原惜白想也没想,手指往上就要塞入口里。
“原哥!”李应急匆匆的过来,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你放开!”原惜白厉声道。
“这样根本就不是个方法,你能冷静点儿吗!”
“我怎么冷静你还要我怎么冷静,啊?!”
“总归还有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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